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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这几日,他总是能画出一些看不出意思的图案,想来应该是一些通信的暗号。如此,他的人也该要找到自己了。“山上又是狼,又是虎的,哪是那么好相与的。不要命了。”荆照秋皱着眉凶巴巴的,易之虞却高兴,担心总比全然不关心好。“还有豹子呢,不过……”易之虞戏笑,觉不合适顿一下又道,“真没危险。”“那随你吧。”荆照秋也觉得自己管太多了。昨天还说桥归桥路归路,今天管他如何,“我待会儿跟里正要些菜种,总不能连青菜都要每天买吧。院里那块地荒着怪可惜的,小时候,我还见过我爷爷种菜……”荆照秋说到一半闭上嘴。不好,说漏嘴了。易之虞狐疑地看着荆照秋,一个荆府的四少爷,怎么说出爷爷种菜这种话?荆照秋圆谎:“我祖父家少时家贫,后来富贵了之后忆苦思甜,学陶公寄情田园生活乐趣无穷。”呵呵呵,荆照秋尴尬地笑笑,又扯些别的。“里正说,咱们后面还有块原来种草药的地儿,要不,咱去看看。兴许,我们也能弄出一个草药园。这山上草药多,但敢入山的人却少,自己种,兴许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荆照秋一开始只是随口一说,但越品就越觉得也许真能成,他原来有朋友就是种草药的。他来了兴趣,便要去那块药田看看情况。易之虞自然也跟着他一起一探究竟。之前里正说,荆照秋还不知道,这么一看,才发现这块药田可是真大,甚至杂草之中还七七八八杂着一些还生命力旺l盛的药草。有些是荆照秋认识的,大部分都是他不认识的。由于久无人采摘,很是茂盛。荆照秋摸着下巴,他对草药不是很懂,要是来了明白的人兴许真能干成。荆照秋正思考着,易之虞看了看天色,忽然对他道:“你先回去,我去山上一趟。”“做什么?”“明天会下雨,我今天去山上猎一趟,明天就不上去了。”荆照秋看了眼此时晴朗的天空,再盯着易之虞。易之虞无奈解释:“三月的天,就是一时晴一时雨的。”“好吧,那我再待一会儿,你……”荆照秋别开眼睛,才说完下半句,“小心点。”易之虞得逞般一笑:“好。”两人分散,各有去向,一个上了山,一个在想村里有没有懂草药的人,却不知有个大夫也往这山上来了。第12章不足之症(小修)“好一对上好的鹿茸……啊啊啊啊……”一声尖叫吓跑了草间吃草的公马鹿,群鸟从林间四散开去,乌压压挤了半壁天空。一棵横着长出悬崖的老松上趴着个白面书生。书生穿着白色襕衫,背上还有个草药篓。两手紧紧抱住树干一头,两腿则圈住树干另一头,看一眼云雾缭绕的悬崖底,脸色就白上三分。这下糟,命要交代在这里了。破空一粒石子如箭矢一般弹射上天,一只雪白的野雁嘎嘎两声落地。少年人走近,将野雁捡起,用草绳绑了双l腿,系在挑在肩上的木棍上。木棍上除了野雁,还有三两野鸡灰兔。都没有见血,只是被石头砸晕了。白面书生见来了个能徒手打雁的,知道这是他唯一的脱逃机会,连人都没有看清,便慌忙大喊救命。“兄台先生英雄快救救我!”然而,来人理都不理踩他一下,捡起雁子就走。白面书生知道不给点好处是不可能得救了,于是又大喊:“英雄留步!我有钱,都给你救我吧。”少年人也就是易之虞停住转身打量了几眼那抱住树干不敢动的白面书生。易之虞开口:“你身上没钱。”穷讲究,上个山,还穿成sao包样。糟糕,被看出来了。“慢着。我有,我家里有!一百两,救我上来给你一百两!”铁公鸡文大夫豁出老命咬牙给出一百两,再多……再多没有了。“我考虑一下。”“什么?还考虑什么啊,英雄?”文添祯眼泪汪汪忏悔自己是不是从前宰人太多受了惩罚。宰虽宰,药可都是实实在在能救人的,就是——就是贵了那么一点点儿。易之虞说考虑是真考虑。钱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心肠硬,不救人也不会良心不安。不过……早上荆照秋说缺钱。缺钱啊……“一百两成交。”文添祯来不及欢喜,忽然感觉到一根粗l长却有韧劲的藤蔓甩下来,将他卷起。文添祯吓破担,更惶恐地抱紧树干,老树皮都蹭秃了一块。易之虞大喝一声:“松手。”原来,易之虞答应下来后,转身扯下一根藤蔓,试图直觉将文添祯卷上来。只要文添祯体重在易之虞可承受范围内,基本能直接卷上来。可文添祯不敢撒手,要命哦,这能上去吗?他宁愿在松树上不下来饿死,也不要摔成rou泥。“麻烦。抓紧绳子。”文添祯死死缠住绳子不放,易之虞忽用力,甩起绳子,连绳带人一起卷上来,摔到半空中,又啪的摔在泥地里,白色的襕衫顿时全是污泥。这下,而穷讲究的文添祯已经被摔得眼冒金星。易之虞可只说带他上来,并没有保证过怎么上来。“给钱。”文添祯爬起来,扶着腰定定地盯着易之虞。天呐,他非要看清楚这个钱奴不可,这世上竟然有比他还爱钱的人!这一看不要紧,文添祯指着易之虞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英雄,咱们是不是认识,我觉得你好眼熟。”“不认识。”易之虞重新挑起系着野禽的木棒,淡定吐出三个字。原来是那个一个药丸一块玉佩的黑心大夫,如果不是药丸确实有用,荆照秋病好,文添祯今天根本别想易之虞救他上来。“胡说。我记得你。”文添祯死死盯住易之虞的后背,目光忽然犀利起来。“你就是那日一块玉……”文添祯指着易之虞重重地道,话到一半,却像被掐住喉咙一般,不敢再开口。“哦?”易之虞面无表情看着文添祯。是真的面无表情,既无喜无悲,没有惊讶,没有惶恐,也没有恍然大悟。只是看死物一般稍稍带过易之虞一眼,随即淡淡地哦了一声。语调冷静。文添祯后背浸出冷汗,他自恃医术好,向来目中无人,仅凭看骨发现眼前这个少年与当日带着一病重年轻人一块玉佩买他一粒药丸的青年男子。虽然是少年模样,可骨龄绝对大了十年,文添祯从不怀疑自己的医术判断。坏了这张嘴,记吃不记打。上次卖药的时候就看出是个不好相与的人,虎口上还有拿兵器长出的厚厚老茧,脚步稳,应是个功夫路数极其好的人。文添祯捏一把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