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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层冷汗,但他来不及收回目光,电火石光的一瞬,有什么自他眼前穿过,挡住了孔洞。整个空间震颤了一下,许久后才恢复平静。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邦妮,我有提醒过你不许来这里吧,而且还带着其他灵魂。”邦妮有些愧疚:“对不起……”她也没有料到会被发现,以前偷窥时并未发生这样的事。一只手穿过塞纳的胳膊将他提起来,语气中含着焦灼:“看来又卷入更多的人了。”塞纳觉得自己有些挪不动,灵魂不复敏捷,脑海中重放刚才的舞蹈,它太具有蛊惑性。“回神了!”一声响亮的击掌拍在塞纳耳畔,令他一悚,头脑骤然清明。塞纳陡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被那诡异的舞蹈迷惑了。他侧头看前来帮助他的人,对方剪着短短的平头,面目威严端正,和钟临东七分相似。钟廷啸在塞纳眼前摆了摆手:“还没回神吗?”看着钟廷啸的脸,塞纳回想起什么:“你是……钟临东的哥哥?”钟廷啸愣住:“你说……临东?”“怎么回事,”钟廷啸忽然握住塞纳的肩膀,急道,“他也在这里?”“不,他没有来到这里,”塞纳后退半步,“关于我怎么知道的他需要点时间来解释。”得知自己的弟弟并未陷入危险,钟廷啸松了一口气:“行,那我们先去安全的地方,然后你可以和我慢慢说。”钟廷啸引着塞纳继续在白色的一片中行动,邦妮牵着塞纳的手晃了晃,小声:“这个哥哥就是为我们创造避难所的人。”“那可真厉害。”塞纳多看了两眼钟廷啸。明显钟廷啸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回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塞纳快走两步追上钟廷啸:“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知道,”钟廷啸叹气,“要是知道,想必已经逃出去了吧。”“那又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是我灵识离体时无意被卷入的,”钟廷啸侧目看塞纳,“你呢?”“生魂抽离,完全没有道理。”钟廷啸沉默片刻,没来由道:“或许是因为你比较特殊的缘故。”塞纳看了看自己,耸耸肩:“大概。”邦妮也这么说他,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同样是灵魂,除了面目不同又有什么区别。塞纳本以为这不过是一片空旷的白色空间,当走了十几分钟后钟廷啸忽然让他们尾随自己,塞纳好奇地碰了碰旁边,是某种无形的屏障。钟廷啸解释:“我设计的障眼法,即使这个庇护所出现了突破口,一时半会儿那些怪物也找不到我们。”塞纳心中暗赞,等穿过这一片迷宫一样的地方,他们进入了一个不大的房间,四壁是一种特殊的淡蓝色,灵魂拥挤在一起,或坐或站,他们当中的大部分已经非常呆滞,发现有人来也毫无反应。钟廷啸上前和几个灵魂小声说了些什么,它们才勉强表现出来一些活力。“这些都是你这段时间救下的灵魂?”“不全是,还有一些是邦妮带回来的,像你也是,”钟廷啸摸了摸邦妮的头,“这个孩子的灵魂天生拥有异能,她帮了我很大的忙。”受到夸奖,邦妮腼腆地露出一个笑容。介绍过自己后,钟廷啸坐下来,有些疲惫:“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关于临东的事了。”塞纳尽量简练地将他和钟临东还有铃媛相遇的过程告诉钟廷啸,又补充:“他们一直在找你,可惜遍寻无果。”钟廷啸听了烦躁地挠挠头,随即又将脸埋在掌心。“因为这里有某种强烈的干扰力量阻断我与外界的联系,从我到这里开始就发现自己的力量莫名其妙不太管用,最初进入那个怪物的领域时,要不是邦妮发现了我帮我躲藏,想必我早已魂飞魄散。”钟廷啸抬头指了指周围:“尽管后来我们一起建造出了这里,但终究不是长久之法,你会发现其实我们还是处在怪物的领域,只不过以庇护所为屏障,我们暂时无虞。”“这个空间很脆弱,有许多的缝隙与孔洞我都没法补上,比如你刚才窥看的地方。”“那群灵魂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钟廷啸有些郁闷,他这辈子的不知道都交代在这里了,“这里发生的许多奇怪之事和我以前应付的完全不同,我的咒术也好像失灵了一般毫无作用,构筑这个庇护灵魂之处恐怕就是我唯一的作用了。”钟廷啸不免回想起自己跌到这里时直面那个怪物的场景,绝对算得上是他所以经历中最可怕的事,没有之一。不是怨魂,而是一种全新的未知的怪物,是截然不同的文化与信仰催生出来的东西。塞纳打量周围的灵魂,注意到她们全都是年轻人,种族各异,女性偏多。“你有尝试过和这些灵魂对话吗?”钟廷啸点头:“除了邦妮之外,这些灵魂都非常的迟钝,她们只说是为了某个愿望来到这里,她们献身于此,此外再无任何线索。”这和前一次被钟临东度化的灵魂一样,塞纳试着问了几个,确实如钟廷啸所言。他又一次被带回了疑虑的起点,塞纳并不喜欢束手待毙,他必须要尽快搞清楚这是哪里。触手怪兽,灰败的灵魂,金色的舞者……这一切有什么关联还有周围的这些像是植物人一样的灵魂,献身为什么献身“奇怪……”不知是受到什么牵引,塞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游荡,注意到角落又有几个缝隙,塞纳凑近去看,发现这些缝隙并不是裂缝,只是颜色与周围不同。钟廷啸注意到塞纳的动作,走到他身旁,伸手扫过那一片色泽不同之处:“从我建造庇护所开始就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里格外不同,但是我的力量在这里受制了,一直没法弄清楚缘由。”塞纳靠近这片不同处,左右摸索,他注意到这里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颜色,还关乎某种特殊的气息。“这一片比周围要光滑许多,很不一样,”塞纳眯起眼睛,细心抚摸感受,“我怎么感觉,这里这么像是……”以诺注意到钟临东的脸色变化,也看向镜子,同样发现了异常之处,下意识离镜子远了一步。钟临东向以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仔细看着镜子。镜子里的影子并不是静止的,它们偶尔会移动,但路径很不规则。钟临东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这些影子此刻确实与他们身处同一空间,只不过必须依靠镜子这个媒介才能看见。突然,钟临东注意到两个影子靠近了镜子,就好像人在照一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