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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染白一瞬间觉得,这种被反攻的感觉,还挺不赖。江屿说,“最后的片段可以剪辑掉。”陆染白不置可否地挑挑眉,重新将DV还给江屿,陆染白直视着,漫不经心问他,“班长这回下定决心了?”江屿手指一僵,淡淡地嗯了声。“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江屿握紧DV,像是借由DV带给自己力量。天台风大,吹散了额前的碎发,江屿茫然地望着下头的霓虹星火,灯火阑珊。很想知道当初江鲸落被自己亲生父亲欺负,从这里跳下来时,到底抱着怎样绝望的心情。“在他动我阿婆之前,送他下地狱吧。”陆染白没搭腔,江屿摇了摇手里的DV,半晌,他抬眸凝视着他,声音艰涩,“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捏紧DV,江屿深吸一口气,“对不起。”陆染白愣了下,朝他伸出一掌,眉眼浅笑,“我接受。”江屿怔怔望着他,跟他击了一掌,露出了暌违已久的笑容。温颜活像个背景板一样看着两人在这里打哑谜,察觉到她的视线,江屿看过来,冲她微笑,“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江屿松了手,往天台门口走去。走到半道,他忽而回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温颜,“温同学,你现在可以亲哭他了,不必客气。”温颜:“…………”-温颜眼睁睁看着江屿出了天台,还“体贴”地帮他们带上了门。门“砰”的关闭。温颜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像关门声,“砰”地炸了一下。“我觉得……”温颜张了张嘴巴,话音未落,就被他从身后圈住,手臂稍稍收紧,像是没骨头一样,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亲哭我了。”少年抵在她肩头,低哑轻佻的声音融了些许笑意,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间的肌肤,酥酥麻麻。“温女神?啊~~”他拖长了尾音,嘴角坏笑,“温总?”温颜耳根一麻,想要即刻打死他。“WOW,我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温颜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松开我。”“不松。”陆染白反而抱紧了些,调侃她,“你想出尔反尔?”本来莫名其妙闯进来,没搞清楚事情就做出这种丢人的事儿,已经够羞耻的了,这会儿被他调侃,温颜心头羞恼,面上还要维持镇定自若。“真的不亲哭?”陆染白捏了捏她葱白的手指,“哎,失望。”适时地松手,温颜察觉到他的放松,忙不迭从他怀里挣脱,刚松口气,就被他扯着手腕拽了过来。下一刻。她被抵在了栏杆上。围墙半实体半栏杆,夜色迷离,灯火幽幽,不远处的电视塔光线穿透,落在两人之间。温颜怔然地抬眸看向他,少年展开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眼眸深邃暗沉,笑意稍稍敛起。温颜从他眸光里读出了一抹浅浅的欲念。他压低身子,将她困囿其中,嗓音玩味。“温总,接个吻?”温颜:“……你怎么总是……”“总是怎样?”他轻笑接茬,“总是亲你?”温颜:“……”“没办法,看到你我就不太能忍得住。”修长的指落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温颜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就听他轻轻诱惑,“你教教我怎么控制?”他能不能控制她不太清楚,可每次这么盯着他瞧,撞进他深邃乌黑的眼睛,温颜都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被蚕食。直至全部沦陷。温颜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不太想被勾引,但比起被勾引,更不想被看扁。手指颤颤巍巍地贴着他精瘦的腰,握住。温颜反手一个施力,两人调换了位置,陆染白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会真的被她摁在了栏杆上。他稍稍低头。被她勾着脖颈拉下来。吻住。亲过几次,之于她来说,还不太熟练。抛却不熟练,女孩子天生的羞涩感也让她无所适从,只是简单地贴上去。她不动。他还真的挺配合。温颜懊恼一秒,心一横,索性伸出舌尖轻轻在他唇缝处舔了舔。立即察觉到他似乎僵了下。进而,在她唇上轻笑。莫名被取笑,温颜水汪汪的眸子凶巴巴地瞪他,就见少年玩味地弯了弯眼睛,手掌穿过她的黑发,勾着她,用力按向他的地方。跟以往的吻不太一样。这回很用力,舌尖探入抵死缠绵,带了些许蛮横。温颜被亲得骨头都酥了,鼻息紊乱,酥麻的感觉从唇舌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只能被迫盯着他的眼睛。温颜听到了吞咽的声音,呼吸都跟着困难起来。舌尖相抵,尔后,又分开。唇齿间牵起丝丝水线,她双腿发软站不住,抵在他胸口,顺着下滑。被他勾着细腰提上来。“换个气,会不会?”温颜灵动的眸子水汽蒸腾,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晕陶陶地回他,“嗯?”陆染白瞧她被亲得找不着北,心头的火燃得更浓。手指紧紧扣着她,他的嗓音被□□灼得沙哑,“妖精么你是?”-一直到出了千禧大厦,温颜的腿都还发酸发软,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他哑声丢下的那句,“妖精么你是。”温颜摸了摸被咬得一片潋滟的红唇,不禁腹诽:他们俩到底谁是妖精?大厦对面就是个体量庞大的公园,公园挨着护城河,天热,许多周围的市民拖家带口地来这里纳凉。跟别的公园不大一样的是,这里有一块相当于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草坪。放眼望去,草坪上干啥的都有。陆染白问旁边的小贩买了根棉花糖,塞给她,“乖,哥哥给你买你喜欢的棉花糖。”“……”温颜拿着棉花糖,一脚踢过去,她低头咬了一口,咕哝道:“你可要点脸吧。”“咦?我怎么不要脸了?”陆染白凑近她,就着她的棉花糖咬了一口,舔舔唇角。温颜哼唧,“说不定我比你大。”陆染白不以为意,“嗯?是么?”“你几月?”“怎么?要送男朋友生日礼物?”陆染白伸出拇指揩掉她唇角沾染的棉花糖,戏谑一笑,“你把自己送给我就行了,我很好打发的。”温颜:“……”她懒得理会他的日行一sao,又问了一遍,“几月呀?”“二月。”好吧。她这个十月出生的,果然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