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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马丁靴。他一一扫过,记完一遍,人到了她跟前。他这几天只是独自生着闷气,一天比一天更甚,不过三个字,他心思就瞬间转移,全放在了如何将嘴角往下压上面。可是没用,祈热看见了他扬起的嘴角,紧跟着往他身后看过去。那后边是一张张明媚的笑脸,以及她不再有的,溢得快要满出来的朝气。到底是跟同龄人在一起,他笑得也比往常多。祈热将手放在兜里,下巴往外套领口缩了缩,接着开口:“我以后都没什么时间,不能给你上法语课了,你在学校认真点,好好学习。”交代完,往那边看一眼,“回去吧。”陆时迦站着没动。玻璃门开了又关,祈热小跑着追上了李妲姣跟鹿小诗,她们一起穿过街道,然后被来往的车辆与行人淹没。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吃皮蛋、CC5瓶;Denise不是Disney2瓶;第71章天越来越冷,食堂的大锅菜一早就没了热气,学生们便常去校门口的小饭馆打牙祭。“麻烦让一让!”攒动的人头里,祈凉明显高出一截,左手抓一把木筷,右手高高举一盘热菜,左挤右让开出一条道,从里头钻出来。“还差几个?”把菜往桌上一放,祈凉把筷子分出去,低头扫一圈桌上的菜。“菜不差了,人还差一个。”筷子一顿,其中一个夹了菜囫囵往嘴里塞,说得含糊不清。其余几个也风卷残云,喝汤扒饭唯恐没了。祈凉一直站着,端起饭碗扒几口,再送一筷子菜,嚼几口咽下去,“这家伙最近不太正常。”“我看不挺好吗?吃饭,睡觉,看书,写作业,比以前正常多了。”祈凉哼笑一声,缓缓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作妖的这个这会儿正站在梅外跟胡桃里中学两扇门中间,一动不动像根木头。眼睛扫过每一个小摊,注意着每一个来往的人。连续当了一个多星期的“街头警察”,每次等陆时迦看完回去,桌上就剩一份他们留好的拼盘菜,外加一碗凉透了的白米饭。又过两天,陆时迦终于见到了在糖炒栗子摊前问价的祈热,远远看一眼,没有过去。那时祈热刚下一堂课,手脚冻得冰冷。想着吃点热乎的,站校门口扫一圈,最后到了炒栗子摊前。心里惦记着事儿,没发觉有人正看着她,拎了板栗就赶去超市补购食材。夏明川的实验暂告一段落,原本他们有聚餐,他也推了。跟祈热一说,两人约好一起在她那吃饭。先前电话里问过夏明川想吃什么,她应了他的喜好,先准备做可乐鸡翅。刚把鸡翅放下锅,听见了敲门声。她放下锅铲,着急忙慌地去开门。门一开见到人,瞬时愣住。天已经转了寒,陆时迦穿着没怎么变,依旧单薄,可他不觉得冷。只是裤管口崩一圈在鞋口,宛如他紧张的心绪。紧张归紧张,他已经做好祈热赶他的准备,并准备把手上还热乎的红豆饼放下就走。先前他在校门口晃悠,属于大海捞针。等那根针出现,他却还未将脑袋里一团线理清楚。只是暗暗决定,要是在校门口能见到她,就来找她。“我刚刚在校门口看到你了。”他不知所措,匆忙将一根线往针孔里塞。没穿成功。祈热扶着门没让出路,看不出怒意,一开口就流露了态度,“不是让你别过来了么?有事情可以打电话。”陆时迦要是昨天来,或者是明天,她指不定不会赶人。偏偏是夏明川要过来,他也来了。陆时迦没有气馁,换了另一根线,“你为什么不给我上课了?”“我说了我很忙,没空。”祈热心里再心虚,面上也冷淡如初。穿针引线本就不是易事,尤其是在心急的时候。陆时迦索性不穿了,团成一团踢远,又换上一只球,一只直线球。“因为我影响你谈恋爱了么?”他踢得轻巧,却正中球门。“对。”祈热语气平淡,应得却很快。她看着陆时迦,决定把话再说得明白些,“你老过来,我和我男朋友根本没有独处的时间。我理解你为了追星去学法语,但不能因为这个耽误学习。之前是我欠考虑,没顾忌到你已经是高中生,就贸然答应了柳阿姨带你。你现在的重心应该是打好基础,提早为高考做准备。你要想真想学法语,高考后有的是时间学。”一番话里,陆时迦单单介意一句,忍不住解释:“我没说我学法语是为了追星。”“我不管你是为了谁为了什么学,之前就说我不会再教你了,晚上没有课你就自己去教室自习,别成天往我这跑。”见她要关门,陆时迦本能地伸手推住,看着她眼睛:“我不学法语了,也不占用你时间,你别生我气。”他姿态放得低,祈热面色有些松动,犹豫间闻见一股糊味,想着哪里传来的,陆时迦先一步问出来,“是不是厨房没关火?”祈热恍然明白,手一松转身就往厨房跑。火长久地烧着,锅里可乐已经蒸发,在锅底剩下一层黑糊。锅里冒着白烟,下一秒就要烧起来。锅铲架在锅沿,被火烤得灼烫。祈热伸手先关火,再去拿锅铲,还没握实,松手摔了出去。祈热“嘶”地吸了口气,忍着疼甩手,下一刻被人推到水龙头前,手被抓着往水龙头下送。陆时迦将她掌心摊开,仔细察看,拧着眉头看她,“上次买的烫伤膏呢?我去拿来。”祈热心一堵,又想到夏明川马上就要过来,立即将他手甩开,“没那么严重,你回学校去,我男朋友马上过来了。”她转了身,见他愣着不动,湿手直接推到他身上,“我说的你听到没?让你回去,别在这傻站着。你知不知道我和他因为你吵了多少架?”话说出口,祈热就后悔了,心里的火气更是往上窜,索性推开他往客厅走。陆时迦下意识抓住她手腕,又怕她再发火,倏地松开,跟了上去,“他说你了么?”祈热闭了闭眼,回头气冲冲地说:“跟你说了也没用,你一个小孩什么都不懂。”陆时迦脸色刷白,头慢慢低了下去。祈热见了他这副模样愈加烦躁,“赶紧回去,祈凉都没你这么烦,都说多少遍了?要我赶你么?”话说到这个地步,脾气再好的人也没法不往心里去。陆时迦抬起头,紧紧咬着牙,再没说一句话,头也不回,三两步就走出了门。楼道里刺骨的冷风窜过来,吹得门摇晃。一切都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祈热却觉得心口压了块巨石,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