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0
朝她低低喊了一句:“祈热,我讨厌你!”祈热听了嘴角一动,顿了顿,另一只手一齐握住车门把,用力一拉,车门“嘭”一声关上。陆时迦根本没有防备,再要去拉,引擎声已经响起,很快,车子离了他的手,扬长而去。他看着车子汇入车流,不一会儿,消失在拐角,彻底看不见。柳佩君已经追了上来,她的斥责与关心,陆时迦通通听不见,上车后一瘫,闭上眼闭上嘴,任旁边人说什么,他也恍若未闻。第二天一早,再被柳佩君送去学校。他脸上的伤不严重,上了药后不算明显,让柳佩君稍稍放下了心。办公室里班主任对着柳佩君和和气气,再看向陆时迦,一张脸立时变得严肃,拍着桌子举出他一系列“劣迹”,教育他几句,再语重心长地说一席话。“成绩还是不错的,很多老师都提起过他,说是棵好苗子。往常也刻苦努力,挺安静的,这一回就当是教训,”最后一句说给陆时迦,“下一回可不要再犯错了。”陆时迦低头站着,听完一席话也不点头。柳佩君拍了拍他,他也不作声。柳佩君急了,“你说你,老师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以前你从来都不需要mamacao心的,现在让mama怎么放心你住校,不知道都跟谁学的,到底是谁教坏了你啊,啊?”“隔壁。”陆时迦这次出了声。“什么隔壁?隔壁谁?”柳佩君皱起眉。“祈热。”他声音低得听不见。是祈热让他这样的,让他一颗心抬起又落下。一句话、一个笑就能让他开心一晚上,现在冷落他,也让他伤心难过一晚上。柳佩君没听清,又问:“谁?”祈热!陆时迦就差吼出来,可最终也只能在心里叫嚣一句。那个曾经教会他如何写“爱”,现在教他真正体会其中滋味的——他喜欢的祈热。作者有话要说:会尽快写,是加快速度,不会影响内容的。评论区撒落红包,下章发出前发~~晚安————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Xiaxia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粥粥晓、启程20瓶;Xiaxia15瓶;h2瓶;第85章这一趟去学校,让柳佩君对小儿子更加上心,等季来烟回家来,跟她说完一通,提醒她也要看紧一点祈凉。季来烟倒是没想到陆时迦会打架,问及原因,柳佩君只说跟班上学生起了冲突。具体因为什么起的冲突,是几个打架的学生心照不宣隐瞒了的。说来也简单,一方说“听说你有个跟妈似的女朋友”,另一方怒火中烧,一时没忍住直接将拳头挥了出去。至于祈凉,他被柳佩君喊出教室后,打电话也没联系上陆时迦,后来是跟陆时迦一样看到了李妲姣的朋友圈,联系后知道他去了那儿。有了这一出,好歹那位师姐不再过来了,陆时迦耳根清净了不少。他也丢弃了手机,关机后放在宿舍,连续一个多星期都没拿起过。他整天埋头学习,祈凉见了抚着心口开玩笑:“有人在觊觎我的第一名。”结果陆时迦压根不理他。祈凉挠挠头顿觉无趣,拍了拍他桌子,“这周回家啊,家里提前给我过生。”走出几步远又回头来,“生日那天看直播也别忘了。”每一年祈凉过生日,梅城便一条腿迈进了冬天。那天到中午还下了一场小雨,外头寒风大作,室内暖气哧哧吹着。说是过生,只是两家人一起吃一顿饭,柳佩君帮忙掌厨,季来烟负责蛋糕。开饭前,祈畔又给祈热打了个电话,除了陆时迦,几个人都看向了他。挂了电话,祈畔笑着复述一遍:“说是跟老师见出版方,在吃了,晚点回来,我们先吃。”祈畔以前是编辑,说到出版自然大有一番话要说。说不过多久,对面陆时迦忽然放下筷子说吃饱了。几个大人,尤其是柳佩君,要他再吃点,陆时迦没听见似的,将衣服拉链拉到下巴,冒着雨出门去了。柳佩君喊不回来,坐下时叹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成天也没个笑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顿了顿问祈凉,“迦迦在学校也这个样子么?”祈凉虽然也看出陆时迦的不对劲,但他们向来都互相兜着,于是张口就来,“没有啊,在学校可活泼积极了,刚刚他输了我几把游戏,特郁闷。”鬼话连篇,压根没有信服力,但柳佩君还是收起了话匣子。祈热进门的时候,一桌人已经吃得差不多,她手上提一个袋子,里面装一顶毛线帽,远远就扔给祈凉。坐下前她扫了一圈,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少了谁一眼就能知道。祈畔给她乘了她爱喝的汤,现在却食之无味。来之前她就有了准备,如果碰上陆时迦,她就将他当透明人。不过她的准备有些多余,到走之前,她也没见到提前离席的人。她始终心神不定,新一周的办公室里徐云柯跟她讲笑话,她也笑不出来,出神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回神!”徐云柯伸手在祈热面前打了个响指,待她反应过来,把手上的报纸递给她,“时隔三年,‘神舟’系列第八架飞船要升天了,明早一起看直播?”徐云柯哪会对这些感兴趣?无非是看不惯有人在工作时间光明正大地开小差。祈热低头看了一眼,又把报纸扔了回去。徐云柯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跟谁说:“听不进去呀……”祈热重新埋下头,握着笔迟迟没落到纸上。她听进去了的,只不过是想起上一次的神舟七号,她用着小学生的美术功底在校服上潦草地画过,那件衣服还一度被她用来当午睡时的枕头。要不是徐云柯提醒,她根本不知道,那会儿已经是三年前。“你的弦是越绷越紧了,”徐云柯扼腕叹息,“照说不应该啊,到底遇上什么难题了?”徐云柯粗粗回忆了一下,好像从上半年四五月份的时候开始,她就总是忧心忡忡,他曾经开玩笑说预测她要恋爱,也以为她早就想明白,现在看来,不是他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就是祈热把问题想得过于复杂了。“对了,你那两个弟弟学文学理了?”他想起这茬,又猜想或许这是个突破口。祈热将笔搁下,“理。”徐云柯点了点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高中学文的?”祈热摇头,她倒没有多诧异,徐云柯身上确实没有散发出多少理工男的气息。“那会儿其实也没多想,反正都要来梅外学法语,学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