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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醒来时唯一记得的自己的名字还要熟悉。……不懂。总之,这个喜欢用变声器转换各种各样声音的怪异指导君的名字总算是知道了。被吸引去了大部分注意力的林临差点忘了自己是在恐怖游戏的炮灰路上。他一个激灵回过神,乍一看自己周围…打了个喷嚏。他转过脑袋一看,心脏猛地一跳——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了,被窗外的冷风刮得不断响动。……这破窗户好像想要搞个大新闻。林临默默地装作看风景的样子顿了八九秒左右,直到身子都快被风吹薄了,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去关窗户。谁知道会不会又随随便便就从楼顶上掉下来一块脸皮。希望同样的招数这破恐怖游戏不要用两遍。好吧,还真没用两遍。但是让人惊悚的是,林临心中居然还没由来地感觉挺失望。……原主,我感觉你的思想想搞死我。……方俞是在半夜两点多回来的。于昊然没跟他一起回来。方俞脸色很差,好像喝了几斤二锅头又出去跑了一圈马拉松外加坐了两钟头车似的,看着没由来的憔悴。这人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这个德性了?林临问他于昊然人呢,他只淡淡敷衍说“跟女神约会去了”,林临又问什么时候走,这下他连一个字也懒得施舍了。……大半夜去约会哦。林临忍不住看了看方俞的身下……还有影子,证明他的舍友还好好的…吧。本来就跟才认识几天的舍友不熟,林临也就懒得再缠着人家了,把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血腥画面驱逐开,保持着僵硬的直挺挺睡姿强行寻找睡意。天刚蒙蒙亮时,眼下带着两个黑眼圈的林临却忽然听见方俞说话了。“不转了。”…不转了……不转了??!林临唰地起身,定定地望着他,那张床铺上好像憔悴了不少的少年早已闭上眼睛,好像睡得很熟似的。林临反复起身又躺下好几次,几次都忍住了想要质问方俞为什么的念头,还是蔫蔫地趴回了床上。算了。也是,毕竟本来就是恐怖游戏,要是连场景都没有了还怎么演下去啊。宿舍里静得呼吸声都听不见。只有对面安安静静伏在那儿的舍友脸侧的棋子还在慢慢转动。红色的“马”字的纹路映着深褐黄色的棋面,时亮时暗,慢慢旋转。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它像是唯一的活物。☆、副本学校(六)本来马上都要脱离开这个糟心地,结果说不转就不转了。可以,真的很可以。林临没有去问为什么,事实上他想问也没有机会。不知道什么原因,舍友方俞最近回宿舍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除了回了黄均鸣老家一趟之外,他和林临与于昊然之间竟没说过几句话了。别说林临想要看看方俞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什么的,他连方俞的人影都找不着……只有于昊然这个算得上是男主角的人物,从始至终一直正常得几乎不像恐怖游戏男主角。就连得知了舍友死后也只是黯然了几天,便重新打起精神…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林临他们没转学,但是搬了新宿舍。……林临放下手中的小血瓶,心情复杂。剧情流程走到这里居然就卡壳了。之前发生过的灵异事件好像是做梦一样,几乎已经快被林临淡忘。就算他晚上专门准备了一支笔和纸,神经质似的在纸上写写画画,笔仙也再没有搭理他。……我居然卡关了。“……找到你了啊。”舍友凉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林临一个激灵赶忙将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瓶塞在裤兜里。……塞不住,玛德,好尴尬。方俞却像没有注意到似的,对他笑笑,眼珠慢慢地转动着似乎打量他似的,“晚上的试胆大会,怎么样,参加吗?”“……不参加行吗?”“似乎是不行。”“……”那你特么问我干嘛哟。哪怕是低级程度的笔仙居然也逃不过这个恐怖片必死老套环节,不过试胆大会跟笔仙有半个钢镚的关系吗?“什么时候?”方俞又慢慢转了转眼睛,细想了一会儿这才给出答案,“七点半,开到九点。……好像是。”“知道了。”虽然是难得碰上自己这个不着家的舍友,但林临也不想跟他聊下去了。谁能保证这个越来越跟鬼上身一样的家伙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把自己脑袋扭下来,顺便蘸蘸老干妈就饭吃了呢。这么一想,林临居然还有功夫开脑洞想象了一下那个神奇的场景,想到无法自制地吭吭乐了起来。方俞:……???……总之,这个一听起来就是个大写的fg的试胆大会居然就真的展开了。林临居然还真就到场了。冬天的晚上黑的很早,老早就乌漆抹黑看不清人影了。林临穿着黑色的连帽棉袄,几乎要融入黑暗中。他还比规定的时间早一会来到试胆大会的场所——一个废弃的学校的饭堂内。饭堂跟宿舍楼很近,所以一拆,里面就差不多成了一个空间了,大的不像个饭堂。脏兮兮的门刚被费力推开时,林临就觉得不对劲了。……一个人也没有。别说试胆大会了,连半个鬼影都没看着。黑漆漆的房间里像是刚刚被拆迁完似的,除了屋顶还好好的在那儿,其他家具都是碎的碎没的没。楼梯布满蜘蛛网和灰尘,桌椅都乱七八糟地倒着,被卸得七七八八扔在地上。……有点方。林临再方也不想开门去外面,超级怕冷星人哪怕再怂也得忍着内心的恐惧待在这儿。说好的试胆大会呢?那些人都被鬼抓去下饺子了吗?林临一面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一面又怀疑自己被舍友戏耍了,正各种怀疑的时候,便听见老旧的楼梯传来吱呀呀的走动声……林临身上一麻,赶紧向楼梯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有,蜘蛛网还是那个蜘蛛网,扶手还是那个扶手。但是下楼梯的走动声却仿佛慢慢下移似的越来越近。随着走动声,有什么细细碎碎的喑哑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笑起来,离他耳边极近,几乎像是舔舐他的耳垂一般。林临猛地颤了颤身子,使劲捂住耳朵想要逃离这让人畏惧的“亲近”。……槽。劳资要被抓去下饺子了哟。林临本能地向后一转,不顾什么冷不冷的了,想一把拉开大门就闪身出去,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