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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其实根本没有太好。她不想让周珩发现,也不想让他过度担心了。“吃水果吗?”她举起水果刀跃跃欲试。周珩犹豫了一下,挑了一个最稳当的水果。“我吃香蕉就可以了。”赵晓刀把一只香蕉递给周珩的时候,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其实不怎么喜欢削苹果。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周珩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晚上,周珩还是留宿在了赵晓刀这边。他甚至都没有提他出去住宿的事情,赵晓刀也没有说,她很自觉把上次的被子放到了床上,还把周珩的枕头拿了出来,摆得工工整整。“要洗澡吗?”她甚至还给周珩准备了睡衣。上次周珩在这边留宿后,她就去商场买了几件他常穿牌子的睡衣。她想总归是用得上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周珩点头,似乎一点不意外这边有他的睡衣。赵晓刀有些犹豫,“你的手还受伤呢……”周珩看着被她包成哆来A梦手的爪子,着实有些无语。他不过是破了一些皮,流了一些血,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抬头,他神色坦然,“没关系,我可以拆了。”一边说,他还一边拆纱布,并伴有浅浅的吃痛声。赵晓刀不乐意了,嘟嘴巴,“你受伤了怎么还能沾水……你先进去,我帮你……”周珩嘴上说着“那怎么好,我们是兄妹”,但身体已经迅速闪进了浴室,并脱得光光的。赵晓刀:“……?????”——浴室里。赵晓刀揉着周珩柔软的发丝,轻轻按着他的太阳xue,“珩哥,你的头还痛吗?”以前,赵晓刀也帮周珩洗头。那时候,周珩在公司很忙,他又睡眠不好,久了就得了偏头痛,只能靠吃止痛药。赵晓刀从乔妈那边找了个偏方,每晚上都坚持给周珩洗头,按摩。久了,还真的有些作用。周珩也回忆起了那些往事,他闭上眼睛,懒洋洋靠在浴缸里,感觉她柔软的手在他的额头以及周边轻轻按着。十分温柔,如春风拂面。“不痛了。”事实上,她一按,他的痛好像就飞走了一般。——尽管以前做了多年夫妻,但离婚后赵晓刀帮周珩洗澡洗头倒是首次。周珩这人肩宽腿长,是个漂亮的衣架子。他又是克制的人,就算是毕业这么多年,还能保留几块腹肌。不像她,肚子上全是软rou。她有些叹息,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开到三十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怎么了?”“没什么,只是感叹青春一起不复回。”尽管赵晓刀觉得每个阶段的女人各有各的美好,但见到年轻鲜活的东西,还是难免羡慕。周珩若有所思,“你喜欢年轻的?”亏他最近还在加强锻炼,希望保留住她喜欢的腹肌。“难道你不喜欢?”赵晓刀反问他一声。周珩深情款款,“你年轻不年轻我都喜欢。”赵晓刀:“……”周珩说完,也觉得有些尴尬。甜言蜜语说得太快太顺,就像是谎言。何况,他们当初的约定是当兄妹。哥哥不会对meimei说这么暧昧的话。“抱歉,我不应该对你这么说。”赵晓刀浅浅一笑,“没什么抱歉不抱歉的,我不是也越界了吗?”没有一个meimei会为哥哥洗澡洗头,还帮哥哥擦背的。——这段尴尬过去后,赵晓刀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你说,我是不是害了小花?”彼时,赵晓刀已经躺好在床上了,但不知道为何,安静下来的环境总是让她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她自诩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没有想到小花会受到第二次伤害。“害了她的不是你,是你拯救了她。”周珩并不喜欢小花。他一贯护短,又喜欢迁怒。小花让赵晓刀挨了一巴掌,他还在算计着怎么报复回来呢。“可是她过得并不好。”想到大强,赵晓刀又撑起手,托着腮,“珩哥,那大强怎么办?你今天把他打成那个样子,他会不会反咬我们一口。”周珩语气平淡,不想对人渣多费一点口舌,“放心,不会的。”他没这个胆子,也没有那个机会。赵晓刀沉默不语,似乎已经想到了周珩的处理方式。周珩也醒悟过来,他虽然在赵晓刀面前已经算是原形毕露了,但谁不喜欢温柔善良内心阳光的好男人呢。偏偏他不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那些蠢蠢欲动的黑暗,拍了拍赵晓刀的手,以示安慰,“放心,卫琅会处理好的。小花那边,也是。”——赵晓刀似乎松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困意。“我要是能帮她就好了。”周珩看着她缓缓闭上的眼睛,替她盖好被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事实上,赵晓刀做得一直很好。她温柔,善良,内心纯净,不记仇,对这个世界对充满善意。像白月光一般,温柔又洁净。倒是他,生在黑暗,满身污垢,自惭形秽。——这晚上,周珩并没有睡得太死。他不太确定晚上的赵晓刀会不会闹。赵晓刀有一点不好就是遇到不好的事情,表面放下了,但当深夜的时候,总会折射在她的梦中。果不然,当赵晓刀卷着被子扑到他怀中,一边抱他一边抽泣的时候,周珩有种果然的感觉。他顺势拉掉她的被子,把软绵绵的姑娘抱了个满怀。“珩哥……我怕……”“不怕了……我在呢……有我在……不用害怕……”他低头,看着怀中软软的一团,从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强大,能为一个女人撑起一个世界。“睡吧。”他吻在她的唇上,把她往怀里塞了塞。她像是受惊的鸟儿一般,颤抖了数下,回到了温暖的港湾后,蓦地放松了。睡得蓬蓬松松,粉粉嫩嫩。——第二天,赵晓刀醒来的时候,周珩还在睡。她一起来就发现她从自己的被窝过度到了周珩的被窝,还过度得十分自然。她有些赫然,毕竟嘴上叫嚣兄妹情谊的正是她,结果每次跨过界限的人也是她。她其实知道,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周珩也在。两人好像在演一场儿童戏,两人都是装成儿童的大人,明明知道幼稚可笑,偏偏还要若无其事伪装下去。矫情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