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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没看错,有一故人频繁出入姚府,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当真耐人寻味。他不知道姚家来求亲被meimei拒绝了,但他从meimei的态度中能感觉到她十分排斥姚家,好像在她落水之前,和姚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怎么突然会让他小心姚家?只是因为那个梦吗?meimei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莫非是落水一事与姚家有关……李蓉见他皱眉,担忧地看着他,小手悄悄钻进了他的掌心。傅逸朗侧头看过来,安抚地冲她笑笑,俯身覆到她耳边道:“一会帮我把月苓叫到房中,我有话问她。”男人的热气喷洒在李蓉的耳边,耳朵慢慢变得通红,她垂着眼,微微点头。“大哥!要恩爱请回房间去,请你顾及一下我这个未婚闺阁女儿的感受。”傅逸朗一本正经道:“你要是恨嫁的话,可以求母亲作主,让她早日成全了你。”“……”月苓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气鼓鼓地看着他。沈氏笑着骂他:“你别逗她了,她这天天盼着自己嫁出去呢,你还往她心窝子上戳,你要是把她惹急了娘可帮不了你。”“大嫂……”月苓可怜巴巴看着李蓉。李蓉神情慌乱,她胆子小,心也软,最怕小姑子跟她撒娇,此刻她手足无措,红着脸拉了拉傅逸朗的胳膊,小声道:“你别欺负meimei……你欺负她,我……我不理你了……”傅逸朗脸刷的黑了,他面色不善地看向月苓,看这丫头满脸得意,气笑了。月苓冲他吐了吐舌头,美滋滋低头继续吃饭。白雪茹埋着头,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喷涌而出,握着筷子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牙齿咬的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月苓生吞活剥一般。凭什么,凭什么!傅月苓,你凭什么!若是你没了好看的脸,看谁还会多看你一眼,若是傅家都完蛋了,看你还高贵什么?!她眼里闪过思量,心里的恶肆无忌惮地滋长、壮大、充斥了整个内心。饭后,李蓉把月苓叫到了房中,姑嫂二人正亲密地说着话,沈氏一挑门帘进来了。她轻责道:“这都这么晚了,还闹你嫂嫂,她身体不好又怀着孕,赶紧回去!”月苓无奈看着她娘,手中摆弄着大哥给嫂子准备的小孩子玩的物件,轻声道:“嫂嫂说大哥有话对我说,让我过来,怪神秘的。把我叫来了,他不知道去哪了,这不能怪我啊。”“你大哥去找你爹了,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又在说什么。”沈氏抱怨道,一把拉开月苓,坐到李蓉身边嘘寒问暖。李蓉心中感动,自从她嫁到傅家,丈夫体贴婆母疼爱,小姑子也喜欢粘着她。她性格内敛,在家中时不招父母的喜欢,出嫁前几个姐妹也对她冷嘲热讽,说她攀了高枝,还说这高门贵府的公子都花心的很,看她能得意多久。殊不知来到傅府之后,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爹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家里姨娘姐妹众多,她以为这天下的男子都如她爹一般,万没想到她的夫君和公公都是这般的端方男子,痴情男儿。自己真真是幸运极了。“娘也在。”傅逸朗终于回来了。李蓉就要起身去迎,沈氏一把按住她的肩,“你待着,他又不是没长手,想拿什么让他自己去。”月苓笑出了声,傅家在沈氏的治理下,永远是女主人掌握话语权,“娘,您太彪悍了,吓着嫂嫂了。”沈氏一想到李家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未出嫁时便是京中有名的厉害角色,最看不惯李家那一套男尊女卑欺软怕硬的做派,这大儿媳的性格软绵绵的,一看就知道在家中受了不少委屈,既进了她傅府的门,那就是她亲生女儿,就得活得硬气,不能被任何人欺负,哪怕是她亲生儿子也不行。傅逸朗眼神安抚地看了看妻子,又看向沈氏,无奈道:“父亲就是被您这般调、教的吧。”沈氏挑着眉看着他,“男子汉大丈夫,总是吩咐我们女人做事干什么,蓉儿小你那么多,嫁给你本就委屈了人家,你给我安分点!近几日你早出晚归,娘都看在眼里,我只警告你一点,我们傅家断没有纳妾的说法,你若是让蓉儿难过,别怪为娘不讲情分。”李蓉神色慌张,眼眶都急红了,连忙替夫君求情:“娘,我没有觉得委屈,夫君也待我很好……”她想到丈夫即使每日晚归,夜里也要翻来覆去折腾她,不禁脸热,她抬眼看向站立在屋中的俊朗男子,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更加赧然。“没有最好,他若欺负你,只管告诉娘,娘给你作主。”沈氏温柔地拍拍李蓉的手背,笑容温暖。李蓉羞涩地点点头。“大哥找我何事?”月苓坐在桌前,拿起盘中一个核桃酥放进嘴里。这糕点是他娘特意为嫂子做的,连她都没有,还是嫂子这里好,有吃有喝。傅逸朗脱下外杉挂起,挽了挽袖子,坐在月苓对面,慢条斯理倒了杯茶,才道:“你今日和姚之骞说什么了?”月苓眼神一滞,垂下眼,“什么都瞒不过大哥。”她接过大哥给她倒的茶,嘴角挂着冷笑,“他问我为何拒绝姚家的求亲。”傅逸朗颇感意外,这才知姚家已经来过。“他为难你了?”沈氏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不算,当时太子也在,他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此刻她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看来一会回去要让阿念替她上药了。屋内空气一时凝滞,无人开口。月苓手指摩挲着茶杯,犹豫着说道:“其实……今天他情绪很激动,完全不像平日清雅的样子。”“这也正常,他本有些傲骨,乍一听闻被你拒绝的消息,心中难免郁结,激动些是正常的。”傅逸朗神色淡淡,姚家那趟浑水,那些龌龊的事情,不知道这个姚公子知晓多少内情。若是他一早便与他父亲沆瀣一气,每日处心积虑地接近他的meimei,那此人可谓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而且……而且……”月苓吞吞吐吐,眼神闪烁,“而且今日,陆……陆将军也在,是他把我护在身后,才没让姚之骞近我的身……”沈氏眼中闪过亮光,走到女儿身旁,“是那个孩子?”月苓红着脸,“嗯。”“什么?”傅逸朗面露迷茫,“陆将军是……镇国大将军?”“是他。”月苓喝了口茶,掩饰着内心的羞意。沈氏喜道:“你还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幼时从人贩那里把你meimei救出来的人。”“竟然是他?!”傅逸朗颇为诧异,当年那少年竟然就是如今在朝中炙手可热的大将军。沈氏喜不自胜,脸上笑开了花,她伸手拍着月苓的肩膀,打趣道:“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