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的第一行字,用工整的小楷写到:道门有云,每月十五不画符。“每月十五不画符,折寿。”看着扉页上面的文字,陆长生一边默念,一边说道。后半句话是书上没有的,像是话赶话一般十分流利的就说了出来。至于陆长生是怎么知道的……他把这一切归为是小时候听爷爷说的。这样算来,他只有在十四那天把符咒画好,十五直接使用,时间变得紧凑了一些,但是问题不大,这样想着陆长生翻到自己需要的那一页,低下头认真观摩。小的时候在爷爷身边,陆长生经常看到陆爷爷坐在这握着笔画来画去,那个年纪的小孩子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心,什么都想掺和一脚,而陆爷爷为了不让陆长生打扰,只能给他一张白纸一支笔,给陆长生开辟出桌子的一边,让他自己写着玩。陆长生自己写字,陆爷爷也会指点他些许,时间久了,陆长生也能写出来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了。不过绘制符咒和写字还是大不相同,九曲回环的运笔,需要的不仅是握笔有力,还需要画符人强大的注意力,而陆长生是一个从未学过道法的凡人,他能不能一次性画完一张符还未可知。玄学此事,玄妙颇多。不止画符有时间限制,画符的方式也是严格,符咒必须从头到尾一笔结束,不然画出来的只能是没用的废纸;同时墨笔画出来的符,和朱砂画出来的符威力也是大不一样的。脊背又挺直几分,陆长生认真看着书页上面符咒的纹路走向,他神色严肃,似乎要把那道纹路牢牢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他并没有在符纸上开始绘制,而是先在宣纸的空白处描摹练笔。在练习时陆长生的表情也很认真,如临大敌一般,不过画符似乎比他想的要容易许多,除了最开始因为长久不用毛笔导致落笔有些软趴趴的,后面他习惯了软笔,每一次画出来的符咒都和书上印的没什么不同。练习完一张符纸,陆长生晃了晃手腕,可能是他太过于认真,才画了五六下,手就受不了了。当陆长生放下笔抬头看时,他猛地一愣,半开着的店铺大门,可以看见窗外的天空,屋外竟然已经夕阳西斜。伸手拿到手机打开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8:33,距离陆长生坐在座位上开始联系,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你这符不是招鬼的是吃时间的吧?”手指轻点着宣纸上面的蛇形纹路,陆长生轻笑出声。他本来还打算今天练习一会,然后翻翻符咒书,找找有没有驱梦魇的符咒。如今看来,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为了按时睡觉,只能暂时把每天睡前的看书活动取消了。等到陆长生从符咒书里面找到“镇魇咒”练习完毕,并用朱砂写了两张符纸,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在木凳上坐了将近半天,陆长生的腰和肩膀都酸痛难耐,伸了伸懒腰,关好店门,陆长生拿着画好的符纸往房间走去。一张符纸放在床头,另一张压在拖鞋底下。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陆长生也说不准这两张符纸到底起不起作用,但是死马当活马医,如果真的有用,说不定他回头画的通灵符纸也会有用。怀抱着积极地想法,陆长生关掉屋里的灯,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屋外,不知名的鸟雀躲在树桠之中,迎合着乌黑的天发出轻鸣,天有些阴,乌云被风带来影影绰绰的遮住了未圆的月,天更暗了。一觉睡醒,陆长生没有在凌晨四点睁开眼睛,但也只是推迟了一个小时。符纸说不上有多大的用处,但噩梦里面的景象并不是那么清晰了,只是心底的空落落,与后背的凉意依旧难以忽视。撑着额头坐起来,陆长生弯腰取出之前被压在鞋底的符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符纸上面的红朱砂色泽黯淡了些许。连着几天没睡好觉,陆长生的精神说不上有多好,晚上睡不着,只能趁着白天午睡一会,虽然时间不长,但好歹有些用处。赶在十五的凌晨之前画好了符纸,虽然两种符纸每样只需要一张,以防万一陆长生还是画了三份。现在就等着时辰了。子时阴气太重不适合通灵,容易引来其他不干净的东西。书上说昼夜交汇之时,时辰最好。陆长生看了手机,决定今晚不睡了,等着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左右,在井口通灵。以前从来没有这种经历,本着是第一次陆长生准备的东西格外的多,除了必备的蜡烛、符咒,他怕自己忘记咒语,还把咒语写在纸条上捏在手心。备用的符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两张用的压在井口旁的白蜡烛底下,蜡烛还没点燃,陆长生把纸条放在手心握紧,同时手里还拿着从库房架子上扒出来的桃木剑。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亮,陆长生就着光看着手表的指针一点点移动,盛夏的夜晚十分燥热,在屋外站着不多时陆长生的后背就被汗打湿。而今晚也不知道是中午睡得午觉管了用,还是激动地心情让他亢奋,凌晨深夜,陆长生非但没有任何困顿意思,反而格外的精神振奋。还有五分钟到三点,陆长生把木剑放在桌子上,拿起火柴点燃蜡烛,点着蜡烛之后,腰微弯,蜡烛下面的符纸也被点燃。在火焰燃烧的时候,陆长生手执桃木剑,剑尖对准井口,同时口中飞快的念道:“太行无炁,结愿在身。五行方寸,引渡归魂……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手里面打的小抄一定用处都没有,并不断的符咒,陆长生一口气说完,在“急急如律令”五个字落下话音的瞬间,原本炎热的天一下子变了,空气变得阴凉,周遭也起了风。树梢的树叶随风摆动,烛火也在摇晃,一枚绿叶摇曳着落地,刚好落在蜡烛之上,瞬间被点燃焚烧。因着空气骤冷,火光扑朔,细小的烟尘顺着光亮向上,朦胧的薄雾遮掩住了井口,陆长生看不真切,他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物,可是却总是像蒙着一层纱一般。温度一寸寸低下去,树枝上面的叶子结了一层霜,剑尖也染上霜柏,温度冷却加上动作一直没变,陆长生的手一时难以动弹。不知道过了多久,烟雾慢慢退散,霜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井口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半,火光越来与微弱,由指甲盖大小变成微弱的萤光最后熄灭。在火光消失的刹那,陆长生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物。面前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口井,而是有了一个人,一开始眼睛微低,陆长生只能看见那个人穿着的玄色衣袍,火光熄灭他看不轻那个人的脚,但是心里却觉得有些怪异。他爷爷到了地底下,穿得那么高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