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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特地给她配了条小雏菊锁骨链,妆容清淡,一头黑发挽起,高贵又典雅。见了老太太,温老太太眼皮微抬,“来了。”温颜淡淡地跟她打招呼。温老太太指了指热闹的宴会:“今天许多叔叔伯伯难得有空欢聚一堂,等会儿让你三婶带着你转一圈。”“另外,留学的事情我跟你三叔提了,也早作打算吧。”温颜愣了,“留学?”温老太太:“将来温时继承家业,需要帮手,你是温家的一份子,责无旁贷。”叹了口气,温老太太的表情有些僵硬:“别学你那个不受管教的爸爸,娶了个对事业一无是处的小姑娘,最后命都——”温颜手指一僵,抬眸盯着温老太太,眼底的温度骤然降低。温老太太没察觉到温颜僵硬的脸色,引以为傲的长子因为感情跟她置气不算,最后人都没了,一直是老太太的一块心病。带温颜回来,老太太也不是不心疼,可一瞧见温颜的模样,想起那个间接害了自己儿子的女人,老太太就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早早打发出去留学,眼不见为净。等学业结束,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人也就算了。“行了行了,玩去吧。”温老太太揉了揉眉心,“人一老这精力就不济,不想再cao心了。”温舒兰端了燕窝给她,陪笑道:“可不是么?还好小悦懂事,她在国外给您带的按摩仪,您用了么?”“梁宴今天也来了么?不是出国了么?”“我看小悦跟梁宴处的挺好,两个孩子都在国外,您看要不就——”温老太太没搭腔,转而跟身边的管家说了什么。温舒兰自讨没趣,只好不吭声了。……宴会刚开始没多久,温颜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她心情不好,没吃东西,拿了杯凉白开,避开人群,等待着宴会结束。这种宴会挺煎熬的,若不是不想让温舒和夫妇为难,她压根儿就不想过来。水才喝了几口,一个尖锐的女声由远及近传入耳膜:“呀,这不是我们从不露面的大小姐么?好巧哦。”温颜漫不经心看向声源处。温悦端了杯鸡尾酒,身后跟着几个小姐妹。“温颜,你不是最爱装清高,看不上这种宴会么?老太太一开口,你这不赶紧过来献殷勤,你装给谁看呢?”温颜静静盯着温悦,半晌,她才轻飘飘地开口:“我心情不好,别惹我。”温悦不以为意,颤身娇笑:“你拽什么?要不是为了拉你联姻,给温家创造利益,你以为老太太会花大价钱把你从景家‘买’回来吗?”“果然什么样的家庭养出什么样的孩子,你养父母贪婪无比,狮子大开口,讹诈了老太太一大笔钱,够几辈子用了吧?”温颜目光如水,淡淡道:“别犯贱。”温悦一愣,恼羞成怒:“温颜你!”她越说越起劲儿,“老太太还打算把梁宴哥介绍给你,人梁宴哥能看上你么?”正说着,温悦远远就瞧见了跟温舒和走在一起的梁宴。梁宴虚长温时几岁,在国外念书,今年刚上大二。白衬衫,黑色西服裤,衬衫衣袖卷起,折在手肘处,一双桃花眼微敛,笑起来带着几分天生的风流。“梁宴哥。”梁宴远远地冲她们笑笑。瞧见温颜,梁宴视线微微停驻,落在她身上时,梁宴问侍者要了两杯红酒,踱步而来。“温家的meimei?”梁宴递过来一杯红酒,语调轻慢。温颜没接,表情冷漠。梁宴没恼,她不接,他就自己拿了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晦暗不明。温悦不太高兴,又因温颜对梁宴怠慢的态度,温悦提高音调,“温颜你怎么说话呢?快跟梁宴哥道歉。”“无妨。”梁宴不在意,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温颜,半晌,他才慢悠悠道:“听说我们将来会联姻?”温颜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否决:“不会。”梁宴:“?”温颜声音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个事实:“我很挑剔,喜欢长得好看的。”梁宴:“……”-原本想要等温舒和夫妇,被破坏了心情后,温颜一刻都待不下去。踽踽独行出了别墅,提前叫好的车子已经等着了。温颜上了车,才温时发条微信,怕被温时追问,索性直接关了机。晚间风凉,温颜开了车窗,车子下了山,整座城市灯火阑珊,霓虹闪烁。温颜茫然地望着窗外,突然觉得自己挺悲凉,城市这么大,偏生没有一寸是属于她的。她好像跟所有人,所有地方,都格格不入。眼眶微微泛酸,温颜仰躺在后座上,手背遮住眼睛,努力眨去浅浅的水雾。“小姑娘,到地方了。”“好。”下了车,司机开了车窗嘱咐她,“小姑娘,天色晚,早点回家,最近不太平。”温颜怔了怔,跟人道了谢。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高跟鞋实在碍脚,温颜索性弯腰脱了鞋子,旁边就是垃圾桶,她看也不看,直接将高跟鞋丢进了垃圾桶。沿着街边小道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酸,往旁边一扫,好像是个街心公园。温颜找了长凳坐下。才开了机,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纷沓而至。温颜还没点开一个个小红点,陆染白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她迷糊地按了通话键,一个字没来得及说,陆染白喑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一字一顿的,冷漠如霜:“温颜,你在哪儿?”温颜:“?”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他这么问,莫名其妙就顺着他报了地址。“在原地等着。”他的语气很重,沙哑里透着危险的戾气,“一步也不许动。”温颜:“……”-温颜吃了半个小时冷风,一辆黑色迈巴赫打了转向灯停在路边。小风一吹,透心凉。温颜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头,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八成有病,凭什么他说等着,自己就真的傻傻地在这儿等着。她提着裙摆下了台阶,刚迈开脚步,阴影里,少年喑哑冷漠的声音随风徐徐而来,“我不是说过,一步都不许动?”温颜头也没回,下意识反驳他:“你以为你是——”话音未落,脚下一空,猝不及防就被他打横抱起,她僵了僵,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手腕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她被他像是扛麻袋一样,直接扛在肩头。扎在头顶的黑发顺着失重的动作,丝丝缕缕地垂下来。温颜:“!!!”头重脚轻的感觉令她大脑极度缺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