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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钦模式’并不成熟。”“可是在奥河身上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不是吗?”“蒋辽源。”金钦说,“‘金钦模式’只有一个,在奥河身上,你要我挖出来救镕吗?”“为什么不行?你要救的是镕。”“如果不成功,镕只能格盘,‘金钦模式’也不复存在,我们就把奥河放在最后要考虑的位置,他还在实验期……”“不要拿实验期说事,陆平锦这么多年,只磨出了一个R系,我们是老熟人了,金钦。”金钦弹了下笔,圆珠笔顺着他的力道一路滚到了地上,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后不知滚到了哪个低处:“你不用暗示我偏袒奥河。我们来计算一下概率问题,我拿千斤顶在镕已经功能性死亡的程序里隔出一段空白,然后把‘金钦模式’塞进去,再用上帝视角清理掉所有病因。你觉得哪一步容易?但凡有一步的成功率能到50%,我都不介意拿奥河来试。”“就像你说的,我要救的可是镕,奥河因为‘金钦模式’缺失而带来的影响又算什么?他还在实验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他有我和陆平锦保驾护航,今儿亏待他的,我总能补回去。”“你怕格盘后回来的不是镕,我可不怕丢掉‘金钦模式’的奥河有什么异变,反正我硬心肠一个,大不了换下一个……”“金钦!”蒋辽源忍无可忍,“我不愿意选格盘,你不愿意牺牲奥河,不贬低我的‘不愿意’很难吗?”金钦平静地说:“很难,你是要我掏一部分奥河来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对镕的真心,我对奥河的真心,哪一个都不比另一个低贱。”蒋辽源这辈子都没在金钦这儿讨过好——当然,除了镕,那是他死皮赖脸讨来的宝贝。他心里知道金钦说的属实,拿奥河换一个不一定能回来的镕,代价太大,这和金钦与奥河的关系无关。作为R系的开端之作,奥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说严重一点,这是要拿R系换镕,不说金钦不同意,陆平锦的那一关就绝对过不了。可要他放任镕被格盘,他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和人类一样,每一个机器人的成长路径都是不同的,今日的镕是蒋辽源的大男孩,可重新归来的镕是什么样无人知晓。这比任何失去都更让人难受。“回蒋也的秘书团了是吗?”金钦从桌上下来,俯身在抽屉里乱翻一气,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后,他极其自然地托奥河带了一份文件过来。“我们玩个大的。”蒋辽源作为第三实验室的负责人显然不够尽责,这也是他选第三实验室的原因,人员少、项目少,哪怕负责人不靠谱,也不会有过大的影响。他从奥河手里接过第三实验室将要提交给军部的N3NHG最新进展报告。这份报告是沈等则写的,不同于金钦爱炫技且希望每个人都能明白他的厉害之处的行文方式,沈等则的行文显得更老派。如果不是知道这份报告来自于沈等则,蒋辽源恐怕要以为这是教材。“知道你没看懂。”金钦干脆帮他合上了报告,硬皮封面甩得“吧嗒”响了一声,“我们抢一个时间差。N3NHG用‘金钦模式’结项,在军部找我私设管理员权限、私自实验的麻烦前,我会提交关于识别项目的申请。”“运气好的话,识别项目通过审核,军部看在我有利用价值的分上,饶过我;要么……数罪并罚,到时你代我去求求方修盛,也不是不能解决。”说这话的金钦都不心虚,蒋辽源却莫名觉得不自在,他先看了几眼奥河才说:“我去城隍庙给你求求,能不用方修盛……还是不要用为好。”“那你得小心,求神的时候不要把愿望说得太明确,只说祈求我平安就好,不然到时还得还愿。”金钦漫不经心,“不是我求的,别临了你不还愿害到我身上。”蒋辽源的余光看见奥河动了动,他心想,谢天谢地,这两人的事就交给这两人去处理好了。奥河确实动了,也确实说话了,他敲了下桌面,语气听不出喜怒:“你什么时候还学会驯佛了?”“比你早出生三十多年,会驯个佛算什么。”“佛都能驯,还驯不了方修盛?”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蒋辽源两个脚后跟一磕,原地转身,跑了。外人不在,奥河发挥得更好,他学金钦刚才的样子,往桌上一坐:“求方修盛?”“怎么?你觉得私设管理员权限和私自实验的罪名不大,我求求你,这事儿就能算了?”“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军部的人是不是都死光了?你这么多年就绊在一个方修盛身上,交友能力太差。”“友个屁。”金钦懒得和他争辩,低下头给沈等则发消息,打算抓紧时间再把报告美化一番。沈等则就像住在终端里一样,回得飞快,问在谁的办公室见面。金钦难得想运动,回了个“你的”,不再理会奥河,径直往外走。作为第三实验室级别最高的研究员,金钦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他对头房尾房并不忌讳,只是讨厌每次出入总需比别人多走许多路。他看着门缝一点一点把奥河的身子吞食干净,心里正觉得好笑之际,后脑传来一阵锐痛。这阵子四处不太平,长久以来并不十分健康的生活态度和生活习惯终于寻到机会反噬,头疼总是时不时就找上门来。金钦仰头叹了口气,从口袋的药盒里抠出一粒药,干咽下去。好在还是白天,走廊的灯光比夜晚暗了不少,他揉了下还能捕捉到许多苦意的喉咙,打算还是先等这阵头疼和强效止疼药分出胜负,再去找沈等则。奥河没想到金钦还在门口,他保持着关门的姿势愣了下,才彻底合上门走到他身边。金钦也不说话,他在墙边靠着,身子矮了一截,只能仰头看着奥河。“又要让我说些什么吗?”奥河苦笑,“其实你心里的第一方案,还是拿我去赌镕吧。”被头疼持续攻击,金钦的表情退去了很多攻击性,他眨了眨眼,轻轻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如果我体内的‘金钦模式’更完善……”“和这些没有关系。”金钦打断了他,“因为你还在实验期,仅此而已。我说的是实话,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扼杀你本可拥有的未知发展。”“嘴真是不甜,无论是什么原因,难道不是回答‘在我心里你的重要性和镕一样’更轻松吗?”“你这么聪明,我何苦骗你。”头疼沿着后脑勺滚过一个圈,又快速地经过了太阳xue,金钦没忍住这阵痛,抬手撑住了额头。等他再抬起头来,奥河已经退到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