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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隶属于中央,中山国代加工的武库,想要调用里头的货物唯有长安令才可,另一个才是中山国自己的武库,这里头放的就是中山国自己的甲胄,供给中山国兵士所用,但因为此前优先需要填充汉国武库这里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更新了,只做日常维护,最后是少府的武库。 使用的开支都出自少府,里头做的当然就是皇家私用的……咳,主要是用来养他们王后的。 窦皖身上穿着的永远都是走在时代潮流之前的甲胄,从防护力到使用的原材料几乎件件都价值千金。不过淘汰下来的甲胄也不浪费,等新装备出来之后旧装备修理修理就会被送去长安,老父亲每次看到中山国的甲胄都要给儿子发一笔零花钱奖励他。 这些走在时代前沿的复合铠甲几乎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就算景帝本身不上战场也一样,不仅仅是他,几乎每个看到这甲胄的武职都对这些甲胄充满了期待。所以,每次听闻中山国又送甲入京,总有人想尽办法去凑热闹。 中山国擅长制甲并不让刘启惊奇。 因为在百余年前那个同样有着中山国这个名字的国家就是以美器著名的,虽然当时是青铜器,但是这方面大约是一通百通的,这块地区可能就是天生就是优秀匠人的沃土。 送来的甲胄都是儿子的心意,刘启看事情喜欢看结果,结果就是在胜儿将这些甲胄拿出来之后,大汉的甲胄改造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有这个结果就够了。 看的人多了,自然能够发现其中蹊跷,哪怕甲胄通常经过了精心修补,但上过战场的旧甲和新甲还是完全不同的,单单气势就不一样。但夏安然送甲入京的时候也说的都是供你们参考,没说是送给他老父亲的新东西,常人自抓不住其中错处。 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窦皖在战场上又足够显眼,总会有人看到他曾经的甲胄有朝一日出现在了长安。也因此,每当窦皖如朝汇报的时候收到的眼刀总是非常多,那来自长安的王孙们看他的眼神别提多羡慕嫉妒恨了。 窦皖在长安城逗留时间期间,可怜了窦婴。 时常被人上门来拉关系的窦婴常常一肚子火将人轰走,他沐浴在对方的各种复杂的小眼神中,表情特别冰冷。 从子入京时候偶尔会给他带些护腕、护膝过来,但全套甲胄是没有的,这东西过于昂贵,而且九皇子到底是藩王,身份敏感。但锁子甲这种轻甲就无妨了,老夫也有,咩哈哈哈哈。 但就是不给你们看。 这一切窦皖自然不会告诉小殿下,而且那些用眼刀看他的人都被请去演武场好好地比拼一番了。窦皖用自己的实力告诉这些人,他是最配使用这些甲胄的人。 而最重要的是,这些甲胄在设计和改进的过程中无一不是采集他身体的数据所出,旧式甲胄上曾经出现的伤痕一定不会再出现在新甲上,这些地方都会在更新的一代上进行加强。 可以说,这一套战甲完全是根据窦皖个人作战风格而改造的,充满了小殿下想要保护他的心。 旁的匠人可以参照,但这其中的深情厚谊却永远比不上。 总之,窦皖面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在夏安然不知道的时候其实给自己拉满了仇恨。 窦皖的所作所为夏安然不知道,但刘彻是知道的。是以到了后来刘彻每每看着这位“嫂子”表情都有一些复杂,等刘彻回忆半天把小时候被这位“嫂子”算计过的记忆再翻出来,他就更觉得这嫂嫂深不可测了。 他记性很好,小时候在中山国的时候虽然还没到寻常孩童记事的年纪,但是刘彻隐约记得在他还是刘小彘的时候,这位嫂子曾经哄骗他和几个小伙伴去给兄长吹彩虹屁。 咿——现在想起来,当时他才多大就会讨好阿兄了,心机也太深沉啦! 夏安然不知道刘小彻之前经历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没给他写信,一无所知的兄长正给爱人展示全新的甲胄。窦皖行军擅长防守,不善进攻,但接下来汉匈战争间不可避免是以进攻为主,遭遇战和追击战是免不了的。 考虑到匈奴的作战方式就是“放风筝”,即拉开距离射冷箭,反复几次削减对方战斗力,全新的甲胄在设计上就更为注重正面防御,而牺牲了后方防御。 这也是无奈之举,甲胄的重量必须要保证一个限度以下,否则就会影响兵士行动,正面加强势必代表着背后要有削弱,所以必须要穿上锁子甲加强保护,另一方面这次匠人在头盔方面也更下功夫,正面多了一个可以下拉的铁丝网。 “以骨失穿破不了,但是你要提防匈奴有铁箭,尽量还是要避免密集冲锋。”夏安然很认真地对窦皖说,“如果实在有必要,可以将头盔反过来戴,你眼睛的位置有开孔,不过这样呼吸和声音传播会有些问题,还有这样后背的防御会降低。” 窦皖试着将前网上下拉动,意外地觉得还挺方便的。夏安然注视着窦皖这一半遮半掩下更加神秘好看的脸,叹了口气,“要不,你还是就反过来戴吧。” “怎么了?”窦皖疑惑看他,就见小国王一脸的沮丧,“真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这张脸。” “……殿下喜欢……皖这样?” “那可不,这叫朦胧美。”犹抱琵琶半遮面懂不懂,要不然当年遮住半张脸的夜礼服假面怎么就能征服万千少女的心呢。他想了想,忽而伸出手刮了一下窦皖的下颚,“美人,给爷笑一个?” 窦皖露出了一抹和善的微笑。 然后,当天晚上,不懂得何为朦胧美的窦皖就欣赏了一下他以为的“朦胧美”,哪怕美学造诣比他深厚很多的小国王哭着喊着不是这样的也不予采纳,特别的一意孤行。 翌日,面无表情喝着腰子汤的夏安然整个内心都是崩溃的。 离开的日子不由小夫夫二人浓情蜜意而减慢多少,五日很快便到,临走前夏安然让窦皖带上了以多多为首的一群鹅子,窦皖对他训练鹄鸟寻找匈奴一事早已有耳闻,如今见夏安然将鸟送到他面前也毫不意外。他接过了多多鹅颠了颠,在多多鹅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平静说道:“结实了不少。” 夏安然看着多多原本竖起来的翎羽一根根灭了下去只觉有些不忍直视。 作为一只南来北往的候鸟,虽然多多平日里也没少招猫逗狗圈地盘,加上给他和窦皖送送信什么的,但比起正常的迁移过程无论是飞行距离还是质量都大大下降。它最近吃得也好,自然一不当心就……发胖了。 但作为一只注重颜值的鸟,还是优雅的象征,多多似乎完全不愿意接受这一点。 儿子自欺欺人,老父亲能怎么办呢?只能将他交给另一个父亲进行思想教育呀! 夏安然揉揉儿子脑袋,叮嘱了一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