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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你怎么来了?”陌上绾花男女弟子是分院而住,陌上绾花男子本就少的可怜,这一代也就南宫羽几人,空出个好几个房间,为了避嫌,他们二人一住进来,便分门别院,谢清歌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过来找他。“我不能来?”谢清歌手机碰着那个锦盒,若不是有事要说,他才不会过来。无月痕立即应他进屋,正要温存片刻,谢清歌却将锦盒往桌上一放,自己坐在一边,“方才夜魅前辈让人给我送了这两样东西,你看看,是何缘故。”说罢,便将盒子打开,让那白玉簪子和白玉手镯袒露在二人面前,这两样一看就是女子贴身之物,赠予他又是何意。无月痕突然脸色大变,将东西拿起细细看了一番,“清歌,你是说这是我娘让人给你送过去的?”谢清歌点了点头,这两样东西可有什么特殊含义?无月痕又将东西看了一遍,激动的一把将谢清歌楼了过来,谢清歌立即将他推开,你还没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曾听我娘说过,我爹当年以白玉镯子为定情信物送与我娘,而我娘以白玉簪作为回礼,若我猜的没错,着便是他们二人当年的定情信物了。”无月痕眼睛发亮的看着谢清歌,“清歌,你可知这是何意?”将定情信物送与他,他又怎会不知这其中含义,谢清歌有些发懵,一瞬间竟不知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你说的都是真的?”“自然是真的。”“这么说,夜魅前辈,何彧大侠是同意了?”“清歌,如今最难的坎已经过去了,你可不能在跑了。”“谁、谁会跑!”不久之前,何彧看着谢清歌前脚出了门,便咳嗽了两嗓子,“出来吧。”夜魅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人你可是见着了。”何彧也不在卧床不起,行至桌前到了杯茶,“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好孩子,月痕有福气啊。”“唉,你这怎么才见了一面,就倒戈了?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这像什么话。”夜魅皱着眉头,一脸担忧。“你那徒弟不也是跟个女娃娃么?怎么到了咱儿子这儿就不行了?”何彧笑笑。夜魅立即呛声回到,“那能一样么?反正我这心里不舒坦。”“魅儿,我前头活的这些年大半辈子都一个人在地牢里过的,身心何其凄苦,我每日都在想你和孩子,你呢也疯癫了半辈子,我们现在一家好不容易才团聚了,若是我们强行拆散了他们,这和让他们住进地牢,变疯癫又有什么区别?这些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魅儿,这事就顺其自然吧。”夜魅沉默不语,这些年她心中又何尝不是悲戚万分,若自己真棒打鸳鸯,强行拆散,那不就是置他们二人与自己当年那般地步?可虽是顿悟,心中还是不能平静。“魅儿,你我还年轻,何必为他们的事儿烦心,只要他们过好他们的,我们过好我们的,不就行了。”何彧一手抚上夜魅的手。“就你说的轻巧。罢了,被你这么一说,棒打鸳鸯我也是做不出来了。”第三百六十八章在店内消沉了几日,余袅袅今日一下楼,便看到门口不停往里张望的乞丐,急忙跑了下去,那乞丐立即将手中已不成型的信送了出去。“余老板,五长老托我给您捎个信,好让您放心。”余袅袅立即打开信,里面的字七扭八歪,模样也和之前拿到的信完全不能比,心中一紧,“他还说什么了?”那乞丐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余老板,边关吃紧容不得儿女情长,这信日后恐怕不能按时送来了。”余袅袅拿着信的手微微一颤,“他现在如何?”乞丐摇了摇头,“我只是个跑路的,见不到军中人。余老板,告辞。”那乞丐说完便走,余袅袅捏着信在门口站立许久,这信在外面受了太多风吹日晒,上面的字迹有些都晕染开了,纸也是皱巴巴的。‘他的手是怎么了?’余袅袅将信与之前比较,能看出是他亲笔,却也是极力克制才写的这样七扭八歪,她努力将信展平,可那信上的折痕,和她如今得心一个紧皱着。余袅袅看了眼被自己高高挂起的剑,突然到里屋换了身衣服,拿起剑便走了出去,外面的四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高严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包裹,递了过去。“你们……”“请老板放心,这酒楼我们替您看着,我高某不识几个字,也没看过文,可我还是懂得情谊二字的,苏公子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我们大伙都一样老板能把他给带回来。”高严情真意切,四个人站在一起既为她高兴,又为她担忧。余袅袅接过包裹,突然笑了一下,“那是自然!”一匹快马,带着余袅袅飞驰而去,高严擦擦眼角,“好了,这个店,我们要给老板和老板娘守好了!”余袅袅一路飞驰,这匹马不行了,那就换一批,一路不停奔向边关,走在边陲小镇,无时无刻都在想何时能遇到他。她到的那天黄沙飞舞,听闻那位苏副将又出兵去了,那日他带百位乞丐参军,一到这边关就得到了重视,后有因作战英勇,在战场上为将军挡了一刀,后来便一路稳步上升到了副将的位置。余袅袅没想到自己当时的一句戏言,他竟真做到如此地步,来到小镇几日,她都是揣揣不安,不敢与他相见,总想这能远远看他一眼便满足了。可天不遂人愿,她没看到他凯旋而归的样子,听到的也只有遭人埋伏,尚无人归还的消息,她一下便坐不住了,冲上紧闭的城门,盯着无边夜色看了一整晚,也不见有一人归来。心中酸楚全部涌了出来,“不会的,他怎么会就这样走了,我不信,我不信!”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在林中小道,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情况如何?”一个头戴盔甲的黑脸大汉见他回来,立即迎了上去,听那人汇报完,黑面上露出一拍白牙,“兄弟们,休息够了,就随我一起杀出去!”“是!”有一个破口总比坐以待毙强,不拼一把,真就只能让人瓮中捉鳖了,趁着夜色落下,他们一群人摸黑找到了那个破口处,所有大汉各个屏息凝神,苏庆更是打在前面细致查探,也真是他总是身先士卒,才会有这么多人愿意跟着他。探子猫着腰跑了回来,苏庆向后招招手,所有人都拔出了刀剑,趁对方放松警惕之时,立即冲了出去,杀人抢马放火,几乎是同一时间完成的,一时打杀声雀起,苏庆带人杀出一条血路,趁对方救援还未追到,便带人冲出了包围。原本敌我悬殊,他们逃出几乎没有可能,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这个破口,一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