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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白虎出发,两只白虎乖巧听话,腾飞而起,座驾稳如泰山。“嗯,我也听说过,确实如此。”清栀冷静接话,“人界成婚皆是红色,三界泾渭分明,一目了然。”他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魔界,难道他怀疑她是魔界的?不行,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状似随意地从怀中取出了代表他的小木偶,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我随身带着你,你有没有把我带出来?”“没有。”玄壑一口否认。“我不信,你让我搜身。”清栀说着就往他怀里探,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试图找到小木偶。玄壑怕痒,忍不住笑出声,拉出她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别闹了,我没骗你。”他随身带着一个没用的木偶做什么?见他果真没带,清栀不开心地皱眉:“你怎么可以把它一个人丢下?它会孤单会害怕的。”“只是一个木偶罢了。”哪里会孤单害怕?他不以为意。“唉,真没意思。”清栀叹了口气,兴致缺缺,娇美的眸子里也少了神采。她把手从他手中挣开,抓过那个代表他的小木偶顺手就丢了下去,口中说道,“要它干什么,扔了算了。”“……”玄壑见状,神情一凝,眸色暗沉,心里竟有一丝不高兴了。只是一个木偶罢了,为什么竟能影响他的心绪?他心中烦躁,转头看向另一边,抿唇不语。“你怎么了?”清栀探过头去,看到他明显不快的神色,故意说道,“只是一个木偶罢了,不是扔的你,你不会在意吧?”“不在意。”他语声淡淡。“不在意就这么甩脸色,若是在意,不知会怎样。”她坐正身子,喃喃自语,两根手指兀自绕啊绕,指间似有一根银丝缠绕。不一会儿,座驾底下一个被丝线牵着的小木偶一点一点往上升,转眼就回到了她的手中。原来,在扔掉小木偶之前,她早就施展法术用一根银丝系住了小木偶,线可以无限长,就算扔得再远也能把小木偶捞回来。她将小木偶放在手中把玩,戳着小木偶的脑袋,一字一句对它说:“你呀你,以后若是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我就真的不要你了。”玄壑转过头,看到她手中握着的小木偶,看到小木偶脸上温和的笑容,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心为她牵动,感觉倒也不坏。太阳落山时,他们到了桐阳仙山,金阂神君早已率门下弟子在山门口候着了,见玄壑驾临,慌忙迎上前去,朗声道:“小仙金阂恭迎玄壑上神。”清栀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身灰袍,蓄着美髯,看上去倒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身后跟着的弟子也是有模有样。金阂神君亦看到了玄壑身旁的清栀,笑着问道:“玄壑上神,这位女仙上是?”他见她身上所穿华贵,与玄壑上神般配,心知此女定不是普通人。“唤夫人即可。”玄壑语声和缓。金阂神君一惊,旋即一笑:“竟是玄壑上神的夫人?小仙失礼了,夫人莫怪!二位里面请,酒席已经备好。”他心中不由得意起来,玄壑上神带夫人来他的桐阳仙山,想必对他极为看重,那他加入玄壑上神麾下希望便又大了几分。三界皆知玄壑上神与天帝小儿不睦,而那天帝小儿向来看不起他,多次派天兵天将寻他的事,令他烦不胜烦。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想着投靠玄壑上神,请求他的庇护。参加此次宴席的还有许多其他神仙,听说玄壑上神驾临,皆过来迎接,看到他身旁有个娇媚绝俗的女子已是惊奇万分,听到他亲口说那是她的夫人更是一片哗然。“玄壑上神什么时候娶了夫人,我怎么不知道?”洪涯水神低声问一旁的南海太子。“啧,玄壑上神居于天宫,我等居于下届,这种消息不知道也属正常。”南海太子同样小声回他,“不过这女子还真是生得魅色不俗,难怪连玄壑上神这种清心寡欲的上神也动心了。”洪涯水神却有丝疑惑:“我看这女子怎么有些眼熟,似在哪里见过似的。”“你见了漂亮的女神仙都会说眼熟,这位可是玄壑上神的夫人,你就不要不自量力了。”南海太子根本就不信他的话。“不是,我是真的觉得她眼熟。”……清栀跟着玄壑进了大厅,坐到了最高位的主座。坐下后,清栀看见底下众仙也纷纷在侍女们的安排下一一入座,参加今日宴会的人居然不少,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今日会有九十九对幼崽殒命么?还是说,其实他们都是来分一杯羹的?不都是修仙之人吗,怎么比下等的妖魔还要不堪?“饿了吗?可以先吃些东西。”玄壑说道。她看了眼面前的美食佳肴,却半点胃口都无,斜看他一眼,神态懒懒:“不想吃。”玄壑微笑:“或许你更想尝一尝幼崽的血rou滋味?”清栀闻言,眼一瞪:“你真是来看杀人的?”“嗯。”清栀冷笑一声,不再看他。底下,金阂神君说了一番祝辞,又念了一通感谢玄壑上神的官话,宴席正式开始,十数名舞娘伴着清雅动听的乐声款款而来,个个娇美动人,面对着玄壑翩翩起舞。诸位宾客齐齐站起,手执酒杯向玄壑和清栀敬了一杯酒,玄壑抬手示意他们坐下,他们才一一落座,畅饮美酒,高谈阔论,共赏歌舞。清栀对眼前的一切意兴阑珊,从怀中摸出缇英给她的栗子,抓在手上,吃了一个。这栗子又香又糯,竟意外的香甜好吃,与其给玄壑,倒不如她自己全部吃完了。她察觉到玄壑向她投来了关切的眼神,她杏眼儿一瞥,娇嗔一笑。“你在吃什么?”玄壑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到她紧握的手上,问她。“好吃的栗子,又香又糯,吃一颗,还想吃。”她说着,又拿了一颗,当着他的面慢慢地放进来自己的嘴里,细细地嚼。“缇英给你的?”玄壑盯着她不停咀嚼的小嘴,觉得自己的牙有点酸。“是啊,她说这栗子很好吃,让我带着路上吃。”玄壑却不信她的话:“她是让你给我的。”只有缇英知道他最喜欢吃炒栗子,他明白缇英为什么会把栗子给清栀,却没想到她拿了栗子竟自己吃了。“给你?这么好吃,为什么给你?你面前那么多好吃的,我就只有这几颗栗子解解馋,你还要跟我抢吗?”玄壑颇有些无奈,虽说他平时并不会惦记这小栗子,可闻到香味却实在忍不住,再则她在他面前故意吃得那么香,把他一向沉睡的馋虫都统统勾起来了。“栀儿,给我一颗吧。”他揉了揉额头,叹息,若是换了别人他大可不理,可既然是她,他便开口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