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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芯蕾点头:“没事的,我和老师请假了。”莫约一小时后,周澜手术结束,被推进病房,麻醉没全退,她还迷糊着。单人病房配置齐全,窗明几净,三人静静坐着陪她,时间像点滴一样缓慢地往下落,一滴一滴,无限漫长。沈琰和肖芯蕾一下午都没回学校,梦夏一篇接一篇地写广播稿。肖锋感动死了,坐在梦夏身边泪眼婆娑:“梦姐,梦姐别写了,我们班已经达到广播稿加分的上限了。”梦夏拿起笔帽扣上,抬眼便看到他画了兔子的奶茶,招摇地立在面前。肖锋伸出手,在她眼前摆了摆:“梦姐,你下午格外沉默,难不成是想我们琰哥了?”梦夏侧目看他,将早爬到喉咙的话问出来:“沈琰去哪儿?”“你不知道?”肖锋诧异。沈琰离开时肖锋不在,秦帅就更不指望了,借运动会这两天可劲儿谈恋爱。中午约吃饭时给沈琰打电话,他们才知道他去医院了。“她妈急性阑尾炎手术,你俩这半天都没联系吗?”梦夏摇头:“阿姨现在怎么样了?”“小手术,没事儿,”肖锋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朱兑友快要跳远了,我过去看看。”人走了,埋头睡的周舟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现在放心了吧,他一走你魂都丢了。”梦夏闷闷趴下去,额头顶着桌沿。周舟单手撑着脑袋,头头是道地分析:“这人呐,就是要发生点事情才看得清自己的心,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喜欢他。”梦夏抓住周舟的手腕,声音被太阳晒得松软,轻轻的,有点别扭,问得小心翼翼:“那肖芯蕾呢?”“两条朋友圈说明不了什么,他俩什么关系你直接问沈琰才对。”“我问了,他说不熟。”周舟看她这委屈巴巴的样儿,噗嗤一下笑出来:“我看着也不熟,不过他俩确实怪,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系。按照言情的套路,有钱人家定了未婚妻,少爷心生不满,寻找真爱,然后遇见了你,就有了一波三折的爱情故事。他们都熟到家人了,却假装不熟,不行,我越想越有猫腻。”梦夏一本正经地听周舟胡说八道,患得患失,心被牵引着往下跌。“哎,我乱说的,你别当真啊,”周舟见她越来越蔫,忙说,“你给沈琰打个电话嘛,他现在心情肯定不好,你关心一下。”梦夏点出沈琰的号码,又问:“他现在会不会不方便?”“不方便他会挂掉的。”周舟这急性子,食指一点,直接帮她拨出电话。梦夏一激灵站起身,紧张兮兮地捧着手机,看得周舟又是一通笑。病房安静,手机震动的低鸣声异常清晰,沈琰拿出电话一看,立马接通:“梦夏。”“听说阿姨手术,还好吗?”沈琰小声说:“已经醒了,没什么事。”“嗯。”一段漫长的沉默,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在交流。肖芯蕾觑了眼沈琰,走到病床边,问:“澜姨,再垫个枕头吧,舒服点。”周澜说:“真乖。”这两声通过无线电钻入梦夏的耳朵,她心跳一下一下沉下去。趁沈琰接电话,周澜悄悄问老肖,“陈斌呢?”病房太安静了,任何动静都无处遁形,沈琰的火气蹭地一下烧起来,对梦夏撂下一句:“我有事,先不说。”就挂了电话。回头,老肖和周澜正你来我往地递眼神,沈琰大步走过去:“他被我赶走了。”周澜苍白的面色一僵,唇微微张开,几秒,轻轻吐出:“你这孩子。”沈琰压着脾气,尽量软下声音:“你要想离婚再婚我都没意见,能不能安定点,找个正常男人好好过日子?”周澜瞪向他:“我就是想和他好好处下去,还不是被你赶走了?”沈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上一个你也是这么说。”“刚做完手术,别动气,阿琰,少说你妈两句。”老肖好言好语地劝,但没人理他。周澜的暴脾气和沈琰如出一辙,病恹恹地靠在病床上依旧不减半分,犟着说:“我就想谈个恋爱怎么了?”“恋爱能谈一辈子?你要是生病了、不舒服了谁照顾你。”“呵—”周澜冷笑,“你就是想我找个人嫁了,好走得远远的,不用再管家里这些破事是吧。”沈琰咬着下颌,气得指尖轻颤,他将手抄进口袋里,静静压下一口气,说:“随你怎么想。”他走出病房,到医院边的小店买了烟和打火机,渐渐暗下的天色里,他蹲在路边,看着穿梭的车辆,一根接一根地抽。怎么吵都是亲妈,沈琰在医院陪了一夜,梦里听见隐隐约约的说话声,突然就醒了,缩手缩脚地躺在沙发上,天色已经大亮。cao,昨天几点睡着的都不知道。坐起身,昨天那个男人坐在床头削苹果,和周澜有说有笑。沈琰拿起手机,一言不发地走出病房。他和梦夏的一千米都在今天早上,匆匆回家洗了个澡,赶去学校。路上,老肖挂上耳机接了个电话,看向后视镜,沈琰正闭目养神,也不知睡着没有。路过一家药店,他缓缓靠边停车,买了一袋外伤药,回来时沈琰还闭着眼睛。到了学校,沈琰正要下车,老肖喊住他:“阿琰,帮我把这个带给芯蕾,她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摔倒了,你帮我交待一句,要把伤口消毒干净再上药。”沈琰接过东西,整个人沉得像是拢了层雾霾。肖芯蕾和几个艺考生靠在cao场边,都化着淡妆,穿着小裙子,一水的漂亮。沈琰径直走过去,东西递给她:“先消毒再上药。”人一走,几人女生低低尖叫起来,团团围着肖芯蕾。“你一个电话就送来了,太体贴了吧。”“冷是冷了点,可真的帅啊。”“外冷内热,这种男生最好了。”肖芯蕾甜甜笑着:“你们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