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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家师父的光。没多会儿两人到了宫门外,前朝那边也散了,沈时恩和萧世南早一步出来,都在宫门口等着。萧世南很是心虚,见了她们都没敢上前,等她们走近了,才把曹氏拉到一边小声问:“娘,后宫里没出什么事儿吧?”曹氏摇头说没有,又道:“我就说你纯属瞎cao心,你嫂子是个有本事的。连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都抬举她呢!”萧世南这才呼出一口长气,道:“这就好这就好,都是我的错,我早该和嫂子说宁北侯府的事,不该快进宫的时候才想起来,时间仓促只随便提了一两句,今天可担心死我了,得亏二哥忙着应酬没空管我,不然他问起来我多半要遭殃。”曹氏脸上的笑一滞,“我半个月前就告诉你了,你一直没说?”“我……我忘了。”曹氏人都愣住了,愣完之后她反应过来了。尽管姜桃一开始不知情,但后头自己把沈时恩和宁北侯府大姑娘的旧事都和她说了,她还能那样八风不动的……这人也实在太经得住事儿了!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姜桃一眼,心道难怪姜桃之前敢那样给萧世南抱不平,也不怕得罪他们英国公府。就光靠她那样的心性,自己都能立起来,确实是不要旁人帮扶的。而姜桃这边,她正笑呵呵地看着沈时恩。沈时恩喝了不少酒,如今酒意发散,正是微醺上头的时候。但不知道怎么对上姜桃满含笑意的杏眼,他突然背后有些发寒。第158章沈时恩突然早上进宫之前,姜桃听了萧世南的话就表现得怪怪的,不对他笑了,还气鼓鼓地瞪他来着。他狐疑地看向萧世南,萧世南只做浑然不觉,拉着曹氏快步走向马车,然后头也不回道:“我随我娘的马车回去,二哥喝多了酒也快些上车去,小心吹多了风头疼。”曹氏用帕子挡着嘴偷笑,等走到自家马车前,他笑着打了一下萧世南,说:“眼下可肯回家来住了?”萧世南懊丧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娘快别调笑我了,我要吓死了。当时我很上心的,怎么就忘了呢!我这脑子!”曹氏看他这孩子气的动作又是一阵笑。这时英国公和萧世云也出了宫来,英国公也喝了不少酒,不同于沈时恩的清明,他是醉得脚步都蹒跚了,萧世云扶着他出来的,所以比旁人慢一步。萧世云扶着英国公上了马车,转头看到曹氏和萧世南站在一旁头碰头嘀嘀咕咕的。他面上的笑一顿,而后面色如常地上前,询问:“娘和大哥这是说什么悄悄话呢?”“啥都没有!”萧世南说着就去拉曹氏的衣袖。曹氏好笑地跟着点头,“是没什么。你不用知道。”这种状况要是在萧世云幼时,他可以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曹氏自然会心疼他,自然也就把事情告诉他了。可他如今已经是少年人了,若为这一句半句的做出那副样子,便显得不合时宜了。“你也喝了一些酒吧?和你爹一道进马车休息去。”曹氏说着就让人把萧世云扶上马车。英国公府的马车虽然宽敞,但英国公已经烂醉,完全横躺在马车里了,若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只一家三口坐着,倒勉强还成。但萧世南随他们一道,四个人一道乘坐便显得有些逼仄了。曹氏还要和萧世南说今天宫里的事,干脆也没进马车,和萧世南各骑一匹马,母子两人并肩而行。萧世云在马车坐定之后,车马就出发了。萧世云看了一眼已经呼呼大睡的英国公,面色阴鸷地掀开车帘一角。萧世南正在外头笑道:“娘可仔细些,要是摔下马,我不一定来得及拉你。”曹氏笑骂他说去你的,“你小时候骑马的本事还是我教的呢!”曹氏是个大大咧咧爱热闹的性子,当姑娘的时候就很会骑马、打马球、冰嬉之类的。萧世南也跟着笑,“好些年没和娘一起骑马了,都把这个忘了。”曹氏想到母子俩缺失的那几年相处时间,心疼道:“不若选个好日子,咱们一道去踏青?”“成啊,也不用特地选日子。入冬前不是要秋狩吗?到时候咱们一道骑马,我给娘打兔子!”说着他顿了顿,道:“不过得先给我嫂子选,娘看惯了好东西的,想也不会和我嫂子计较吧?”这种事说开了,曹氏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了,当即就道:“那有什么?都是你的心意罢了。”他们两人其乐融融地说着话,而马车里萧世云的面色却阴沉如水,掀着车帘的手紧紧捏着,指甲都掐进了rou里。萧世南为什么偏要和他抢?他已经在他的阴影里凄凄惨惨地活过了一辈子,这辈子苦心孤诣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爹娘的偏爱和世子之位。难道他又要重蹈覆辙?萧世云放下车帘,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来他还是太仁慈了,本是想着这辈子只争个世子之位、只等着看萧世南被新帝秋后算账的。可没想到事情居然没按着他预想的发展。秋狩么,一抹阴邪的笑容出现在了萧世云清俊的脸上,他要让萧世南有去无回!…………姜桃这边,萧世南和曹氏离开后,她也和沈时恩坐上了回府的马车。沈时恩被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路,虽然觉得自己没犯错,但还是莫名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问她说:“小南早上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姜桃弯唇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就是宁北侯府……”她止住话头,笑看沈时恩的反应,沈时恩顿时移开眼不敢和她对视了,“宁北侯府怎么了?”姜桃心说还挺会装!萧世南忘了和她说就算了,沈时恩自己不想着和她说自己定亲的人家。也得亏那原主就是她自己,不然还真得醋死!“她们寻了个叫姜莹的姑娘带进宫,说是和他家已逝的大姑娘很是相似。”“他们放肆!”沈时恩有些吃惊,但随即明白过来宁北侯府的用意,正色道:“我之前就和宁北候说了,立冢之后我就和他们家再无干系!他们借着我的名打秋风便也罢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姜桃慢悠悠地叹了口气,“许是看你对那大姑娘用情至深,怕你伤怀吧。”沈时恩也知道这事必须说清楚了,立刻道:“我早就和你说了,我和宁北侯府那大姑娘只见过一面。当时我十七八岁,也就小南这么大,哪懂什么男女之情。”姜桃听着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沈时恩虽然说得不是假话,但是听着怎么像撇清似的?咋的,上辈子的她不值得他喜欢吗?沈时恩看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