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片冰心在玉壶（飞蓬的冷淡/重楼的自厌/蛋回忆H）

    神魔两族的婚假还是挺长的，而对于神将、魔尊来说，地位和实力更保证他们的婚假，可以比普通族人还要长久。

    所以，重楼和嬴政谈好正事、说好私事，回到流殊秘境之后，又陷入了温柔乡里。这次，再不想碰见任何莓类灵花灵草的，变成了他本身，飞蓬的报复心和恶趣味可从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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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闹着一起过日子，就在重楼、飞蓬你来我往、乐不思蜀之时，先前参加过婚宴，就被重楼丢去打理新仙界的水碧、溪风总算有了动静。

    他们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对着无良上司汇报了工作，并奉上暂定的邪界成立大典日期。

    “不错。”重楼看完了全部的布置，检查了一番邪界成立大典的名帖，点头道：“都送去吧。”肯定了溪风、水碧的工作成果，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几位界主继承人的，让葵羽、沧彬分别去送，算是诚意。”

    飞蓬和自己不可能亲自送请帖，天魔族作为嫡系，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交，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重楼也有些不好言明的心思，他很清楚飞蓬抱有的愧疚，以此为开头，预备在大典上送爱侣一个惊喜，亦能安天魔族之心。

    水碧、溪风不会想那么深，但都知晓天魔族两位首领，确实是代魔尊前去的最佳人选：“是。”

    “去吧。”重楼挥了挥手，目送他们离开流殊秘境，从桌子上端起还保温着的佳肴，走入了内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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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蓬背对重楼睡着，姿势恣意地不怎么好看。凌乱的被褥踢了一半下床，少许披在后腰上，露出赤裸裸的上半身。

    重楼无奈地按了按额角，先把不断往室内灌输热气的门窗关好，心里嘀咕三皇当年创造秘境，为什么夏天的火灵力那么沸腾、温度那么热。

    但他转念一想，又免不了叹息。飞蓬小时候再是怕热，都肯定不会也不敢这么随意，定然是穿得整整齐齐去上三皇的课吧？真是苦了他。

    重楼把甜羹放在床头，捡起轻薄的丝被，坐到床边。他轻轻握住飞蓬的脚腕，往床内塞了塞，免得人不小心睡着睡着又坠了地。

    在此过程中，重楼暗红的眼神掠过爱侣后背上还没消去的浅淡淤红，定在短裤下方的指印上。昨晚难得用了背对姿势，是真的很爽，但这个新盖不久的别居内，似乎也没什么地方，没被自己和飞蓬胡闹时待过了。

    那等大典后，就带飞蓬在融合了自己空间与新仙界的邪界界内多走动走动，再建几座别居吧，可以住，也可以用来做实验。重楼琢磨着，想到邪界内繁衍了数代的异类生命，以及新诞生的各种奇特天材地宝，觉得确实有必要对这些被恶念润泽着出现的生灵多加观察。

    嗯，绝对不是为拉着飞蓬野战找理由。他在心里郑重其事地说着，手指却忍不住滑动在面前细滑白皙的肌体上。

    “嗯…”飞蓬模糊不清地咕哝着：“昨晚…一次…你果然…”他顺着重楼的力道舒展腰肢，主动抬起了臀。

    很快，两片布料轻飘飘地飞到地上，落下的床幔合拢在一起，遮住了内中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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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飞蓬躺在床上，由重楼喂着喝了甜羹。

    重楼一边给他喂，一边用抹了精油的手掌为爱人按摩。

    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已是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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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辉纪元百年，被魔尊融合了己身空间的新仙界，彻底成为众生恶念的承载地，更名为邪界，受魔尊控制。

    邪界成立大典上，各界高层多有出席。

    魔尊重楼公示邪界各种规则与来客到访等相关议案后，当众以本心立誓，宣布麾下所有嫡系即日起亦受神将飞蓬管控。

    邪界之内，他与道侣不分彼此。

    现场鸦雀无声，天道当即降下认可，默许飞蓬同为邪界之主，与重楼共享权柄、无分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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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楼…”送走一群宾客，飞蓬终于展露出震惊和感动：“你何必…”

    重楼打断飞蓬的话，带着点玩笑的意味道：“你就当我自私，不愿意以后可能分手吧。”

    “你当我傻吗？！”飞蓬苦笑：“是因为天魔族吧？只有这样，他们才依旧是属于我的部曲。”

    天魔族当时的sao动太明显，葵羽、沧彬先懵再喜的神色也太显眼，他怎么会发现不了呢？这直接杜绝了他和重楼日后发生任何冲突，天魔族可能左右为难的局面，也能让天魔族待得更顺心，彻彻底底融入新环境，面对崭新而光明的未来。

