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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车传抹了下眼睛,絮絮叨叨地说,“带着天资投胎的人真是了不起,我怎么没这么好运气……来个神仙给我预测一下吧,我马上自杀,让我下辈子做只有天资的猪都行。”冬日的厚窗帘被晨光晒得很暖,奥河轻轻往后靠了靠,慢慢倚在窗上:“巴琼的事,对不起。”车传随意挥了挥手:“最早的时间是……等一下,我交叉检索一下,最早的时间是金钦出院前一周。”出院?奥河猛地站了起来:“你确定是出院前一周?”看奥河瞬间沉到底的脸色,车传不敢马虎,又确认了一遍,严肃地点了点头:“确定。”奥河仍不放心,俯身亲自看过一遍检索结果,一层极薄却一定存在的杀意均匀地绕着他的身体裹了一圈,来得快,散得也很快。心中已有结果,他把车传往前推了推:“车研究员,有兴趣换个更安全一点的住所吗?”“你妈的,老子找的结果,别想撇开我。你说,宰谁?”说不好,奥河心中有两个人选,方修盛和蒋连源。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了蒋连源的脑袋,第三自由军生擒了金钦,金钦住院是拜蒋连源所赐。可未知信号源的出现时间比这个时间要晚,正好是方修盛带来的医疗组入驻医院的时候。杀意虽然散了,可阴郁还是结结实实笼在了奥河脸上,他拍了拍自己腕上的表:“估计还有人入伙。”等到蒋辽源已经是四天后,他才从前线折返,干的是帮蒋也吆喝的事,足够恶心,也足够烦人。可以这么说,回落城后,他不介意认定金钦的旧屋是天底下最好的去处。可惜,他的归心似箭在楼梯口就被拦住了。奥河自从得了消息就在这儿等着,看见蒋辽源从门口冲进来,他勾着唇笑了一下:“杀蒋连源,有兴趣吗?”蒋辽源收放自如,停下脚步,问:“原因?”“查到一些东西,虽然要等见到金钦才能确定,不过……差不远。”这四天,奥河从头到尾筛了一遍未知信号源的信息。他发现,不只是信号源出现的时间与金钦在家的时间重合,而且未知信号源的强度是随着金钦身体转好而不断增强的,就好像金钦的身体状况是这个未知信号源的指标,二者的联系紧密得过了头。奥河“恰巧”知道金钦体内有一部分尚未拆除的治疗装置,体内的装置本是辅助外部装置一起清理毒素的,因为还有帮助复健的作用,所以这么久了,金钦一直没有拆掉这部分装置。至此,镕的自主度、军部的傻瓜程序和未知信号源的干扰,三者全部就位,暗杀镕的完整方案终于浮上了水面。天色已暗,蒋辽源陷进楼梯口的光明缺席位,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开口时嗓子已经有点哑了,好像是僵得久了,他刚一动,就差点失去平衡。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一向看不起蒋连源,这个小玩意儿损招虽多,脑子却一向不怎么够用,从小到大,被蒋也擦了一路屁股。可也是这么个小玩意儿,居然瞅准了他的镕。蒋辽源的手在扶手上摩挲了几下,终于哑着嗓说:“不急,我先看看镕。”他刚开始走得很慢,熟悉了楼梯的高度后,匆匆几步就跨进了楼上的黑暗。听奥河说,镕起初是在客卧住着,可久久等不来蒋辽源,他就嫌客卧在一楼,窗户太矮,闹着搬到了阁楼,没事干就在小窗前观察世界,等蒋辽源回来。蒋辽源的脑子很乱,刚心疼过镕,又想起蒋连源。恨意和爱意交织,他站在镕面前喘着粗气,眼里的光又狠又艳,末了黯淡了些,他往前跨了一步,颤着声道:“只有你了。”镕不知所以,手倒是和往常一样落在了他腰间:“乖哦。”说来奇怪,蒋辽源经常能从镕身上抓到些他从未体验过的、像母亲身上的温情。当两人身体相交时,当他们说爱时,当镕沉默着注视他时,他经常被这样的情感击溃,他顾不上思索自己为什么爱镕、有多爱镕,所有的斤斤计较都化作了简单的爱,他爱镕。他爱像是永远踏着风雪从未停歇的镕,他胡乱亲吻镕,问出的话破破碎碎:“你可不可以安全地,就在我身边?”镕愣了愣,他摸了下蒋辽源的额头,笑着说:“发什么傻呢?”蒋辽源也笑,额头抵在他颈侧,深深嗅着镕的味道:“是在发傻。你说……”“嗯?”“你说……你说,”蒋辽源捧着他的脸,“你做我的亲人好不好?”“你清醒一点,我都不是人欸。”镕嬉笑着捏他的脸,“男人果然都这样,过个几年,就要强行把爱情变作亲情,真没意思哦。”蒋辽源笑不出,奥河说得简单,他却将背后种种听得明明白白。是,蒋连源在康曼“等到”金钦是惊喜意外,可不在康曼,也可能是在任何可能的城市,他只需制造一出意外,就能顺理成章地在金钦身上植入装置。是,他的目标是金钦,可他选择的事故对象从始至终都是镕。世人皆知镕对金钦的意义。可世人不知镕对于蒋辽源来说到底算什么。对上奥河在黎明时分依然清明的眼神时,蒋辽源笑了一下。没有明说,但他们暂时有了共同的目标。奥河穿过落城的郊区时,金钦还没醒。等他迷迷糊糊睡醒,发现错过了六个闹钟,再感觉眼前的卫兵有古怪时,已经被奥河抱了个满怀。自从进了封闭实验,金钦的吃穿用度均是军部提供,家中的种种细腻奢侈已是过眼云烟。此时此刻,和奥河相拥的真实感要落后一步,站在最前的是熟悉的沐浴乳香味。他低头嗅了嗅,被香味取悦到,眯起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奥河往后仰了仰,刮他鼻子:“混进来真难。”“落城区最珍贵的大脑就在这儿,能混进来说明还是不够难。”看金钦离了香味就往前凑,奥河故意又往后仰了点儿,看金钦像被逗猫棒勾引的小猫一样再挨过来。金钦身上只裹了件白色的实验服,里边大概随便穿了件睡觉时的背心,两种质地不同的白色叠在一起,隐隐约约透出几分引诱来。奥河没怎么犹豫,把手顺着他衣领伸了进去,直接拨掉了背心不算宽的带子,握着金钦的左肩和他接吻。离下一次换班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奥河没做太出格的事,只拿指腹搓了很久金钦的下唇。金钦一躲再躲,实在躲不了,挨着暧昧的轻微疼痛问他:“千里迢迢过来,是要做什么?”奥河心想,事儿可太多了,害镕的人找到了,在康曼毒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