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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名义安在他身上,殷家人都仇恨地瞪着他俩。尤其是那城里的大少爷,抱着小宝,一双凤眼懒懒掀起,语气冷淡地说明了性质,他道:“这种带子在录像带店,租也是租给十八岁以上看的,青少年及以下年龄的孩童不可以看,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换句话说也就是,特地给小孩看那种成年电影,数量还一摞摞,你们简直是有所预谋、其心可诛!摆明了想祸害小宝,让那孩子看了后学坏。这夫妇俩心肠简直坏透了!揍一顿都解不了他们的怒火。秦茂纯属被这无妄之灾牵连了,他很惶恐,连忙为自己辩解道:“这录像带不是我租的,我也没有要害小宝的心思。”相反,他可喜欢小宝那讨人喜欢的孩子了,为什么要害他。而且他小本子上还记着账,欠村里王山xx钱,欠张婶儿xx钱,笔笔都记得非常清楚,他根本没钱去租录像带,有这种钱他用来还债不好吗?还特地去祸害一个小孩子。可是殷家人根本不听他辩解,管他是不是无辜的,夫妻一体,只要是你俩之中一个做错事,罪名就是你俩共同承担,一起遭受歧视。还有其他正义、看不过眼的村民在场,他们也站在罗老太这边,这让秦茂被千夫所指,他完全百口莫辩,神色万分沮丧。大房两口子也没吭声,他们也觉得玉娥做得太过火了,小宝好好的,招她惹她了,让她何至于这样祸害?连亲堂弟都害,这还是人吗?闺女这样做,让大房媳妇更是痛心,也暗自庆幸,厂子的工作没给对方是对的,谁知道对方会闯下什么弥天大祸。不管殷玉娥怎么求情,她都狠心地撇开。总之,两家人彻底断了联系,以后殷玉娥和秦茂还敢上门,首先就会被人打出去,其他人家也一样,两口子成了村里人人喊打的存在,名声全臭了。等殷家人闹过后,殷玉娥捂着红肿的脸,还在心底破口大骂,她没想到就一个晚上,才看一部电影,小宝就有学有样,然后她给小宝录像带的事情还没一天呢,就被拆穿了,真是计划得好好的,结果阴沟里翻船。见自己丈夫满身伤痕地坐在地上,他将脸庞埋在手掌里,口中喃喃自语道:“我毁了,我的名声全毁了......”殷玉娥瞧在眼底,心底有些愧疚,想上去抱抱他,顺便满不在乎地劝道:“哎呀,不就是村里人么,他们都是嫌贫爱富的,等你以后有钱了,他们哪敢嫌弃你,巴结你还来不及,你男子汉大丈夫的,不要为这种小事失落。”总之,一点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殷玉娥早把秦茂看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也根本没考虑过她把罪名分给请毛一般,会让他遭受全村多少责骂、嫌弃和异样的目光。殷玉娥还道:“如果你不想在文水村待了,我们就去别的城市。”反正于她而言,文水村就类似于一个新手村,有志向的人怎么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迟早要离开贫穷落后的村子,去城市里扎根,所以这里的一草一木、亲朋好友不值得珍惜,去城市里可以结交新的。后世重生而来的,她的乡土情结浅得很,甚至视贫穷的户籍地为拖累。可秦茂不一样,虽然因为家境穷,跟村里人关系一般,但他祖祖辈辈都在这里,从小就活在这片土地上,跟这里的人打交道,最重视的也就是这村子的邻里关系。他还没老,就被从小一起长大的村里人嫌弃,成为过街老鼠般的存在,名声臭不可闻。连他最敬重的村长,今天见了他,都对他摇头叹息,似乎在叹气他人品的沦陷,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想死的心都有了。殷玉娥的关怀完全拍在了马肚子上,甚至让秦茂想起了自己今天这一切都拜对方所赐,想到这里,他松开了手,抬起脸,冷冷地道:“你为什么要教唆小宝,小宝是你亲堂弟,你把他教坏了,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谁让家里人重男轻女,从小就因为宠爱小宝,压榨了她的生存空间,让她活得连狗都不如。毕业了,想要一份工作,家里人为了小宝也牺牲她,不为她出钱,让她失去爱情又失去工作。殷玉娥如此心里叫嚣道,但她也知道她的理由说出来只会贻笑大方,所以嘴皮子动了动,不甘心地咽下了。看在秦茂眼里,就是这女人自知理亏、无话可说的真实写照,他冷笑,继续翻旧账:“你既然有钱租录像带,为什么不还村里钱?让大家背后都说我们欠钱不还、没有信用,以后我们还怎么在村里立足?以后需要钱时,谁还愿意接济我们?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求人帮助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吗?”那些录像带光租金都不便宜,他简直无法明白,殷玉娥有这钱,不急着还钱,居然急着去祸害一个孩子。他甚至觉得这女人脑子有问题。面对这一长串的质问,殷玉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不好说,反正欠钱的都是村里人,而村里人互相都是熟识,你实在还不了钱,他们最多气得破口大骂,但顾着村里人的情谊,是不会动手的。久而久之,欠钱这事也就过去了。反正借钱时没打欠条,在法律上不作数,她完全可以不还,别人也奈何不了她。等她以后发达了,看心情再还钱。至于名声?名声这种东西不能吃不能啃,值几个钱啊?等她以后发达了,衣锦还乡时,那些昔日破名声,村里人自然不会介意的。见她如此,秦茂很失望,他道:“你明知道我们穷,我们去城里半年也没挣到钱,你为什么还要打脸充胖子,告诉别人我们挣了钱?”还给那些孩子发红包,发了也就算了,发得少居然还说,是他秦茂管束着钱,不让她多花,等需要他的时候,就尽管把名声往他身上栽。“因为我们迟早能挣钱啊!”殷玉娥理直气壮地道,“你不知道,村里那群长舌妇有多讨厌,如果我不这样说,她们绝对在背后嘲笑我们!”以她重生后那强烈的自尊心,怎么能忍受这群长舌妇肆意的嘲笑。就这样一个理由,让妻子一直在外面装阔绰,秦茂快气笑了,在他看来,殷玉娥完全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什么场合都要出点风头,好像人们的视线都为她集聚,追捧她,她就能收获快乐,为此不惜老往自己脸上贴金。他道:“没本事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村子里大家都是平庸的人,去城里打拼有出息的我看也没几个,我们好好生活,心态放平,承认自己没几个钱,自然没人会打趣我们。”可你穷还要装,然后话语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