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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荒唐无比:“你还记得你曾经有一个老婆和亲生儿子吗?”陈占学突然沉默,低着头,半张脸明明灭灭:“我对不起你俩,但我不后悔”。陈辰一瞬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迫于世俗,各自娶妻生子,都觉得自己是被逼无奈,所以从不忠于自己的婚姻,对这个社会,从来都是以受害者自居。多问下去也是无益,??含????哥????儿???陈辰对接下来的故事不感兴趣了。“还有一件事”,他问:“我的小姨一家,是不是你动手的”。这回陈占学并没有多加思考,直接点头承认:“是我,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当初公司正在起步,她太难缠,骂我是变态”。如今承不承认结果都一样,就算不是他,他再也出不去这里了。陈恒也被折进来,早死晚死罢了。陈辰不再多问,点点头,转身就走。“陈辰!”,陈占学突然站起来喊他,面上带着从来没见过的表情。陈辰回头,隔音玻璃被拍的啪啪作响,陈占学颤动着嘴唇,哀求道:“替我看看你哥哥行吗?所有的罪我都会认下,只要你帮我看看他过的好不好”。陈辰没说话,一脚踏出监狱大门。自己的亲生父亲,最后一面不是愧疚,不是要让他好好照顾自己,而是要求他看一个曾经将要置他于死地的别人的儿子。陈辰感觉不可思议,却一点儿也没有失望。他有生哥陪着,傅煜城也好,陈占学也好,那些都与他无关,通通都是陌生人。唯有生哥,是他心头的阳光,久盛不衰。陈辰出门后报了案,调查十几年前小姨一家的案子,这是母亲去世前唯一的心愿。他呼了口气,黄昏十分,与生哥一起感受着落日的余晖,岁月安静可留恋,他转头,垫脚,轻轻亲了一下傅念生的脸颊。“生哥,我要回家”。“好”。正是下班的时间,路上拥堵,陈辰昏昏欲睡。红绿灯时,被周围的喇叭声吵醒,马路上的灯光晃在他眼睛上,陈辰偏头,突然问:“顾翰羽呢?他在哪里”。傅念生将他掉落的衣服拢好,绿灯时慢慢启动车子:“他在傅煜城那里,他们家破产了”。陈辰头向后仰,闭着眼睛舒适的窝进座椅里:“王家呢?”“进了监狱”,傅念生偏头说:“后来那个私生子王嘉想要重新东山再起,结果栽了很大的跟头”。天气回暖,外面不在像寒冬那样干燥,陈辰微微将窗户开了个缝,吹着凉风:“该不会有你一份吧?”傅念生眯着眼睛,左手虚搭在方向盘上,不承认。“我是那种人吗?”陈辰轻轻的笑,没有说话。傅念生到底为自己做了多少,陈辰不问,心里也清楚个大概。没有他,一切事情,没有那么快水落石出的。王家因为利益,在月末的前一天,便买通保洁,藏在保洁车上进了办公室,接着再用同样的方法安全的偷到文件,出了办公室的门。保洁了解傅煜城,打扫卫生时不喜欢附近有人吵闹,每次都会到休息室工作,人走后再出来。这样短暂的空挡,给了王家机会。私生子王嘉,与父亲感情不和。在书房外听到消息后,本想卖傅煜城人情,然后借机上位,却没想到被顾翰羽截在半路,要寻陈辰的仇。阴差阳错,本来无辜的陈辰,成了商业斗争的受害者,接着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然后火海中九死一生,脸上的伤疤如今还很明显。一切尘埃落定,陈辰困倦的又睡了过去,浑身疲惫。傅念生将车开到车库,打开副驾驶的门,将陈辰抱进了卧室。脱了外套,又接着熟练了换上贴身内衣。小孩儿好像感觉到热,细白的腿在空中蹬了蹬,接着撒气似的扬手一拍,拍到了低头正盖被子的傅念生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无比。傅念生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一向温和的人。他被家暴了!陈辰半睡半醒,被自己手心的麻意震醒,他微微张开眼,就看见生哥白皙帅气的脸上明晃晃的五个巴掌印。他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只拉着傅念生的手臂,凑到自己脸前,迷迷糊糊的吹了吹:“谁打的,疼吗?”傅念生刚要喊疼,就感受到清浅的呼吸打在脸上。竟然又睡过去了…这是有多累。傅念生轻轻将人摆正好,思来想去良久,觉得有必要重振夫纲。于是他静悄悄的出门,从自己的卧室里抱来枕头,与床上的枕头并排,才抱着软软温热的媳妇,也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傅念生醒来便看见陈辰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他还搂着怀里的细腰,又将下巴搭在陈辰的头顶上:“再睡会儿”。陈辰点了点头,柔顺细软的头发蹭的傅念生下巴发痒,心里发痒,还有一个地方发痒。过了半晌,看傅念生没睡着,陈辰犹豫了下,不好意思的问:“脸上的巴掌印,怎么来的?”傅念生摸了摸,原来还在啊。他将怀里的人揪起来,凶巴巴的一本正经:“昨天你要对我图谋不轨,我不从,你就打了我一巴掌,可疼了”。陈辰满脸震惊:“我不信”。傅念生暗戳戳指了指自己的脸:“由不得你不信”。原来自己睡着,这么生猛啊。完了,陈辰双眼无神且绝望的想,公老虎的名号,他是彻底也洗不清了。第五十八章孤寡老攻阳春三月,将将回暖。马路边的灌木丛依旧光秃秃一片,只隐约能从融化的后雪窥得一点儿春天的意思。A市市中心医院,嘈杂的门诊大厅人群中,一辆担架拖着重伤的病人急忙上了通往手术室的电梯。“让开!大家都让一让!”手术室灯光亮起,医生护士洗手消毒,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陈辰双手抬起,抓好无菌衣边缘,“刷”的一下向上抛起,双手伸进了衣袖内。身后的器械护士在后面系好带子,小声的说了一句“加油”。口罩下的陈辰微微一笑,深吸了口气,戴好手套双手交叉,稳步走向病人。病人从高空摔下,内脏破裂,手术难度很大。这是恢复工作后的第一次手术,刺眼的等映着病人被消过毒后的黄色皮肤,陈辰在主治医师的位置上,沉声道:“电刀!”一种烧rou的味道萦绕整个手术间,但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忙忙碌碌各司其职。六个小时后,病人全麻清醒,送入icu,家属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