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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手,“没什么事,只是那日听璋儿说你们赈灾一路上不太平静?”黄泽瞬间明白了女皇的意思。她们只是赈个灾,却屡遭刺客暗杀。这刺客的身份应当是不便明说,否则那日在殿上,女皇就要震怒并且治罪的。看来自己心中的猜测没错,这刺客怕是二皇女派来的,而女皇偏袒二皇女,定会叫知情的或有些猜测的人都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她对女皇十足恭敬,心中却是没什么强烈的忠诚之心的。她黄泽只认明君,谁对百姓好她便效忠谁。如今女皇糊里糊涂,眼看着要扶持早已养废的二皇女上位,她心里也隐约不满,是以对于女皇的试探也是心中冷笑。她自认一路来,同明璋也算是朋友了,且明璋坦诚聪慧事事为民,她也敬佩不已。见女皇此举,心中不由为她打抱不平,是以明璋养有暗卫之事就自然而然地要瞒下来。黄泽面色凝重地开口:“是不太平。去的路上遭遇了几回贼人,有不甚正规的杂鱼,也有武艺高强的刺客。回的路上就遇了一遭,却是极难对付,险些要了郎大人半条命去。”女皇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面,发出“笃笃”的敲击声,“刺客身上可有何证明身份的凭证?若有线索,也好早日逮住贼人,将其绳之以法。”黄泽心中哂笑,自己等人一直便是浑浑噩噩,不知刺客何来的模样,女皇怕是有些不信,又有些心虚。那日明璋可是将皇家暗卫铁令给自己细细看过了,又嘱咐自己万万不可透露出去,如被问起,自己也要假装不知。想来她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若自己知晓了此等皇家密辛,少不得要被女皇威胁站队,说不定还要趁势收回手上兵权。面上一派疑惑,“微臣一一搜查过,前几批刺客看着像是江湖人士,衣着杂乱,身上也没有什么象征性物件。倒是最后两批,武功高强,穿着统一,像是有组织的样子。”女皇敲击的动作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黄泽。黄泽表情丝毫未变,接着说道:“臣想留活口审问,那被俘刺客却服毒自尽,臣便想着搜身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但是太女殿下说是以前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狂徒,想亲自验看,臣便任由她自行行动了。”“那璋儿有看出什么吗?”女皇嗓音低沉,回荡在空旷的御书房内,竟有些渗人。黄泽面露遗憾:“没有。殿下说着刺客许是十分谨慎,身上什么都不带。”她按照明璋的吩咐,若有人问起便装作一问三不知,只管把事情都推到明璋头上,如今她照做了。女皇悄悄松了口气,黄泽心中有些好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将暗卫给了明钰那天,就该想到她必不会做好事的。两人静默片刻,黄泽以为无事了,女皇又开口:“今日晚宴朕将封赏几位爱卿,黄爱卿可有何想要的?”黄泽其实是想为手下的将士们要些赏银的,但她若直接说出来,必会让女皇忌惮——一个将领对部下太好,就将培养出不认天子只认将军的军队,这样的军队,是帝王的心腹大患。盘算片刻,黄泽笑着开口:“殿下不如赏臣些财物吧!臣俸禄虽不少,但臣宠着弟弟,什么稀奇买什么,银钱总是不够用。”要些金银,自己私底下给将士们发了,也能达到目的,曲线救国也是一妙计。女皇果然满意地大笑:“爱卿真是直爽,朕便赏你白银万两,宝物若干,再给你涨涨俸禄如何?”黄泽一副感激戴德的模样,从那太师椅上站起,走到旁边单膝跪地抱拳:“臣谢陛下厚爱!”女皇面色十分好看,心情也愉悦不已,亲手将黄泽扶起来按坐回椅子上,自己又转身坐回桌后。两人相视而笑,女皇状似无意开口:“爱卿胞弟明年要及笄了?”黄泽心里“咯噔”一下,答道:“是。”“那爱卿可不能再不分青红皂白地宠着了,也得精打细算,攒些嫁妆了呀!”女皇笑眯眯的。黄泽手心开始出汗,有些猜到女皇的意思,心跳瞬间加快,出了一背冷汗。不论是女皇自己对阿锦有想法,还是想要给皇女求亲,她都不愿意呐!弟弟被自己宠着长大,性子活泼,不爱守刻板礼数,嫁个官家自己都担忧他受委屈,更何况是嫁入皇家!她额头上有细汗渗出,强自稳声道:“是,臣回去好好教导弟弟。”女皇却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而是紧紧追赶:“不如朕借个宫里的礼仪男官给你,你领回去给弟弟教教规矩?”黄泽拳头猛地握紧。来了!女皇原是在此处等着她。她再也不能装作无事了,若将这男官带回去,阿锦就被天家定下了!黄锦咬咬牙邦,垂下些头,盯着面前的桌沿,“陛下的意思是?”女皇本没想说得多清楚,但黄泽很明显不想同她皇族结亲。这叫她有些恼怒,也不想再跟黄泽你来我往装糊涂了。她收起面上的温和笑意,“朕觉得爱卿胞弟黄锦公子,性情贤淑,端庄大方,正适合做老二的正君。”见黄泽不说话,女皇又悠悠道:“如今的形势,爱卿想必看得清楚。璋儿身子不便,朕心疼她,才未废除太女之位。但将来继位的,按照祖宗法规来说,当是明钰。令弟若嫁与钰儿,将来便是父仪天下的凤后。”黄泽听出女皇已极为不耐烦,连黄锦性情贤淑的话都说出来了。可黄泽了解胞弟,他是天地间自由飞翔的鸟儿,若被关进深宫,便如同被剪去翅羽,何谈自由与快乐!她也知道,女皇在为明钰铺路,要为她寻个牢靠的岳家。自己手握重兵,只有将自己的软肋牢牢握在手中,才可叫自己忠心与她。黄泽在心中嗤笑一声,自己不贪权势,却看重亲情,女皇怕是要失望了。只是,若想合理地拒绝皇家求亲,只好“败坏”一下弟弟的名声了。想到路上跟弟弟打打闹闹那人,黄泽暗暗翻了个白眼,便宜郎秋平个小白脸了!打定主意,她满面歉意开口:“陛下恕罪,臣实在是没想到陛下原是这个意思。这原是因为,臣弟年纪小不懂事,已背着臣与人私定终身了,臣也是赈灾回来才知情。”她面上更是臊红,“臣嫌他丢人,又气他自作主张,便不敢叫人知道,谁知他竟同那人有了款曲!臣、臣倒是愿意叫他同二殿下永结同好,可这、这、岂不是欺君嘛!”黄泽猛地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内疚与惶恐:“还请陛下恕罪!”女皇一口气噎在胸口,不上不下。但转念一想,她又眯起眼睛。京中皆知黄泽爱弟如命,如今弟弟被人占了便宜,她竟没将那人打死?怕不是在这里糊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