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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毛毯上,气都喘不匀,有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才是个弱男子。太女府的马车从后门悄悄驶入府中,停进了太女殿下与正君的院子,大门一关,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终于不需要再压抑,猛地爆发出来。季濯缨醒来时,浑身酸痛,腰更是要断了一般,眨巴了几下眼,才看清自己竟已在家中卧房了。赤-裸的身子还贴着一具同样光-裸而温热的身躯,是明璋揽着他。扭过身,竟还未将明璋吵醒。她下眼畔有些青黑,像是累极了。季濯缨细细拿目光描绘着那清丽的,令他爱极了的面容,逐渐想起了昨夜的事。自从喝了齐萤敬的那杯酒,他便开始浑身发热。酒壶酒杯一直在自己手上,唯一的下药机会便是碰杯那一瞬。季濯缨目光暗了暗,没想到明钰身边的侧君,不仅愿意帮她做着腌臜事,身上竟还有些本事,却也不过是歪门邪道罢了。自己昏昏沉沉,浑-身-燥-热,被带到个黑漆漆的宫殿中锁上,意识到是中了药,便摔了个瓷瓶,捡了块锋利的瓷片防身。正忍得难受至极,门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声,随即明璋身边的虎翼叫他在此处等一会,她去叫明璋来。没等多久,他深爱的那人果然急急来寻他。那一瞬,所有的理智都伴随着一瞬间的放松心神而不翼而飞。他竟在马车上把她......自己也太孟浪了!季濯缨想得越来越羞,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明璋胸口。意识到双方都没穿衣服,他羞意更甚,却是有些舍不得那触感,不想离开,便拿脸侧蹭-了-蹭。明璋被蹭醒了,一睁眼,怀中软玉温香。紧了紧怀抱,她疲惫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醒了?身子难受吗?”没什么是比占便宜吃豆腐被当场抓获更尴尬的了。季濯缨僵了一下,缓缓摇头,“还好。”明璋叹了口气,语带调侃,“可是我不行了啊。阿缨,妻主快叫你吸-干了。”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一定要说!卜日十就是个铁憨憨!有一个码字软件叫做墨者,里面有一个功能叫小黑屋,设置了时间就必须码完相应时间才能出来,关机重启都不行。我真傻,真的,我以为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没想到这个软件按照输入时间来算,八点到十点算了我半个小时。于是我码完今天的字准备更新的时候,发现自己出不来了。出不来了!!!并且麻麻催我睡觉,不睡鲨我!卜日十险些吓死,最后还是手机和电脑同步了一番,才拿手机更新……呜呜呜,再也不好奇奇奇怪怪的新功能了,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码字。第54章季濯缨本就因为昨晚的事有些抹不开脸,被明璋一打趣,更是又羞又恼,彻底不理她了。他转身背对着明璋,面朝墙侧躺着。明璋看他像只逃避现实的鸵鸟,无奈又宠溺地笑笑,起身更衣出去了。季濯缨却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不该同她无理取闹的。自己昨夜没羞没臊的没完没了,她想必累极了,今天还被自己甩脸子,怕是生气了。想着想着,越想越怕,生怕明璋恼了他,身上又不太舒服,季濯缨缓缓爬起来,把衣服套上,包着两汪眼泪,唤莺儿进来伺候洗漱。“公子这是怎么了?殿下欺负您了?”莺儿见他眼泪汪汪的,不由急得把脸盆一放,嗓音也高了几分。季濯缨忙眨了眨眼把泪意逼回去,强笑道:“她怎么会欺负我,是我乱闹脾气惹她生气了。”莺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拧了帕子给季濯缨,叫他先把脸擦擦。洗漱罢,正梳头的时候,明璋又回来了,还领着个骂骂咧咧的沧浪仙。一进门,见季濯缨端坐在梳妆台前,强打精神梳头,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是了,昨夜累成那样,今天怕是躺一天都不够,别说坐得那么直,又坐了许久了。她忙叫莺儿退下,随即站起来,几步上前将已经坐得颤颤巍巍的夫郎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怎么起来了?”明璋满脸担忧,“累成那样,还不好好躺着。”季濯缨却是直直盯着她,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明璋急了,一边给他擦泪,一边话都说不清楚了,“哭、哭什么呀,哪里难受吗?”季濯缨却是一把抱住她,摇了摇头,“我以为你生我气了。”明璋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在说什么,哭笑不得:“我生什么气嘛!夫郎同妻主闹脾气不是应该的?我是怕你昨夜中的药对身子有损,去请大夫回来看看,以为你不想理我,才没同你打招呼的。”吻了吻怀里人的额头,明璋语气柔软,“日后不论做什么都先同你交代。现在先躺好,叫神医来瞧瞧。”季濯缨乖巧地点头,靠坐在床头,伸出只白皙的手腕。沧浪仙一屁股坐在床前的矮凳上,伸手便要把脉。明璋忙拦住她,往季濯缨腕上搭了个帕子,才放心道:“这下可以了。”可不能叫别的女子碰到她的阿缨。沧浪仙白眼要翻上天:“我喜欢女的。”明璋不管,只要是女的,就不能碰阿缨!季濯缨被她逗笑,扭头对沧浪仙道:“神医只管把脉,妻主她开玩笑的。”沧浪仙每当涉及到自己的专业,总是十分认真。几息后,她收回手,面色轻松了几分。“他中的不是普通**,若不能及时解除会影响日后生育,不过药效解得不错,休养几天就没事了,最近一月内,你压抑一下自己。”她幸灾乐祸看着明璋眼下的青黑,“不过经过昨夜,相信你暂时也不太行了。”话毕,她就被明璋追着打了出去。送走沧浪仙以后,明璋叫了些清淡的粥和小菜,将炕桌搬来,一勺一勺喂着季濯缨。边喂,边语重心长苦大仇深,“阿缨,你日后只管同我闹脾气,打我骂我都随心来,不必担忧我生气。你记住,我爱你并不比你爱我要少,我看你哭,心都要碎了。”季濯缨被她说得面色羞红,可身前还被炕桌挡着,背后又被床头抵住,无处可逃,急得他眼眶红润地瞪着明璋。他心里清楚,对于明璋的感情,他一直不太信任,便常常胡思乱想。可明璋总是拿实际行动告诉他,我爱你,不是说说而已。瞪着瞪着,他视线渐渐柔和,投映在明璋眼中,就仿佛春季雪融,河面上的冰层变薄变脆,碎冰随着水流起-伏,最终消融,叫那清澈的水染上几分春的暖和柔。两人谁都移不开目光,同时露出个甜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