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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你还没完了是吧?”在苏蘅要打人的边缘,秦微及时刹住了作死的车,他憋不住笑,凑过去要吻苏蘅。苏蘅和他碰了碰唇,又缠绵了一会儿,在吻势渐深以前,苏蘅挣了挣牢牢的拥抱,并起二指,轻轻抵在秦微的唇边,小声道:“……回去再亲。”秦微意犹未尽地嗯了声,抬手把灯打开了。苏蘅去收拾东西,秦微问他:“有什么可搬的吗?”“有,带几本书走。”苏蘅把衣服乱七八糟地翻出来,扔在床上,扭头去翻书柜。秦微帮他叠衣服:“什么书?”苏蘅在选书,心不在焉地:“睡前读物。”他挑挑捡捡,指尖滑过柜沿,蓦地停在一处。有张照片夹在书的扉页,露出一角。苏蘅将它拎了出来,低头看看,眉心微微攒蹙。照片里是十年前的他,和十年前的冷昭。他们都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青春活力的气息几乎要冲出老照片,活灵活现在苏蘅的眼前。这是他们唯一的合影,苏蘅还记得,当年分开以后,他有好一阵子不敢看这张照片,他大概是故意夹在一本他最不喜欢的书里,故意要忘了它放在哪,故意不去看它,故意得好像在自欺欺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仅记不起这照片放在了哪里,甚至这回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苏蘅兀自哂笑,随手撕了,碎屑扔进垃圾桶里。抱起找好的书,他对身后的秦微说:“走吧。”秦微帮他拿着衣服,又贴心地分担几本书。灯灭,静谧的黑暗落了满室。房门轻关,隔绝了走廊微弱的暖光,也像是彻底隔绝了一段回忆。63第63章离开的时候,苏蘅的父母照例多加嘱咐。苏蘅左耳进右耳出,敷衍了事地应着,被杨芷揪住和秦微做对比,批评他态度不端正。苏蘅感觉自己失宠了,回怼她:“你那么喜欢他,你干脆认他当儿子不就好了。”杨芷高冷地哼道:“你以为我不想?”苏蘅心想,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路途不短,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插科打诨,车厢里时不时陷入安静,随着路面颠簸,苏蘅的话是越来越少,慢慢地,就没了声响。从早到晚,苏蘅的遭遇可谓一波三折,中午又喝了点酒,于是破天荒地在副驾驶座上睡起了觉。秦微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没有打扰他。苏蘅睡得很沉,快到家时,被秦微喊醒。秦微的眼中是茫茫的夜色,车子汇入堵塞的路段,在闪烁的红灯下停滞不前,他得了空隙,抬手捏捏苏蘅的耳朵,对他说:“醒醒盹,别着凉了。”苏蘅尚且处于懵逼状态,他迷茫地四下看看,而后惰怠地缩缩身子,像只慵懒的猫。秦微:“苏蘅,回家再睡,听话。”苏蘅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双眼轻阖,又睡着了。秦微要开车,无暇管他,只好任他去了。苏蘅像往常一样,拎着外套下车,边走边穿,在路上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秦微帮他拉上帽子,又把领口紧了紧,训斥他:“苏蘅,你几岁的人了,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苏蘅找借口:“没感冒,刚才是鼻子痒。”秦微跟在他身后,继续道:“说你打喷嚏的事了?你这样穿衣服的毛病得改。”苏蘅进了电梯,半靠在墙壁,困到不想和他斗嘴,心想:我就这样,你能拿我怎么办。秦微还真有办法,像是听到苏蘅的心声,他毫无波澜地缓缓道:“下次你穿好衣服我再开锁。”苏蘅:“……”他找的可能不是男朋友,而是个爹。尽管睡了一路,但这样的休憩并没有让苏蘅缓过来,反而让他更加头晕目眩,无精打采地进了家门,下意识地想回自己房间,却被秦微扶住肩膀,硬生生地变了方向。苏蘅站在门口,踌躇地看向房间里唯一的床。知道苏蘅累了,秦微少见地没有调侃,柔声道:“洗个澡再睡。”苏蘅哦了声,有点不知所措。秦微见他仍然不动,便问:“想什么呢?”苏蘅想起不久前答应秦微的事,眼神有些闪躲,怯生生地说:“我今晚不想……”秦微是既无奈又心疼,哭笑不得地揉揉他的脑壳:“不碰你,好好休息。”太尴尬了。苏蘅难堪地皱皱鼻子,逃似的跑进浴室。秦微换罢衣服,给卡门倒猫粮,收拾猫砂,又到阳台抽了支烟,再回来时,恰好遇到苏蘅。苏蘅的头发吹得半干不干,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看上去状态极差。秦微皱了皱眉,拦住他:“苏蘅,你没事吧?”苏蘅吸吸鼻子,没有搭茬,突兀地说:“又抽烟。”秦微有烟瘾,不过并不严重。他知道这是陋习,所以之前很少会在苏蘅面前显露,然而在同居以后的朝夕相处里,却不可避免地总会被撞见。秦微的抽烟频率不高,远远没有触及到无法容忍的底线,但苏蘅考虑到健康,他还是会偶尔说几句。被抓了现行的秦微忙解释:“这几天回家都没抽,就一根。”他很自律,在这方面,其实也根本不用苏蘅提醒。苏蘅听罢支吾了声,没再多说。他的倦色明显,打着呵欠走向卧室,竟是半点不好意思的挣扎都没有,直挺挺地就扑在了床上。秦微回头看他一眼,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没等秦微洗完澡出来,苏蘅就已经沉沉地入了梦乡。然而睡得早,醒得也早。秦微一语成谶,苏蘅不仅着凉了,还发起了高烧。凌晨两点多,秦微醒了,摸摸苏蘅的额头。苏蘅烧得脸色发红,眼睛半睁不睁,掺了水光的瞳孔泛着淡淡的迷离,整个人病恹恹地,缩在被子里轻喘。秦微左看右看,莫名觉得他发起烧来都很诱人,心底默默地盘算起把这样的苏蘅就地正法的画面。“……”这画面的确美好,就是有点禽-兽。秦微摇摇头,把这个危险的想法赶出脑海,走出卧室去找药。苏蘅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难受。”“热得都能煮鸡蛋了,不难受才怪。”秦微倒了杯水,又拿了温度计和退烧药,回到卧室。苏蘅接过温度计,歪歪斜斜地挤在腋下。“喝点水。”秦微把他抱起来,水杯抵在唇边。苏蘅象征性地喝了半口,而后推推秦微,声音软软的:“离我远点,别传上。”“没事。”秦微不以为意,又劝,“都喝了吧。”苏蘅轻轻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