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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花满地从一开始就负责给顾辰挑歌挑剧本,难得听顾辰自己有想唱的类型,马上就去给顾辰找来一首,同时还扔给顾辰另一个曲子:“这游戏插曲你也唱了吧,挺靠谱的,不是那种坑人游戏。我给你预约好录音棚,到时两首一起唱。”霜花满地就是把顾辰带进圈的人,广播剧是她的个人爱好,她的主业是音乐制作人。捡到顾辰这个宝贝之后霜花满地满足地拉着顾辰产出自己喜欢的广播剧,后来知道顾辰一直靠翻译养活自己,又发现顾辰在声乐方面天赋不低,就给顾辰找了一些游戏配音、游戏配音之类的资源,让顾辰偶尔凭借好嗓子和好戏感赚点外快。若不是顾辰在父母去世后一直没恢复过来,不太能和人打交道,霜花满地都想把顾辰签到自己手底下护着了。顾辰拿着曲子准备了几天,在元宵节前一天给靳立留了张字条,裹上大衣系上围巾出了门。已经是冬天的尾声,外面还是有点冷,顾辰把围巾拉高一些,挡住想灌进他口鼻的风。他在附近的公交站等了一会儿,上了可以直达录音棚的公交,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漆黑的眼睛转向窗外,直直地看着窗外的冬日阳光。与此同时,靳立把车停进车库,脑海里又出现刚才那个走向公交站的身影。刚才那小孩怎么那么像他那个被他妈硬塞过来的弟弟?那小孩居然出门了?去哪里?开学了吗?想到靳妈叮嘱自己要送顾辰去学校,靳立又是一阵头疼,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连顾辰的手机号码都没留,要是靳妈知道了肯定又会一阵唠叨。靳立一个头两个大,拔出车钥匙上楼。一打开门,靳立就感觉屋里好像少了什么。没有饭香,没有满桌子的菜,没有那个坐在桌边的少年。刚才看到的小孩果然是顾辰!靳立看见桌上好像摆着张字条,大步迈了过去,刚拿起字条,上面那俊秀的字体就映入他眼帘。对了,他妈好像说过那小孩是优等生,看这字果然像。顾辰的留言很简单,大意是他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到晚上才回来,让靳立自己吃午饭和晚饭。要不是那小孩多做了饭菜,他哪天不是山珍海味吃个遍?靳立瞪着那张字条好一会儿,正要在心里嘀咕两句,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噜猛叫起来。靳立:“……”靳立神使鬼差地把字条揣进兜里,转身出了门,去外面吃饭。餐厅的菜很快送上来,靳立夹了一口,觉得味道重了点,再吃另一道菜,又觉得食材不够鲜嫩,转到第三道,nongnong的香精味让他没了食欲。靳立觉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止不住地想起顾辰端出来的家常菜。那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挑的食材非常新鲜,味道不浓不淡恰恰好,汤汁一点味精味都没有,自然地透着股香。那小孩莫不是在饭菜里下了什么迷魂药?靳立把味同嚼蜡的“山珍海味”吃完,面色不善地回公司上班。一整个下午,靳立公司都笼罩在一种可怕的低气压之中。快到下班的点,靳立正考虑要不要让所有人留下陪自己加班兼吃外卖,突然听到手机传来叮地一声提示。靳立马上紧张地拿出手机。等看清推送到最前面的微博时,靳立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地跳起舞来——睡不醒醒醒醒醒:一首新歌,送给喜欢我的人。!!!!!!啊啊啊啊啊啊啊睡神发新歌了!作者有话要说:辰辰:一首新歌送给喜欢我的人锦鲤:啊啊啊我稀饭你我宣你俺稀罕你啊啊啊啊辰辰:……第5章顾辰第二天悄然注意着靳立的铃声。中午吃饭时靳立电话响了,顾辰一顿,不动声色地继续扒饭。靳立的铃声果然从换成了,霜华满地选的歌没有不好的,前者是冷静自恃的暗恋后者是豁达坦然的放手,主题虽然不一样,曲子却都是柔缓抒情的,靳立显然喜欢这一类,要不然也不会在他那么多歌里选择比较古早的做铃声。顾辰确定了靳立是自己的粉丝,感觉有些奇妙。每次看到网上那些粉丝疯狂刷屏说喜欢他,他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的世界好像和外面的世界隔着一层网,他可以站在网的后面安安静静地看着另一边的人喧嚷不止,而自己却走不过去。每回看到亲友说有人在黑自己,他也会去一字一字地看完,对方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恶意好像也被隔绝在网外面。而有时顾辰觉得那恶意的言语比善意的言语更容易刺破那张网,对一路不离不弃追着自己黑了这么久的黑子们怀着种奇异的感激,感激那把刺破巨网的尖刀让他偶尔能触碰到鲜明的世界,偶尔甚至想伸手迎上那尖锐的刀锋,看看自己是否还有知觉、是不是也会鲜血淋漓。顾辰吃完午饭正要回房,靳立就打完电话回来了。靳立缓声问:“小辰今晚不用出去了吧?”顾辰莫名地从靳立的声音里听出几分不高兴。他有些疑惑,但还是摇摇头:“不用。”靳立说:“今天元宵,mama叫我带你回去吃饭。”靳立语气有些不自然,“对了,你的手机报我一下。”顾辰乖乖报出一串数字。靳立把数字输入手机,储存起来,按拨号。顾辰听到一阵默认铃声从房里响了起来,是买手机时自带的那种。顾辰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靳立是拨的是他的号码,说:“那我先回房间了。”“记得存好我的号码,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找我。”靳立说完又问,“你什么时候开学?到时我送你过去。”顾辰稍稍一思考,明白了。因为今晚要回靳家去,靳立才想起这些事,这肯定都是靳妈交待的,如果靳立不做好就没法过靳妈那一关。顾辰说:“我们系开学比较晚,明天才开学。”靳立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转身去打电话让秘书把后天早上给空出来。顾辰在房门前停顿了一下,听着靳立在电话里交待秘书为自己腾出半天时间,眼睫微微一合,再睁开时又像平时一样平静无澜。他进了房间,把门带上,找出自己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好一会儿,才在联系人姓名里输入“靳立”两个字。寥寥无几的通讯录里多了一个新成员。顾辰放下手机后又有点困,正要换上睡衣躺下午睡,房门就被敲醒了。房间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