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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患难涧底识真情山有扶苏誓比坚嬴政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岸边了,躺在庆轲的腿上,望着蓝天,顿觉此情此景也颇为不错,不过身上筋骨错乱之痛能减轻些便更好了。“政醒了。”庆轲抚了抚嬴政的额头,见日渐西垂,如果今日二人不能回到山涧之上,怕是这夜不好过。但此时二人的情形,怕是找不到回去之路了,还是再做打算。撑起身来,嬴政也知此时不妙,湿衣裳在身,久待下去怕是要伤风的。“去寻处山洞把衣服烤干罢。”庆轲尤怜嬴政年幼却独立之姿,抬臂将人抱了起来,那厢害羞的挣扎了几番,最后却也只得放弃。索性这山涧间洞xue并不难觅,将嬴政安顿好,庆轲便寻了些干燥树枝烤起火来,将衣服烤干,才能平安度过这料峭春寒的一夜。但光裸着身子也实在难熬,尤是嬴政那病弱身骨,庆轲只得将人揽入怀中,以己之温,暖他之身。见嬴政颇不自在的羞红了脸,庆轲也觉yuhuo上涌,这寒冷竟降不得他一丝情欲,只道心恋之人在怀,他是怎的都做不到无欲无求的。“庆轲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嬴政觉身后之人体热起来,手臂也紧的他有些难过,尤其是那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声,还有喷在他耳边的炙热气息。嬴政欲转身,庆轲却紧箍着他不放,这小家伙再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他可就忍不下去了。“别动。”僵硬了身子,嬴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听从庆轲的指示,紧张的坐在他的腿上——直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腿上,那热热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嬴政时年十一岁,还未到初尝情欲的年岁,连对男女之事都不清楚,哪来的心思能猜到庆轲的此时此景。“庆轲哥哥,你没事吧?这……”庆轲倒吸一口气,他本就yuhuo上升,这小家伙又抽手去摸他,若不是碍着嬴政少不更事,定要以为这是在故意拨撩他。不过男女之事他上有耳闻,可男男之事却从未所闻,看来以后也是要偷偷学习的。“没事,你别乱动。”“可是?”嬴政还有疑问,毕竟他摸到的东西可不像是正常的表现,但庆轲又不许他问,想来许是并无大碍?待里衣干透,庆轲一把就扯过衣服披在嬴政身上,自己反是光裸着走出了山洞,“我出去半刻,政莫要走动。”将身体处于冰冷的水流之中,在此春寒之日,饶是自己这般练武之躯也猛的打个冷颤,低头看向下腹,渐觉欲望流逝。可也不能终日靠着此法度日,看来他需要对嬴政旁敲一下,晓得了他对自己的态度,他日……“庆轲哥哥!”见庆轲湿着回来,嬴政大惊,忙扑过去看他身体是否有恙。拦了嬴政跑过来的身子,这衣服再沾上水可不好了。庆轲举了举手中的木棍上插着的鱼,示意自己刚才出去的目的,这才让嬴政放下心来。庆轲也暗自庆幸,这傻鱼的出现也算是拯救了自己吧,不然他要以什么理由和嬴政解释?见庆轲无事,嬴政也安下心来,眼巴巴等着庆轲将鱼烤熟,毕竟已饿了一日,又心力劳累,对待食物更是毫无抵抗能力,反褪了平日少年老成的模样,认真看着火中渐熟的鱼。看嬴政那贪吃模样,庆轲也忍俊不禁,唱道,“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起初嬴政还未有觉,这庆轲唱女子的诗赋作甚,到后来才觉,这庆轲是在调笑自己。看嬴政憋了气,又不好开口问模样,逗得庆轲哈哈大笑。“应了情景,莫怪莫怪,只道此地春色优美,忘了后半句寓意罢。”一听便知这庆轲睁眼说胡话,此时夜色已深身边四景皆无可见,况现春寒之处,哪有扶苏荷华!分明是来调笑自己的。“好了,莫气莫气。”笑着揉了揉嬴政发顶,细心剃去rou中软刺,放到嬴政口边。嬴政本是不愿被这样照顾喂食的,哪想肚子颇为不争气,最后也只得张口将鱼rou和庆轲的手指纳入口中。看着自己是手指出入嬴政唇齿见,指腹也抚过那粉嫩软舌,庆轲眼中情欲渐起。待喂饱了嬴政,自己又是一番落魄模样,这yuhuo焚身的滋味儿可是他自作自受的,也只得默声忍耐。他总不能脱了衣服,再去河里“捉鱼”吧?“庆轲哥哥,咱能无事回去吗?”嬴政虽早熟,但终究是个不大的孩子,在面对此种境地,心中所想颇向了绝望,如果真真就这样死去,王父得怎样想他这个无用之子?而所谓的一统天下的雄图,似乎也不过是幼子的未蒙之言?摸了摸嬴政的头,看着他一副老成模样担心着明日,颇有些好笑,忍不住有些欺负他的心思,使坏地不讲些好的。“莫怕莫怕,若真葬身此地,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嬴政听闻一头扎进了庆轲怀里,庆轲吓得还以为自己弄哭了他,赶忙抚摸着嬴政的背,欲开口安慰。庆轲还未开口,那厢嬴政便先道,“还好,有你陪着我。生未同时,死得同xue,似乎也不错。”闷在他怀里的声音并不大,尤是嬴政还有气病,声音可谓蚊鸣,但庆轲却听的一字不落,手臂圈紧了嬴政。至此,庆轲心意已定,他与嬴政必定是要在一起的。不论嬴政接受与否,他都不会放弃,伴他左右,生不离死不弃。翌日,待天大亮,日起中空,二人才起身寻找可以上去的道路。“不知桓齮他们寻不到会不会……”嬴政说到一半便停了,他的身份还隐瞒于庆轲,若桓齮因寻不到自己而上报秦国,那……倒不是嬴政怕自己身份暴露会惹来祸事,而是怕庆轲对他的态度不若从前。若庆轲得知,心无顾忌,两人关系还似从前也还则罢了,但若庆轲真因他为秦国储君而疏远自己,那种境地,嬴政不敢想。“应是不会……高也在,他为人沉着冷静,定会拦着桓齮,免他做些冲动事。”看来庆轲是以为他担心桓齮的脾气,倒无往别处想,嬴政便放下心来,趴在他背上看着山间春色。枝丫抽绿,鸟儿低鸣,望眼去山色正美,嬴政也不免多望几眼,思及昨夜庆轲唱的那首山有扶苏,心道若无那调笑风趣在,这诗赋唱唱山景也颇为不错。再忆二人之后的言语,嬴政对于“同葬”二字默念多遍。人道相爱之人死后皆同葬,而他和庆轲应作何解释?情似手足,遂共葬一处?此想来也并非不可,可日后的自己大概是要坐上秦国至高之位的,而身故后他需入祖陵,但庆轲并非族人,定会受到阻碍,那时他已不在此世,又何来左右的能力。不如……再建座只属于自己的王陵,以供他与庆轲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