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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等老魏王过世,他还通过友人龙阳君向新魏王示好,并且谏言新王警惕魏国民众大量种植蓝草误了农耕一事。 只可惜,新魏王是一庸庸之人,他在此前也听说过信陵君的事情,从身份上说,信陵君是他的王叔,叔夺侄位之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先王过世前更是嘱咐过他小心信陵君,哪怕知道信陵君此人确实有才,但是新王也不敢用他。 更何况信陵君所说的蓝草在他看来更是没有问题了,这段时间魏国赚了可多钱,眼看着就能填补先王给他留下了一大堆的亏空,他怎么可能下令停止? 何况粮草一事他也早有准备,先前就已经让人去采买了,就堆在库房里头呢,老百姓们专心种田卖蓝草,然后来问官府购买米面不是挺好的,大家都能赚上一笔,信陵君之忧寡人早就已经想要应对之策啦,看来信陵君已经老了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咧! 得知起复无望后,信陵君彻底心死,在一场秋雨之中,信陵君黯然离开了这个时代。 吊唁的使者除了参加葬礼外还有别的任务,他在回到咸阳后一五一十得禀报了他在魏国都城所见所闻,秦国高层开了个短会,随后派遣了一堆商人前往魏国大批收购蓝靛,不限量只限时。 这样的大商人很快引起了魏国官方的注意,在探明这商人的确带来了对应货款后,新魏王还亲自接见了他。 从这个商人口中众人得知,这年轻商人是有了一个蓝染的新配方,为了抢占市场所以他需要大量蓝靛,同时他想要考察一下各国谁能提供更稳定的蓝靛数量,以后长期合作。 魏国当下觉得这个好,如果可以签订固定供货合同,那么以后魏国的蓝靛就不用担心销路啦!为了拿下这笔订单,魏国上上下下对这位商人十分经心,商人也表示自己祖籍就在魏国,所以对魏国也是有感情的,方才第一个就到了魏国,只要能够满足他的需求,签长期合约自然没二话的。 魏国朝廷一边安抚商人,一边赶紧派出了官员去各地收购蓝靛。面对突如其来的大笔生意,魏国国民很快就从信陵君离世的悲苦之中回过神来,他们赶紧将蓝靛齐齐送到都城,然而秦国商人看了看数量后表示还不够,他很遗憾得表示这数量太少,虽然有心扶持魏国,但生意场上的事情产量不够就要增加风险。 他打算去楚国走走。 魏楚之间彼此也是竞争关系,一听秦国商人话语中有【哎呀魏国产量太小了以后也别浪费力气来,直接去楚国采购吧】的意思,为了留下秦国商人保下订单,魏王咬咬牙,美酒美人财宝送上,在成功困住了商人后,他立刻下令举国田地内均都改种蓝草。 年轻的魏王一门心思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连龙阳君的劝谏也不采纳,一道严苛的命令下达后,魏国民众们只能拔除地里头快要收获的秋粮改种蓝草。 三月后,魏国送上了让秦国商人满意的数量,并且得到了一笔珍贵的供货清单。 同月,赵国派遣太子入秦为质,秦王表示送太子来没必要,都是好兄弟嘛,给块地就行了,太子给你们送回去。 赵国于是割让了一城给秦国,同时送回了秦国留在赵国的人质,秦赵两国的友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次月,赵王派遣李牧领兵攻燕,夺下武遂、方城,燕国紧急向秦国求援,秦遣使者于赵国,于是赵国退兵。 翌年,冬,长久没有动作的秦国终于出兵了,秦将蒙骜借道赵国攻魏,一举攻破魏国北部防线,居北攻南,魏龙阳君领兵扛秦,然在抵抗十日后为秦所灭。 秦国以摧枯拉朽之势南下,夺魏二十城,以为东郡,并且对着魏国剩余土地虎视眈眈。 此举使天下大惊,魏国战士之猛天下人皆知,以魏国之五卒竟不能抵挡秦国之猛?做出错误决策以至于军粮不够的魏王有苦难言,只能黯然咽下苦果。魏王遍发信函请六国会盟抗秦之时,秦国太子政竟然在众人虎视眈眈之下抵达东郡。 面对这些曾经是魏国人民众警惕的目光,年轻的秦太子勾了勾嘴角, “此后的两月内,我们会重新统计此地土地,重新统计人数,每户人家根据户籍可以分到一定的田地,这是属于你们自己的私有田,你们勿须为之支付任何费用。” “以十日为限制,前十日来登记户籍的民众可享有三年免税,第十一日到二十日的两年,此后均为一年,四十日后未有主动登记者罚役十日,如此类推。” 他顿了顿,对上一个个都带着困惑和敌意表情的魏国人道“五日内,我允许你们离开这里,但是五日后你们没有离开的便必须要遵守秦国的法令和制度。” “秦国之法令对你们有一年缓冲期,期间你们犯法处罚砍半,一年后与秦民同赏同罚。” “五日后,尔等与秦民一样,均为黔首。” 他微微抬手,示意他们看向被放在后方的一口巨锅,明明是冬日,那锅子上方却有着高温燃烧所形成折叠感。 下头的魏国人纷纷瑟缩了下,要,要开始了吗?秦国这些野蛮人据说是直接吃人rou的,他们是不是要随便抓人上去吃了? 当然不是。 然后就在魏国人错愕的注视下,秦国的将士们将这些日子收缴来的兵器一件件放到了锅内使其融化,然后将铜液撩出注入模具。 被全新铸成的东西是—— 眼尖的魏国人看到了模具的模样纷纷皱眉,有些不敢置信得看看彼此小声窃语。 铜器脱模而出,正是一个犁头。 没错,就是农具犁的犁头。 怎!么!可!能!秦国人居然拿兵器铸成农具?他们疯了吗? 年轻的秦国太子微微昂首,轻柔的春风带动他的宽袖在空中飞舞,他声音尚未过变声期,还带着少年人的清越,却十分稳重:“你们没有看错,这是犁头。五日后,所有留下来的人可以按照分到的土地申请农犁,人数少的为人犁,人数多者可请牛犁。” 他敛袖微微抬头,朗声道“铸剑为犁,我秦人有这个胆量做,不知道你们这些魏人可有这个胆量来领。” 春日的暖阳轻柔洒在一身黑袍的秦太子身上,秦国太子真的很年轻,他甚至尚未及冠,眉宇间却非常坚定。 而在台下的魏国人却恍然间感觉,这位太子背后的却隐隐有光华浮动。 虽尚且幼小,却已经有了泰山之势。 收缴民间武械后融化制成犁头下发给民众,允许土地私有给民,与秦国民众同赏同罚,这这这…… 这真是好大的胆子,也好大的气魄。 不,话说回来胆敢在此时抵达东郡,这位秦国太子的胆量就已经惊人了。 武器重新发到我们手里?难道就不怕我们造反吗?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