    飞蓬从不觉得，自己内心的愧疚能瞒住重楼，但他没想到重楼愿意为自己这么做：“可你这做得实在是亏本买卖啊。”

    自己顶多只是初时提供了一批材料，是重楼自己辛辛苦苦融合空间、创立邪界，才有了今天的创界大典，他毫不不犹豫分了自己一半。这怎么看，都是重楼吃亏的，即使他们是道侣。

    “你我之间，用得着分那么细吗？”重楼反问一句，见飞蓬无言以对，又抿紧了唇：“我可是借机绑死了你啊。”虽然初衷不是，但天道插手是他没料到的，现在飞蓬真被自己绑死了。

    飞蓬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搭上重楼的肩头：“不，你源于天诛，我源于天道，责任不仅仅属于你。”重楼把众生恶念的责任一肩担起，忽略了自己的诞生很可能是天道对天诛的一次制衡，怕是从开始就有义务参与此事。不然，天道今日岂会那么积极地默认？！

    “……好吧。”重楼此刻倒也想明白了：“以后，我们都得多多费心了。”自己主动，总比飞蓬日后猝不及防接到天道指引，再以其他方式搀和进来要好，那样少不了相互试探。

    见重楼了然，飞蓬也放下心来：“嗯。”他抬臂揽住重楼，靠得更近了一些：“你去过鬼界了吧？嬴政有没有说，几位界主何时归来？”邪界走上正轨，但重楼带走了魔界几位元老级的战力，等几位界主回来，怕是又要生出波澜。

    “说了，大概百多年，和父神复活的时限基本一致。”重楼莞尔一笑：“我也传讯告诉欢兜了，剩下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去。”他一个退位的魔尊，点到为止就好，才不干涉他界内政呢！

    飞蓬放下心来，松手走向后殿：“我去沐浴了，你呢？”

    “自然先去做饭。”重楼想了想被自己搬到后殿外的牧场，还有暂时连在邪界壁垒外、用以放牧和种植的多个私人秘境，嘴角微微勾起：“你记得拿衣服，洗好就能吃了。”

    邪界成立前，已能自给自足，什么都不缺，绝不会让自己和飞蓬的生活质量下降，真好。嗯，该给溪风、水碧放个假当奖励吧。

    不过，退位前得到长老院的默许放回各界气运后，自己去鬼界和嬴政谈话，他投桃报李答应帮自己带信给惊鸿，不知道那小子考虑好没有。嗯，要是没考虑好，我也当你考虑好了，谁让你亲自来了大典呢。

    “好。”重楼听着飞蓬含着笑的回答，心头思忖着如今好使的人手，怀念起唯一一个和飞蓬一起教导的徒弟来。不说别的，这小子学得又多又好，既有才华又有实力，多好的副手人选。

    飞蓬走在长廊上，在去房间里拿衣服时，默不作声地开窗放出了照胆神剑。

    在感受着炎波血刃的气息紧随其后时，他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拎着亵衣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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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界，彼岸花林。

    “啊嚏！”暂停轮回的楚惊鸿打了个喷嚏。

    对面坐着的，是鬼帝关门弟子云天青，正诧异地看他，带着点戏谑道：“小师侄，你怎么了？”

    “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楚惊鸿已经懒得用‘玄震只是老师转世’、‘我比你年纪大’去争辩什么，他看向默默饮酒的玄霄，自暴自弃地应了之前不太想承认的师门关系：“师叔，你确定邪界成立大典上，魔尊没往我们的方向看吧？”

    品酒的玄霄抬眸：“嗯。”嬴政和云天青是鬼帝弟子，自然坐在一起，他们和鬼界其他宾客一样坐在后排，甚至为了照顾楚惊鸿这个师侄，他默认被拉到最后坐。

    “我还是觉得，这场凑热闹要把我自己搭上了。”楚惊鸿揉了揉额角，话音刚落，就见一道剑光闪过，带来了一张字条。

    云天青、玄霄凑过来一看，是飞蓬的字迹，上面写着“快跑！”

    他们面面相觑，而楚惊鸿“啊”地张了张嘴，跳起来就飞向轮回井。

    奈何两柄炎波血刃已至，正悬在井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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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重楼对于接替去度假的溪风、水碧的人选，笑而不语地点了点头。

    飞蓬谴责地瞪了坑徒弟的道侣一眼，然后拍了拍楚惊鸿的肩膀，温声道：“加油。”他半句没为徒弟求情，邪界现在才起步，确实需要信得过的人手：“我们去界内视察了。”

