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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医术不如我,”谢父说这话,还看了一眼谢清歌,哪知他撇撇嘴,不愿理会他。“不过,毕竟是我的儿子,医术上若说平庸,那这天下一大半的大夫都不懂医了,所以我也很奇怪。”谢父捻捻胡子,在不大的地方走来走去。谢清歌心里嘀咕着,‘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却又不能明摆着说出来,虽然不想承认,可自己的医术本就是受他教导的。也只能在心里骂骂了。谢清涵放下茶盏,捏着手帕,“父亲的意思是说,无公子的情况,可能并非病状?”谢父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非也非也,说是病,确实是病,若说不是病,也可算不是病。”听他这么说,一直在一旁做苦力的谢清歌撇撇嘴,“说的都是什么东西,什么是病不是病的,乱说一气!”谢清涵知他气急,抿嘴笑笑,不当真,继续等着谢父说下文。“怎么就是胡说八道了,知道什么七情所伤么?”一个未经红尘,乳臭未干的屁小孩懂什么?他这一说,谢清涵到来了兴致,“我只知七情乃是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人类情志变化,而其中喜、怒、忧、思、恐五志则配五脏。有喜伤心、怒伤肝、忧悲伤肺、思伤脾、惊恐伤肾。”“对,所以我想此人收到如此创伤,虽在药物之下身体尚可恢复,可在受伤之时,情志大为受损,所以在内部暂时封闭了神志,对外形成了一种昏睡的假象,也许他的神志现在还在脑中自己形成了一种迷障,让他认为自己已经醒来的假象……”谢父说到这里不禁点点头,自己也不由的佩服起自己来。谢清涵了然,接着说道,“所以,无公子不是受伤过重不能醒来,而很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醒来。”想到这里,谢清涵不禁笑了起来,这对一个人来说,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对。”谢父赞赏尤嘉的看了看谢清涵,‘家有此女,还有何忧?可惜啊可惜,怎么就不是个男儿啊!’“……”谢父喃喃一声,声音极低,谢清涵却也听得清楚,眸子暗了暗,有迅速恢复如常。正要说些什么,这一边的谢清歌早已将针尽数摘了下来,很是烦躁,“爹,说够了就快过来帮忙。”当着外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叫他‘死老头’,心中有万般不愿,也只好尊师重道装模作样的喊上一句,纵使心中万千不愿。谢清涵见状,行了个礼,谢父自知她要去做什么,“唉,这里我和清歌足够,你先去吧。”“女儿先行告退。”谢清涵后退两步,正要走,有被谢父叫住,“女儿……”谢清涵等了一会儿,谢父还未说话,便以眼神示意,谢父这才摆摆手,“无事……”“是。”谢清涵刚迈出一步,谢父后面那句便落了下来,“凡是身子要紧……”语气中似乎有些愧疚之意,谢清涵将将回头,有看到争论的二人,仿佛那轻飘飘的半句话,从未有人说出口。谢清涵出了帘子,帘子外除了还在等待的夜魅、林夕瑶和弥乐,弥生、秋慕雪二人已不见踪迹,她向三人点头示意,三人回望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走了。帘外等候的桃花看人出来,便在斜后方跟着,两人一同出了门,往自己院子走去。像是太过无聊,林夕瑶左等右等,也看不出什么,夜魅虽是不懂,抚在膝盖上的手,已将那层层叠叠的布都浸湿了。林夕瑶又坐了一会,等不到人出来,又等不到有人来,“姨娘,我先去去,便回来。”被她这一出声打扰,夜魅这才回过神,看看时辰,对她点了点头,“没留意都这个时辰了,也该去去了。”林夕瑶这才离了席,夜魅又与就在这的弥乐交谈几句,弥乐却说,“我无事,多在这里看看也好。”自从来了谢府,明了弥生的心意,他便也开始有意无意的与弥生保持距离,看不到心痛也会少上几分吧。夜魅点点有,似是默许,似是赞赏。谢家父子两在里面忙的不可开交,“你干什么?扎那里可是很痛的!”无月痕今日可是受了他们‘百般折磨’,被针扎的‘千疮百孔’,拔了针虽是看不出太多痕迹,可这么折磨,人还未醒,再加上心虚不行,谢清歌有些于心不忍。“都扎了那么多地方了,也不差这一个。”谢父一句话下去,针也跟着下去了,真是又准又稳又狠。看的谢清歌眉上直突突,每个人的身体敏感度不同,被尖锐之物刺中的反应也不同,可是总有那么几个地方,是针扎最痛的地方,例如:少冲、瞑目、十宣xue(十个手指尖)、人中、劳宫xue、涌泉xue等。而谢父现在做的便是,在这些xue位上,一一下狠手,谢清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牙都忍不住一酸,跟着谢父的动作,一抽一抽的,似乎被扎的那个人是他一样。“行了,你别抽抽了,疼得又不是你。”谢父实在受不了,他在这捣乱,出声指责。谢清歌却是捂着牙,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都挤在了一起,“我看着疼,还不行!”“人家被扎的现在还没个响,就被这你个给下死咯。”谢父看他那样子,不禁想起谢清涵,心中叹息一声,不在理会他。谢父继续将针往下扎,谢清歌过会牙不酸了,也跟着一起上手,两个人一起动作也快些。第一百六十九章二人凝心凝神,专心手上动作,一刻也不敢懈怠,一针、两针、三针……针在不同xue位,下到皮下不同深度,便不可在动,两人需把握好其中分寸,下了几针,无月痕还是没有发出一点点动静。谢父累的腰酸背痛,直了直腰板,已做缓解,“要是累了,你就休息休息吧,这里我来便可。”“你爹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谢父一口回绝,很是不服气。谢清歌专注自己眼下,手下在做的事,这么一两句下来屋内气氛也缓和些,以至让他紧绷的情绪不必那么紧张。似乎是对二人的话有所触动,或本就是幻觉,无月痕的手指竟微不可闻的颤动了一下。二人步步紧逼,不知怎么得,他们总觉的手下这副躯体,已经有了活气。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虽是不敢确定,却也是这些天来第一个消息,两人收到了鼓舞,信心倍增,手上的速度也快了些。又过了许久,倒数第三根针也深入皮rou,人的手指虽动了几次,原先几次,两人都未察觉,后来的原来越明显,也不容两人忽视。可行至如此地步,除了手指的颤动。人竟然没有半分要醒来的痕迹,一团死气压了下来,堵在二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