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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垂下眸子,继续批阅起奏折来。安静的空气中,偶尔会传来两声轻咳,沈楚楚坐在那里没事做,便用余光四处打量着乾清宫内的暖阁。暖阁中放置了三五个火盆,每个火盆中都生着满满当当的红萝炭。方才她一进来,便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暖意,此刻坐了一会儿,她的小脸都热的直发红。“很热吗?”司马致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热的话,可以脱……”他的话还未说完,沈楚楚便干笑两声:“多谢皇……致致体恤,臣妾不热。”狗皇帝莫非是传说中男女通吃的死渣男?都已经有了武安将军,竟然还想让她脱了衣裳?司马致挑了挑眉,他是想说,如果热的话,可以将披在身后的大氅脱掉。沈楚楚见他不语,生怕他在提及这个话题,连忙转移了话题:“那日见武安将军昏迷不醒,不知将军身体可有大碍?”她换了一个稳妥的话题,就像是她和朋友聊天一样,只要谈起自己喜欢的人,一般都会忘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转而去滔滔不绝的谈论那个喜欢之人。司马致抿了抿唇,说起姬钰,他就想起来那天他进去内室,在内室的床底下,看见了昏睡的像是死猪一般的姬七将军。他醒来时,只有嘉嫔在内室中,也不知姬七将军是何时溜进了内室,又怎么会躺在内室的床榻底下。找到姬七将军时,姬七将军衣衫不整、敞胸露怀,这让他不禁联想起了嘉嫔脖颈上的红痕。而床榻上的床单少了一块,那一块的边缘上似乎还染了血,这很难不让他怀疑嘉嫔和姬七将军可能有染。刺杀沈楚楚的人,还有在酒中下药之人,他也正在派人调查。各项证据都表明此事与姬七将军逃不开关系,但他认为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最起码,嘉嫔就很有可能也掺和进来了。如果调查出来此事真的和嘉嫔有关,那嘉嫔决不能继续留在后宫之中。这几日他突染风寒之后,那读心术便时灵时不灵,若不然将嘉嫔叫过来问一问,他就直接知晓真相了,也不用这般麻烦,还要拐外抹角的去派人调查搜证了。司马致喉间一痒,忍不住咳嗽了一阵:“他是旧疾复发,养一养便好了。”沈楚楚点了点头:“致致需得珍重身体,莫要让武安将军忧心才是。”司马致:“……?”他珍不珍重身体,跟姬钰有什么关系?“天色不早了,臣妾便不打扰您了。”沈楚楚见他沉默,以为他是不想提起武安将军,连忙知趣的准备告退。她看见他桌面上摆放着的食盒,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臣妾给您亲手煲了汤,您莫要放凉了。”来都来了,怎么也要拍一拍马屁再走,不能亏了碧月特意准备的汤。司马致将方才小德子提进来的食盒打开,捧着瓷花碗喝了一口:“这是御膳房做的吧?”沈楚楚:“……”他怎么知道这是御膳房做的汤?“下次记得将御膳房摆盘的样式换一换。”司马致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他喝了多少次御膳房煲的汤,虽然他尝不出味道,不知道煲的汤的味道有没有变,但御膳房招牌的摆盘样式却是万年不变的,一眼便能瞧出来。沈楚楚红着脸,低声应道:“臣妾记住了,下次一定换。”说罢,她便逃似的离开了乾清宫的暖阁。司马致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一些,轻咳声缓缓响起,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风寒没有减轻,似乎还加重了一些。沈楚楚跟杨公公和小德子说了两句话,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坐着步辇回了永和宫。她前脚还没刚回去永和宫,云瓷后脚便跟着进来了:“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沈楚楚看见云瓷就觉得发憷,毕竟只要云瓷一来,就代表着太后找她有事。她吞了吞口水:“云瓷姑姑找本宫有事?”云瓷点了点头:“太后娘娘让您带着账本,去一趟慈宁宫呢。”作者有话要说:沈楚楚:盘她!第50章五十条咸鱼沈楚楚抬头看了一眼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现在应该是酉时三刻左右,也就是晚上六点半。如今还没开春,天本身就黑的早,一到傍晚约莫五点钟的时候,天色就完全黑下来了。古代人和现代人还不同,大概是因为没有娱乐设备的缘故,他们的作息时间更为规律,只要天一黑,用过膳就要就寝了。若是白日太后查账倒也没什么不对,毕竟她刚接手掌管后宫的大权,各个方面都是个新手,太后找她指点一番也算正常。可这天都黑了,太后非要大晚上的叫她去慈宁宫查账,再一联想慈宁宫出账的异常之处,她想想都觉得后背冒寒气。“娘娘?”云瓷见她一脸呆滞,还以为她没听清楚,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太后娘娘唤您去慈宁宫呢。”沈楚楚被云瓷叫的回了神,她用笑容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慌意,嗓音微微发哑:“本宫这就去准备账本,劳烦云瓷姑姑稍等片刻。”云瓷点了点头,站在院子中等待着她回来,没过多大一会儿,沈楚楚便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手中捧着一小摞账本走了出来。碧月将账本转手交给了云瓷,三人一同出了永和宫的院子,沈楚楚还没刚下了步辇,这会子又被迫坐了上去。说实话,皇宫之中有人闹了天花,沈楚楚心里也是害怕的,她原本都打算好了,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将自己与世隔绝。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越害怕太后,太后还就越来找她。慈宁宫挨着养心殿不远,沈楚楚在一片漆黑之中,被抬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才到。步辇停在院子外,沈楚楚便跟在云瓷身后,进了慈宁宫的院子。这一次慈宁宫外头挂着不少红灯笼,倒没有像上一次来的时候,那样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