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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幸福,原本显得有些沉默的杰米也逐渐开朗了起来。某日晚上,夏安卉却突然接到了周娇娇的电话,“夏夏。”她的声音极轻,客厅有些吵,夏安卉连忙穿上拖鞋去阳台,“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周娇娇苦笑一声,“果然,我现在就只有有事才能找你了吗?”夏安卉连忙解释,“当然不是啊,我只是想着,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平时都是在手机上聊的,有急事才会打电话嘛。”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又低声道:“没事,就只是想再听听你的声音而已。”她的声音很是微弱,夏安卉忽然觉得不太对劲,问道:“你到底怎么了?真的没事吗?”周娇娇却自顾自的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夏安卉皱眉,她们已经认识很久了,那么远的事情,她还真不太记得了。可周娇娇似乎也并没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又道:“那时候我们还在上高中呢,那时候你因为家境好,长得又好看,就如同一个被上帝所眷顾的公主般,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十分的喜欢你,就连老师,也都对你格外的亲切。”“而我,是个被父母当作累赘的孩子,经常因为交不出费用而被老师批评,也被所有人以异样的眼光相看,他们都看不起我,可只有你愿意把我当朋友,对我好。”周娇娇虽然是被母亲带大的,但她的母亲根本不愿意养她。当初父母两人离婚的时候,因为怕带个孩子不好找人,所以谁都不愿意要她。最后周娇娇被法院判给了母亲。母亲因为带个孩子,有条件的人家都不愿意娶她,最后只能将自己草草嫁了。那户人家本身条件也不是很好,又莫名的要养个外人,所以很嫌弃周娇娇,待她并不是多好,加上后来又生下了其他的孩子,就更加不愿意管她了。所以周娇娇从有了自理能力开始,便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生活。这些夏安卉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才一直格外的心疼她,当初哪怕是谈恋爱了,也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因为她一直都知道,除了自己,周娇娇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哪怕是严裕再怎么说她故意破坏他们的感情,夏安卉都不会去怪她。何况,这五年来,周娇娇对她的好,她是记在心上的。可她突然提起这些,夏安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心里也逐渐被不安淹没,她安慰道:“这些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我们现在是一样的啊。”“不,不是一样的,从来都不是一样的,尽管我们努力想把我们变成是一样的,但我们依然不一样。”“你到底怎么了,我过去找你吧。”夏安卉这般说着,便已经站直身子,抬脚准备要出门去找她了。她的声音太过虚弱,说出的话也十分不对劲,夏安卉实在很难放心。“你别来!”夏安卉顿住脚步,又听她说,“我只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还有,再见。”“你等…”夏安卉话未说完,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了。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慌乱的让严裕送她出门,严裕皱眉问,“去哪?”“我感觉娇娇有些不对劲,我去看看她。”最主要的是,她似乎一直有听到流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夏安卉此刻只希望是自己错觉,而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严裕一听又是周娇娇,顿时不满,“她那么大个人,能有什么事?”“你快点!”夏安卉催了声,见他依然没动,便自己穿好鞋,“你送不送?你不送我自己坐车去。”严裕无奈,只能妥协,“送。”他看着她身上的睡衣,又道:“你就这样出门吗?去换个衣服吧。”夏安卉都快急死了,哪里还管换不换衣服,她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面拽,“来不及换了,快走。”小萝卜却突然蹦出来问道:“你们要去哪?”夏安卉道:“你们自己玩,玩累了自己睡觉,我们去你周阿姨那里一趟。”“那我也要去。”夏安卉一口否决,“不行,你就乖乖在家待着。”原本以为有了爸爸之后,他就有人撑腰了,却没有想到,有了爸爸之后,他更加没有人权了。小萝卜瘪了瘪嘴,甚至不敢反驳。夏安卉和小萝卜说完话,却发现严裕不见了,正准备喊,便见他拎着个袋子出来了。严裕将袋子塞她怀里,“走吧,这里面是你的衣服,等会儿上车换上。”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夏安卉却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娇娇,是我,快开开门。”她边拍门,边在包里翻找着钥匙。她在路上也给周娇娇打了不少电话,刚开始是无人接听,后来便直接不在服务区了。这一切都让她感觉慌乱不已。严裕在一旁安慰道:“你先别急,她不一定会有事。”租房内一直没有人回应,夏安卉终于将钥匙给翻了出来,她刚将门打开,便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她快步跑了过去,一眼便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浴池的水顺着边缘漫了出来,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地上是一个手机和一个水果刀,而周娇娇则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的躺在这个溢满血水的浴缸中。夏安卉顿时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吓坏了,手指颤抖着去找手机,却怎么找也找不出来。她踉跄着趴在浴缸前,甚至不敢去触摸她的身体,“怎么会这样?娇娇,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她想要去摸她的脸,想看看她有没有呼吸,却又怕得到自己不想知道的消息。夏安卉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场景,更何况这个躺在浴缸里的人还是和她五年朝夕相处的姐妹。她此刻内心近乎崩溃,终于忍不住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的…”一旁的严裕早在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便拿出手机拨了急救电话。医院里。夏安卉已经在病床边上守了一整夜了,怎么劝都不听,严裕只好陪着她一起。“都怪我,亏我还和她住一起这么多年,竟然连她患有抑郁症都不知道。”医生说,周娇娇一直都有在吃抑郁症的药,可这些,夏安卉根本完全不知情,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自责。“是她自己不想让你自己,这又怎么能怪你呢?”这些话,严裕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劝过多少次了,但依然是不厌其烦的劝说着。“是我不该搬走的,抑郁症患者最怕孤单一人了,都是因为我…”严裕猛然抬眸,“你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