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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矶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拉过凳子,往床边热络一坐:“沈大人忘了?也对,你喝醉了,不记得也正常。”于是他一五一十,将沈知微如何带他出魏王府,又跑回国公府的桩桩件件都说了一遍,只除了府门前的那一吻恍若无事地咽回了肚子。“沈大人又救了我一回,这人情我陆矶都记着,往后沈大人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陆矶伸手,想要豪迈地拍一拍沈知微肩膀,打眼一看他弱不禁风的模样,手顺势一转,啪的一声拍在了自己大腿上。手劲儿还不小。他龇牙咧嘴笑了笑,沈知微却眉头越皱越紧,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忽然开门见山:“容微臣问一句,王爷真的失忆了吗?”陆矶敛了笑。沈知微定定看着他:“可否请王爷告知,为何曾经与穆相和魏王殿下交好,如今却倒戈相向?”“若王爷当真失忆,穆相又何必要对王爷穷追不舍?”陆矶很镇定,沈知微当然不蠢,他既然敢什么都告诉沈知微,自然也不打算再隐瞒。姬容衡要他拉拢沈知微,他没有原主虚与委蛇的本事,那该如何是好?直说便是!陆矶抹了把脸:“沈大人,我接下来的要说的,可能你一时半会儿没法接受,所以我得先问一句,你信不信我?”沈知微双眼微眯,熹微的光从长睫透出,晦暗不明。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臣信不信王爷,那要看王爷到底要说什么。”陆矶喉头有点干燥,他看了看沈知微那张和傅玉笙一模一样的脸,欲言又止许多次,终于咬了咬牙:“实话跟你说,我的确不是陆矶。”沈知微的手顿了顿,眸光一利:“此话何意?”陆矶摸了摸鼻子,苦笑不止:“实不相瞒,我是穿来的。”生怕沈知微不能理解什么叫穿越,陆矶决定连说带画,双管齐下。他找来笔墨,在纸上画了两个圈,指着第一个:“我叫陆矶,来自这个圈。”又指着另一个圈,严肃道:“而你们在这里,原来的陆矶也在这里,有一天,他死了。”在圈上画了一个大叉。沈知微低着头,面上看不出表情。“有一天,我也死了,出车祸……你可以理解为被马踩死了。”陆矶又在第一个圈上画了个更粗的叉,然后打了个箭头指向第二个圈。“我来到了这里,替了原本陆矶的壳子,所以,我又活了。”墨水沾多了,陆矶想在纸上再打个勾,却滴了一大坨墨水上去。他讪讪收回手,“我确实还有些他过去的记忆,有的也确实不记得了。”比如和姬容玉的地下恋情,再比如这世界就是本书,这些他都不想说。“呃,总之,大概就是这样。”他慢慢说完,抬头和沈知微对视了片刻,沈知微不眨眼,他也不眨眼,两个人互相看了几秒,陆矶忽然把毛笔一撂,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啊啊啊到底该怎么解释,这种说法狗屁不通毫无逻辑天方夜谭小孩子都不会信吧!沈知微怎么可能会信!怎么办,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啊!陆矶狂躁地放下蹂躏头发的手,灵机一动:“我给你看,我有个随身系统,我喊他出来给你见见,系统,喂?103?!”喊了半天也没有动静,系统再次装死,陆矶就像个无头苍蝇,忽然,他想起怀中还有本邪魅狂狷的霸总,顿时眼睛一亮。这玩意儿沈知微肯定没见过,一定可以证明他的清白!正要掏出来,手背上却忽然一凉。沈知微的体温和发烧时判若两人,冰得陆矶忍不住一个哆嗦,愣愣抬起头。沈知微淡淡收回手,低头转了转杯沿:“不必说了……”恍若晴天霹雳,陆矶从头到脚凉了个透彻。沈知微不信他?也对,正常人谁会信,要是他没穿越前,一个人跑来手舞足蹈跟他说来自外星,他十有八九觉得这人脑子有坑,大刘看多了,需要一片二向箔清醒一下脑子。可沈知微如果不信他,会不会把他当做妖魔鬼怪,轻者浸猪笼,重者架个火刑台把他活活烧死??陆矶越想越怕,忽然十分后悔自己一时嘴快,方法有许多种,他为什么要选最没技术含量的一个?!他忍不住白了脸,往后踉跄了一步。沈知微正举杯喝茶,微一抬眼,顿时扔了茶杯,一把拽住他,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陆矶被他拽住,差点下意识回手打出去,喉结动了动,艰难道:“你,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沈知微蹙眉:“怎么处置?你想怎么处置?”陆矶哭丧着脸:“淹死太难受,烧死又太疼,毒药据说死前十分痛苦,能不能给个快准狠的死法……”沈知微眉头拧成川字,收回手揉着额头,一副更加头疼的样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为什么要你死?”陆矶一僵,足足三秒,倏地转过头,瞪眼瞅着他:“你、你你信我?”沈知微揉着额头的手慢下来,缓缓放下,他看了陆矶一眼,瞳孔的颜色像清澈的琥珀,忽然勾起唇角:“我信。”恍若整个冬日冰封的霜雪在刹那融化,心头积压的块垒瞬间消散,陆矶几乎窜到了沈知微跟前,激动地抓起他的手:“你信我?你真的信我?”沈知微面上的笑意转瞬即逝,他低头看了看陆矶握着的自己手,顿了顿,没有挣开。“这世上本就有些事,无法用常理解读,谓之天方夜谭者,兴许只是这些事没有发生在他身上,我又为何不信?”陆矶险些热泪盈眶,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沈知微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这一刻,他觉得沈知微就是他的知己,就是他陆矶拜把子的兄弟!“今天起你就是我陆矶的兄弟了!以后谁再想找你茬,先问过我拳头答不答应!”陆矶把胸膛拍的震天响,信誓旦旦。沈知微挑了挑眉:“那么,这位……”“叫我陆矶就行。”陆矶终于脱下了封建王朝王爷的名头,一时间觉得天无比蓝,花无比香,世界无比开阔。即使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沈知微的房里房外也没有一点花,但心灵美才是真的美,他觉得他升华了。“陆矶……”沈知微缓缓念了一遍,淡淡道,“阁下既然将这些事都和盘托出,想来不止此一事要说。”“兄弟,你太聪明了,”陆矶扯了扯领口,激动的心情让他有些燥热。国公府的下人说没有别的干衣裳换,只好找了件沈知微的给他,说是新裁的,还没穿过,可沈知微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实际上比他高了半个头,这衣裳穿他身上,必须要挽袖口扎紧腰带,穿的久了自然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