    “……”楚惊鸿看着他们开开心心以视察为名义出去玩的背影，悲从心来自不必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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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时光转瞬即逝，楚惊鸿已习惯了天天加班、日日充实、拿天材地宝修炼修到快麻木的好日子，反正度假回来的溪风、水碧帮他分担了许多，还拉来了不少同样天分惊人还性子好的同伴。

    “我联系上了几位同族。”五毒兽花楹浅浅一笑：“她们也愿意过来，说还会带人来。”

    徐长卿从需要维护的阵法枢纽里抬起头：“那就来。”

    “呼…”溪风打了个哈欠，握住水碧的手，正打算讨论等会儿下班去吃什么当乐子，整个邪界都晃震起来。

    他们被吓了一跳，再往外定睛一看，好家伙，几位界主黑着脸站在邪界外呢。

    “重楼，你出来！”损失最大的是仙妖两族，首先出声的自然是昊天与帝俊，酆都脸色也不太好，只有烛龙站得最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重楼一步踏出邪界：“哼！打就打，来吧！”他率先去了混沌，昊天、帝俊、酆都紧随其后。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飞蓬嘴角含笑地和烛龙走在一起，只听烛龙好奇地问道。

    他唇畔笑意更深：“当然，我和他不再敌对，平日里只是切磋、不是决斗，虽能一起悟道，但战斗中总少了点火花，这回他可以打个过瘾了。”

    “啧。”烛龙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走入风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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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辉纪元二百余年，各界界主归来，仙帝、妖皇、鬼帝下战书于魔尊。

    此战发生在混沌，结果未知。

    但邪界屹立于新仙界，依旧作为历练之地向各界开放，不曾为玉衡军活动名额外的任何势力提供优惠，魔界亦不例外。

    同年，兽王蚩尤复活归来，约战妖皇，势均力敌。妖族因此不阻原本兽族旧部回归魔界。

    此后，兽王蚩尤亲至邪界，第二日，三皇被困天道空间之事传开，神魔人三族纷纷采取行动，欲尽快迎回祖神。可惜，无果，三族便更急得上火。

    正因此事，兽王麾下嫡系与玉衡军并列，成为唯二在邪界得优惠的势力，便不算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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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干的好事！”蚩尤一巴掌拍在重楼后脑勺上。

    重楼无辜地耸了耸肩：“发生都发生了，您就帮我说说情呗。”

    “去你的！”蚩尤气极反笑：“你敢送次品给父神让他丢脸丢到天帝面前，怎么不敢亲自去？！”

    重楼“咳”地摸摸鼻子，于飞蓬在沙发上歪歪倒倒坐不住的笑声里，抱住蚩尤的手臂晃了晃：“我去了啊，这不是进不去嘛，就拜托父神了！”

    当年父神看着撒泼的自己，是不是也这个心情？！蚩尤不得而知，摇头把耍无赖的儿子挣开：“行了，天帝肯定已经阻止过了。不然，父神现在就不是在天道空间里自闭，而是冲出来把你暴打一顿。”

    蚩尤想着，忍不住又给了重楼后脑勺一巴掌：“你也是，在流殊秘境的三皇别居，也敢嘴瓢？你在飞蓬别居里说，不就没事了嘛！”这可好，把正欲出来的自家父神气得自闭了。幸好，三族还不知道。（重楼送神农次品酒，见流年记101）

    重楼抬头望天，飞蓬已经笑得从沙发滚到了地毯上：“哈哈哈！”从今日被蚩尤告知三皇不肯出来的真相，他就开始笑了，根本停不下来。

    “飞蓬！”蚩尤见状，更是几乎要磨牙：“你倒是管管重楼啊！”

    前些日子被蚩尤告知三皇尚在，一时激动就去别居想要联系，事后和重楼怀念过去，说到小时候被神农教导杂学的趣事，飞蓬聊着聊着，就听爱侣讲起了同为杂学的酿酒技术。没曾想，重楼说得开心，以致于一时嘴瓢说漏了嘴，导致之后一系列“事故”。

    “咳…噗咳咳…”飞蓬在蚩尤的瞪视下，艰难地收住笑意，总算说起了正事：“我是当事人，肯定会陪着重楼一起去道歉的，您放心。”

    蚩尤满意地点了点头，瞪了从望天改成看地的儿子一眼：“看看，飞蓬比你省心多了！”

    “那当然，飞蓬不是一直都善解人意嘛。”重楼小声咕哝着，见蚩尤气得抬手，连忙向后一跳，躲过又一巴掌，直道：“好好好，您别气！我去，我亲自去给地皇道歉还不行嘛！”

