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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宝贝。”她骄傲地一挺胸脯,马屁拍到恰到好处。岳文建适时插话:“唐老夫人,你想知道这是不是正品,找专业机构鉴定一下这张纸是否出自于启元23年,就知道了。”郭老板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老夫人,纸张鉴定不是我的擅长,我知识有限,也不能断定这宣纸到底出于哪年。”唐老太看了一眼郭老板,又看向岳文建,没说话。沉默片刻,对唐艺说:“小艺,收画。”“嗯。”唐艺收了画,护送老太太出了古玩店。岳文建带儿女走出店面,唐老太降下车窗,邀请他一起喝茶。岳文建转身跟岳樱和岳峯叮嘱了几句,便上了唐老太的车。目送岳文建乘坐唐老太的车离开。岳峯拿胳膊肘子倒了一下岳樱,问:“王姐,这唐老夫人,什么来头啊?”岳樱毕竟来锦城也有大半年,对锦城几家豪门还是知道些的。她说:“锦城有三大家。北城商家,南城唐家,东城傅家。商家老爷子是军人退下来的,膝下几个儿子,从军的职位不低,从商的身价不低,我也是那天看了新闻才知道,商嘉扬是商家唯一的孙子。”岳峯咂舌:“商丞相在现代如此有钱有势,那天我们如此对他,他不会记仇吧?王姐,我们那天是不是干了蠢事儿啊?”“是的。”两人说话间,还不忘东看看,西看看。这条街大多都是假的古玩文物,一些小玩意还都挺有意思。岳峯又问:“刚才那个老太太,就是南城唐家的?”“对。”岳樱想了一下,解释:“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唐家家大业大,老太太当家,下面几个儿子女儿每天盼她死,好瓜分家产。另外一个傅家,我就不太清楚了,关于他们家的八卦,网上还挺少的。”岳峯啧啧感慨:“看来钱权争斗,过了多少年都还是会有的。王姐,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用提防后宫和朝堂的尔虞我诈,我只想好好地和王姐一辈子。”岳樱在摊贩上挑了一只檀木发簪,插在自己盘起的丸子头上,扭过脸问他:“好看吗?”“好看。王姐戴什么都好看。”摊主立刻就道:“王小姐,你戴这个真好看,买一个呗。”岳樱搁下发簪,反问摊主:“我不姓王。”说完,拉着岳峯转身离开。摊主一脸莫名。咋回事?刚才那小伙子不是叫“王姐”?岳樱拉着弟弟擦过人群,才说:“你这性格,还真不适合当太子。父王独宠唐柔,也宠爱六王子。即便大岳不亡,你也迟早会被那个女人玩儿死。”“我知道,可我从来不在乎那个东宫之位。再说了,商嘉扬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为了你,也会帮衬我几分。”岳峯在一个只卖发簪的摊位前停下,挑了一支祥云纹的木簪,给她插在丸子头上。“我在乎的,只有王姐。”摊主看看岳樱,又看看岳峯。现在的孩子看着不大,咋谈起早恋这么rou麻呢?摊主:“小哥哥,这簪便宜,35元,买一个送女朋友呗。”岳峯从裤兜里掏出一张五十的,递给摊主,买下。付了钱准备离开,听见有人叫“岳峯”名字。商妍从旁边一家古玩店跑出来,几步跨下台阶,来到两人跟前。她看了眼岳樱,又看岳峯,拿出班长的架势严厉道:“岳峯,你一个多月没上课,怎么不在家好好复习,跑来外面晃荡?不要以为你历史考满分,就可以放松了,你英语数学都没及格。”岳峯大概知道学校班级的制度,也大概知道商妍这个班长在班里的地位。他抓挠了一下脑袋,一脸不好意思道:“受教,受教,晚上回去一定好好复习。”商妍拿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她觉得岳峯和从前大不相同了。从前的岳峯,她说一句,他能回怼五句,有时候甚至想攥拳跟她干架。班里女生都怕岳峯,可商妍不怕。干架就干架,看谁干得过谁。商妍又看向岳樱,问:“岳峯jiejie,你是古筝老师吧?”“嗯。怎么了?”商妍二话不说,抓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走进古玩店。这家古玩店比刚才那家大很多,有三层。第一层一隅放着几架古筝,对外售卖。商妍指着几架古筝说:“岳峯jiejie,你快帮我挑一把琴。原先那把琴被我砸坏了,我想挑一把新的,但不知道哪一把好。”“妍妍,你叫我岳樱,或者樱樱吧。”商妍一愣,看着女孩那张漂亮又真挚的脸,反倒不好意思了。她从小男孩子性格,身边人都叫她“妍哥”,从来没有哪个当她是女孩的。岳樱走到一架古筝前,优雅坐下,抬起双臂,修长如葱的十指流水一般掠过琴弦。音如清泉。商嘉扬同古玩店老板从三楼下来。老板说:“商总,这事儿您放心,一定按照您的要求定制画轴,月底一定交付。”到二楼阶梯,他们就听见一阵很有岳朝风格的琴音。下到一楼,商嘉扬在楼梯口停住,远远看着弹琴的姑娘。她身背打得笔直,肩颈连接的那一段很优美,也不知下了多少功夫才练出这样的天鹅颈。她的矜贵和骄傲是从骨子里流露而出的,装不出来。高雅和隽秀是从琴音里流出的,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功夫,也练不出来。她的琴技一般,却用气质碾压了商嘉扬见过的任何一位古筝老师。商嘉扬瞧了一会儿。又瞥向在琴旁围观的岳峯和商妍,开口询问身侧的助理:“这女孩,什么来历。”李泰回过神,低声说:“这姑娘父亲只是个工地搬砖的,母亲是捡垃圾的脑瘫,弟弟和商妍小姐同班,可学习成绩很差,以贫困生名额被特招入校。有趣的是,这姑娘的名字叫岳樱,父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