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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仰。他向来喜欢挑战,他是极限运动爱好者。如果有人和他挑战,他可以给对方想要的一切。陆天琪就是这样赢了两次机会。他现在向李元奇发起了挑战,兴味盎然,誓不罢休。元奇像被野兽盯上,他不想陪公子哥玩,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蒋星河陪他录完歌,晚上一起参加颁奖典礼。这样由老板带着走红毯的经历,空前绝后,现在谁都知道了他背后有谁撑腰。没人敢小觑,即使一片负面报道的媒体也乖觉起来,围着他争相采访。蒋星河将他护在怀里,代替他作为发言人和记者们周旋。今晚两人都精心打扮过,男人成熟优雅的气质从剪裁完美的礼服里突现出来。他进退有度的礼仪和言辞显得格外风度翩翩,元奇偷眼瞧他,男人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搂着他的腰拍了拍。“别怕,有我在。”趁着记者换话筒的功夫,男人悄悄送过来一句话。今天是他伤愈后第一次正式露面,本来是很紧张的,如果他一个人走红毯,肯定会半路逃跑。那么多闪光灯,那么多双眼睛,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无所遁形。然而,男人给他张开了一层屏障,他由他陪着,牵着手,护在怀里。他全部注意力都被这个男人夺走,让他害怕都不能了。蒋星河就是让他全部精神放在自己身上,看着他,仰望他,臣服于他。他现在很欣慰,青年的目光时刻粘在他身上,他做什么,青年就做什么。他去哪,青年就跟到哪。他不敢离开自己半步。环宇从来没宠过这么一个艺人。就连陆天琪,也是单枪匹马杀进场。蒋星河握着元奇汗湿的手,两人坐在座位上,男人还是握着。有粉丝从山顶用长焦拍下了十指紧扣的画面,嗷叫着炸开了锅。主持人叫到元奇的名字。元奇紧张地看向蒋星河。他们会说什么呢。他们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对Angel,他们尚且能扒一层皮,何况是他?“去吧,我在这等你。”男人在他后腰推了一把,他迎着耀眼的灯光走上舞台。台下那么多双眼睛,而唯有那人沉着冷静,是海上的一座坚固的岛屿。不论他在哪里,男人都一直凝望着他。他鼓起勇气唱了一首新歌,被主持人采访对答如流,没有丢男人的脸。从台上回来,蒋星河嘉奖地道:“很好。”他微微笑了,低头的侧脸融化在灯光中。蒋星河侧身耳语:“所以,要不要考虑我的契约,你可是稳赚不赔哦。”元奇哑然失笑。“您快看节目吧。”冬天,冬天是个寂寞的季节。元奇很害怕冬天。如果在剧组,他连着拍夜戏,穿着单薄的衣服在泥里滚来滚去。过年也不会放假。如果不在剧组,他便只能独自在大房子里,熬每顿饭每个夜晚。参加了一圈颁奖礼便到了年关,他今年没有工作,早早就放了假。这几日蒋星河都与他形影不离,忽然这么一放假,元奇又被打回原形。蒋星河很忙,没时间来找他。他本来应该松一口气的,可是这种寂寞太难熬了,特别是从温暖的热闹里跌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恋爱,没有亲人和朋友。他始终是一个人。寂寞就像蚀骨的寄生虫长在他的体内,无法排遣,无法诉说。他想,他应该需要工作。这一天,元奇依旧没事做。他睡眠不好,大中午躺在被子里晒太阳,身旁放了翻到一半的绘本。里面的兔子早已经实现了梦想,猪崽生了她第二个儿子,蜗牛mama找到了过冬的巢xue……而他,生活没有丝毫变化。他躺在床上挺尸,脚趾在阳光里蜷缩又放开。头发很久没有打理了,最近只吃了泡面,过两天超市一关门,他大概存粮都没处买。他这十年攒的钱除了填过往那些巨大的亏空,只够买回了老家的旧房子。他想阿姨了,过年的时候阿姨总会抱着他,给他穿新衣服,包饺子,做各种各样新鲜玩意。他沉浸在过往粗糙而温暖的回忆中,阳光晒不透这具行尸走rou。手机响起来,自从放假后它再没响过。“喂?”他闭上眼来接听。“还没起?”男人听到他慵懒的声音。“蒋董?”他翻身坐起来,整个人都带了活泼的色彩。“你有空吗?”“有。”“做好饭等我。”“嗯?”“怎么,过河拆桥,不能请我吃顿饭?”“要请的,您什么时候来?”蒋星河满意地挂了电话,元奇立马起身沐浴洗脸,收拾屋子。他好像有了目的,活过来了。如果那个魔鬼知道他过得这样狼狈,肯定会狠狠地骂他。他擦了两遍屋子,将脏衣服、床单、被褥都放进洗衣机清洗,还戴了墨镜帽子从超市买了许许多多的食材。他做了虾仁、排骨还有一大锅海鲜汤。挑好了时间,摆到餐桌上,蒋星河按时到了。男人脱了大衣进来,换了鞋子,熟练地坐在他的位置上。“你屋子里好冷。”“冷吗?我去调一下空调。”他穿着围裙,拿着遥控器钻研怎么调温度。说实话,他没怎么碰过这个东西,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摆设。蒋星河从身后夺过遥控器,看他苍白的脚趾。“你去穿上袜子。”“哦。”他不好意思地蜷缩起脚趾,跑去穿袜子。家里有个活人在,多么幸福。他寂寞太久了,没有人和他说话,没有人爱他。他渴望说话,渴望拥抱,也渴望爱。因为太渴望,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蒋星河很可怜他。因为太久没有和人说话,他嗓子有些沙哑。你经历过很久没人说话的滋味吗?如果长时间不开口,和外界没有沟通和交流,会很压抑,甚至抑郁。元奇很压抑,因为身体不好,经历过一场浩劫,更自卑。他不擅长和人倾诉,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承担。可是他想和人说话,说什么都好。蒋星河吃着他做的饭,他就一眼不眨抓住所有机会和他说话。他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话想和这个人说。蒋星河给他倒一杯水。“停一会吧。”“不,您嫌我烦吗?”“没有,我只是让你歇一歇。”“对不起。”蒋星河看他低头道歉,觉得火候够了。他倾身吻了吻青年的唇,元奇瞪大了双眼,却没有推拒。“喜欢吗?”“……还好。”“要不要接受那个契约?”“……”他好为难。蒋星河吃好了,拿起大衣。“再等一会好吗?”元奇迫切地祈求他。“你答应了?”“我……”不能,他不能背叛罗寅,背叛神的旨意就是背叛他自己。可是,眼前的温暖又太诱惑。“可以只说话,不要吻么……”“不可以。”“可是……”“哦,那我走了。”元奇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