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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去哪了?再清贫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陆矶皱眉,四处打量起来。他二人站的是一间待客用的堂屋,左右还开了两扇门,拿蓝布遮挡,一间杂储,一间卧房,俱都空无一人。“难不成找错了?”陆矶怀疑。“不,应该是刚走没多久。”竺之磐站在桌子旁边,伸开掌心给陆矶看了看,“桌子上没有灰尘,这里之前肯定有人住。”他又拿起桌子上倒扣的粗瓷杯,放到鼻边嗅了嗅:“还有药味……天冬……黄芪……确实是治咳喘的方子,是这里没错。”“这里像是已经被人搜过一遍,干净的很,恐怕查不出什么。”竺之磐在屋中转了转,皱起眉毛。陆矶转身出门,屋外是个不大的院子,垦出一片地,却没有种菜,显得光秃秃的。屋角搭了个小瓦房,门框皆被熏得漆黑,却是个逼仄的小厨房。陆矶低着头侧身挤进了门中,小厨房里漆黑一片,只一面墙上开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气孔透出些光亮,墙上挂了些铁铲锅勺,最里头一个用泥糊成的灶台,皆落了一层灰。竺之磐一无所获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在厨房外站定:“如果真像陆大人你说的,是右相所为,他既将脏水泼给了旁人,定然已将会威胁到他的证据毁了个干净,周明旭此时要么已经死了,就算没有死,穆相也定然会暗中找到他把人除掉……”陆矶若有所思,视线在狭小的厨房里逡巡,竺之磐忍不住道:“陆大人,你呆在里头做什么,当心衣上蹭的全是灰。”陆矶却总觉得有些不对:“你来看,这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可屋里却十分干净,是不是很奇怪?”竺之磐“咦”了声,探进一个脑袋,摸了摸墙上锅铲的土:“的确,这里应该是许久不曾用过了。”“但是,”陆矶蹲在灶台边,眼神熠熠,“灶台边却有新的碳灰,明显这两日有人用它烧过什么……”“这,难道——”竺之磐瞪大眼,忽然迅速后退,让出门口位置,让光线照进漆黑的厨房,与此同时,陆矶挽起袖子,一把伸进了灶台下的通风口,拽出了一本烧掉一半的账册!“找到了!”心跳陡然加快,陆矶欢欢喜喜站起身往外冲,却忘了弯腰,脑门磕在门框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竺之磐嘲笑了他几句,然后搓着手眼神热切道:“快,打开看看是什么。”陆矶揉着额头迈出厨房,正要打开,忽然,院外一片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传来,迅速围着小院绕成一圈。陆矶的心立刻悬起,和竺之磐对视一眼,双双后退。陆矶刚把半本残册收进怀里,院门便被人猛地撞开——咚的一声,竺之磐手中的木棍掉在地上。来人看到他俩好端端站在院中,似乎松了口气,翻身从马上落下。陆矶看着他渐渐走近,愣愣道:“……沈知微?”第六十九章沈知微走到他面前,眼神在他额头顿了顿。陆矶拿手一摸,摸下一手黑灰,忍不住有些尴尬。沈知微叹了口气,认命般抬起袖子,擦了擦他额上的灰:“你当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乌木桌案上,天青茶盏袅袅冒着白烟,几个人在桌旁围了一圈。陆矶有些心虚地埋头喝茶,沈知微敲了敲桌子,冷着脸道:“此事若当真是穆相设的局,矛头只会是你与大皇子,这种时候你一个人跑去他家中,可有想过他是否会在暗处设伏?”陆矶忍不住辩解:“不是还有竺之磐……”迎着沈知微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沈知微瞟向竺之磐,竺之磐咽了咽口水,二话不说插了他两刀:“这都是陆大人的意思!是他先提出去查周明旭的!我只是跟着!”行啊你小子,接下来一个月绝对别想再见越晴波一面了。陆矶皮笑rou不笑地冲他勾了勾唇角,竺之磐脸色顿时一垮。沈知微把两人敲打了一遍,终于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三人开始研究起那本烧掉一半的账册。“看来周明旭的确没有死,他走的时候应当十分匆忙,甚至等不及看着账册烧完。”竺之磐拈着残页翻了翻,“这上头记的,好像是京畿所有田地的赋税。”陆矶摸了摸下巴:“应该没错,他说过自己在户部负责的就是这个。”然而账册上只是按月记录了京城各个辖县所缴地税,便是没有被烧毁,单凭这本账册,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别的东西。竺之磐试着把京畿要上缴地税的各个县村拼凑了出来,但账册到底被烧焦许多,看起来颇为费劲,竺之磐艰难辨认着:“桐乡县,地一千三百亩,税五百八十两,岷县,地六百亩,税二百七十……”竺之磐念了三十二个县村名,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大雍施行税亩制,这些数额看起来都很正常。陆矶却忽然坐直身:“等一下,你再念一遍?”竺之磐不明所以,依言照做,陆矶眉头皱起,又让他念了一遍,竺之磐念了三遍,终于无奈道:“到底怎么了陆大人?”“你确定没有少念?”陆矶目光灼灼盯住他。竺之磐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陆矶缓缓靠回椅子上,喃喃道:“这个账目不对……”默默听着的沈知微一怔,转头看向他。陆矶忍不住又坐直,清了清嗓子:“这个账目,少记了个地方。”“什么地方?”竺之磐急匆匆倾身。陆矶一字一句道:“上泉村。”第七十章此话一出,王府的仆从们各个瞪圆了眼,尤数阿五反应最大,立时跳起脚:“王爷,使不得啊!”陆矶冷冷道:“有什么使不得!”那怕骑马的是原主那个小白脸,他陆矶铁骨铮铮一条真汉子,会怕骑马?陆矶对着阿五露齿一笑,声儿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去还是不去?”阿五哭丧着脸:“王爷,当真骑不得,好端端的,您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里不都是坐轿子吗?”得嘞,还真是个忠仆,陆矶眼看这事儿要不成,本也想算了,但是才转过身,就瞧见沈知微和陈三儿袖着手站在门边,沈知微倒也罢了,陈三儿明白的憋着笑呢,被他一瞪才收敛。“牵马来!”陆矶就不信了,沈知微这么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都能骑,他怎么不能?过了一会儿,马没来,倒来个了长马脸的林伯。陆矶还没开口,林伯就突然开嗓:“王爷啊,你可不能想不开啊!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老奴我可怎么到地下和老王爷王妃交代啊!”一把鼻涕一把泪,再瞅这整个景王府门前,人人低头抹泪,来来往往的百姓都缓了步子,不知道的只怕以为他这个便宜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