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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是你这么干的吗?”陆时迦避开不回,反问一句:“你不想跟我去吗?”“……”祈热有片刻的失语,“你要是跟我商量,我也不是就一定不去。”陆时迦声音低沉了些,“那不是一样么?反正班堇把所有路线都规划好了,我们负责去玩就可以了。”祈热这会儿站在餐厅的落地窗前,窗外灯火流转,行客匆匆,她一颗心突然平静了下来,手指在窗上描绘着。左耳旁,然后是一个“击”。“班堇先垫付钱了吗?”她似是默认答应下来,追问起其中的细节。手指继续写,日,寸。“我把我们俩的部分给她了,祈凉的他自己给。”陆时迦在那边如实回答。祈热划着的手指一愣,“你哪来那么多钱?”“我说了我在存钱,”他似乎对她忘记这件事有些不满,“只要不是太多,我都给得起。”他口气不小,祈热听着笑了,“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你先记着,到时候我给你。”说话时在窗上写下一个“加”,再添上走之底。“我不要,”玻璃窗上名字的主人一口咬定,“你说了要对我好,那就不能要。”歪理。祈热笑出声,“你不是说一句也没听见?我看是句句都记得十分清楚,还用在不正当的地方。”说话间,她手指贴着玻璃划出一个弧度,抛物线似的,又像是钓大鱼的长线,扔出去,再往回收了一些。陆时迦想起那天的话,心就一抽一抽的,“以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怎么说了?我说得又没错。”她指尖离开玻璃,往左挪一些,反方向画一遍,将刚才画出的形状补齐。两秒后,祈热忽地反应过来,立马伸了手要涂掉。玻璃干净得一点灰尘也没有,手过无痕,没人看见她画出的形状,包括她自己,她却心虚得来回在玻璃上擦了几遍。“不跟你说了!以后你再敢擅作主张,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她气势汹汹地说完便把电话挂了。又重重往面前的玻璃上一拍,引得旁边人纷纷看过来。在这之后,她又陆续收到几条短信,通知去往云南其他城市的火车票,以及回程的机票购买成功。班堇创建了四人群,时不时在里面发一些云南的景物照。祈热空闲时点开看,竟也有些期盼起来。出发那天的上午,祈热上完两节课后便回了公寓。要带的东西不多,一个小时不到她就收拾结束。拿着手机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发了条短信出去,只五个字:“东西都带齐!”发完过了会儿,又点进四人群重新发了一遍类似的叮嘱。登机前,祈热再一次接到了柳佩君的电话,不过是一些注意安全、顾好弟弟们的话,祈热前两天就听她说过一遍,现在仍一一应下,以尽快结束通话。再候机一会儿,终于登机。广播里空姐念着提示,飞机在地面滑行出一段时间后开始上升。她们四个人,两两分开坐着。祈热闭目养神,飞机越飞越高时,旁边人将手伸过来抓紧了她,她要抽开,便听陆时迦急切地说:“我怕!”说得跟真的似的。祈热睁眼瞪他,甩开手别开了头。后座的女生小声交谈,一个自称“四爷党”,一个自称“八爷党”,说着说着就差吵了起来。祈热听了睡不着,转个方向,跟陆时迦一双眼睛对上。他分一只耳机给她,帮她塞上后说:“我们要去腰的故乡了。”耳机里是腰的,杨弢撕扯着嗓子,一副酒后嗨唱的模样,背景音里还夹杂几句云南昭通方言,听着十分生动。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陆时迦脑袋沿着椅背往祈热那边滑,嘴唇动了动,话还没出口,祈热别开头转向另一边,“我睡会儿,到了喊我。”陆时迦气得伸手就将她手重新抓起来,祈热没挣开,他也忿忿解释一句,“我怕。”朝向窗户那面的祈热睁开眼睛,无声笑了笑。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准时落地。快速出了机场,四人打车去向预定好的客栈。订的两间双标,几人一一出示证件办理了入住,再坐电梯上楼。班堇进房门后便往洗手间跑,边走边脱,衣服落了一地。祈热在后面笑着摇头。大概是感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帮她将衣服捡起来放一块儿,再开了行李箱拿换洗衣服。没多久,班堇围着浴巾出来,头发还是湿的,手一摊说,“好像没吹风机。”祈热四下看一眼,没找着,起身往外面走,“我去前台问问。”班堇拉住她,“不用,我之前就担心没有,让祈凉带了,我去找他。”祈热看一眼她的穿着,有些犹豫。对面住祈凉一个还好,可现在还有另一个,祈热内心里不太乐意,“我过去……”班堇笑着摆手,“我换了衣服再去。”她很快从行李箱里找出条短裙,套上就出门去了。祈热本打算去洗澡,见她将门关紧,便打算先等她回来帮她开门。客栈的隔音不算好,能清楚地听见隔壁开关门以及说话的声音。洱海边上,开窗便有风吹过来。祈热站窗子边吹风,夜里水面上波光粼粼,几盏灯在风中摇摇晃晃,就这么看着也觉得惬意。没多会儿,门果然被敲响。祈热起身过去,门一开,门口站着的不是预期中的班堇。“干嘛?”祈热把着门,看来人手里拿着衣服,头发还是干的,显然还没洗澡。陆时迦侧着身子往里钻,将祈热挤得连连往后退。进来后随即反手关上了门,“我被赶出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加点甜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吃皮蛋8瓶;钻石王小五5瓶;第83章窗户大开,风一路跨越山水而来,裹挟着湿气,涌进有些安静的室内。客栈贯彻着复古风格,橘黄色的灯让室内有些昏沉,以至于对视都被灯光晕染得几许暧昧。“谁赶你了?”祈热收回视线,转身去拿换洗衣服。“反正是他们俩。”陆时迦看着还挺委屈,没好气地回着,脚上穿一双人字拖,往里走了几步,转身坐在了靠外的单人床上,看着她的背影问:“你要去看看他们吗?”祈热拿衣服的动作一顿,“我去看他们干嘛?你先在这儿待着,等班堇回来再说。”说完拿起衣服进了洗手间。陆时迦四下里看一圈,然后往后一躺,翻个身看向隔壁另一张床,他伸长了手去够,只够到垂落下来的格子床单,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