    总不能让地皇一直自闭，连带着天帝、人祖为了顾忌他郁闷的心，留在天道空间不出来了。飞蓬虽然不说，但自己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很想念三皇。

    蚩尤翻了个白眼，深刻感受到“儿大不由人”的心酸：“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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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最后还是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以一贯或淡漠或洒然或慈和的形象。

    由神魔人三族举办的庆典宴会上，才在神子册封大典上被公布身份的神将飞蓬含笑出席，与人族公主女魃、魔族兽王蚩尤一起，作为东道主接待各界高层。

    有人问起魔尊重楼，蚩尤微笑摇头，飞蓬接过话茬，温声说魔尊名号尚在，但已不算魔族，自然不好在这种场合出面。

    女魃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漂移，憋笑心想，神将这借口找的不错，就是不知道，三皇归来那天被修理地鼻青脸肿的魔尊，容貌到底养好了没有。

    她想了想，宴会后小声问了蚩尤。

    与轩辕同辈的蚩尤嘴角一抽，默然看着当年的晚辈，从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看见了满满的看好戏的意味。他额角青筋跳了跳，心中诽谤轩辕是怎么教女儿的，小姑娘恶趣味这么重！

    最后，女魃还是没能问出，重楼那张邪气凛然的脸，到底恢复了英俊没有，是抱憾着离席的。

    但这些只是个人乐趣，她回到族内，迎着从神界归来不久的五帝集体投来的郑重目光，前往祖地拜见人祖女娲。和飞蓬、蚩尤一起出席宴会，女魃明白娘娘的意思，也愿意担负重任。

    少时那点微妙的感情，连执念都算不上，自然比不过族人与责任。新上任的人祖神女微笑着，睁开了眼睛，眼角那点儿湿润飞快蒸干。她修炼多年的鬼身，已在三皇境界的伟力下，融入了新的人体，成为力量的一部分。

    “娘娘…”在女娲温和而鼓励的目光下，女魃叩首并改口：“母神。”

    女娲笑了起来：“起来吧，见面礼，孩子。”她将搜集回来的四颗灵珠串成一条链子，戴在了女魃手上：“风灵珠要你自己想办法炼化了。”

    “是，五灵相生，我明白。”女魃也笑，这是第一个试炼，很简单，只要恒心，而她不缺。

    女娲揉揉她的头发，愈发放心了。女丑那个孩子虽然还是拒绝，但自己这边还有并不落下风的女魃，同伴们中只剩昊天要面对难题，希望他尽快择定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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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楼躺在木床上一动不动，脸庞覆盖着一层新的绿色树脂。

    “噗！”推门而入的飞蓬投去一瞥，忍不住笑出了声：“居然还没好吗？”感谢夕瑶的大方，源自神树的纯树脂是疗伤的圣品，但就算是她那里，存留都不算多。

    重楼幽幽道：“地皇下手那么重就算了，天帝怎么也凑热闹。”虽然他勾走了飞蓬，但飞蓬没吃亏啊，为什么揍自己那么狠？

    其实，重楼不知道的是，伏羲本来对他很满意的。如果不是神农冷笑着告诉伏羲，重楼少时就对飞蓬动了心。

    伏羲想到神农是怎么追自己的，再想想重楼几十万年如一日的隐忍，没忍住揍了重楼一顿，罪名是“让你没胆子说”。但事后他还是有点后悔，才暗示夕瑶尽快让重楼的脸恢复，免得影响观瞻。

    这以上种种，飞蓬是不知道的。他照常在回神界后，先去天宫报道，和伏羲喝了一杯茶，从伏羲字里行间肯定父神对重楼很满意，才回到了树屋。

    “那必然有原因，不过应该也就这一次。”飞蓬回过神，倾身亲吻了一下重楼脸上唯一没有药脂的地方，是那双明亮耀目的血瞳，然后坏笑着问道：“对了，你洗过澡了吗？”

    重楼眨了眨眼睛：“当…嗯…额…飞蓬！”

    隔着衣服又是亲吻、又是含吮，飞蓬随手拉出一截绿藤，把重楼的双手绑在了床上，满目都是兴味。

    重楼无奈地闭上眼睛：“你悠着点。”

    “当然。”飞蓬笑了起来，把缀着珍珠的帘幔拉拢。

    床榻渐渐开始摇晃，珠帘碰撞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将粘黏水声和压抑低喘关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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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双修是最好的疗伤药。

    第二天，重楼就能正常见人了。除了腰有点酸，没付出别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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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过去，仙帝昊天亲自创造子嗣，而其他各界继承人也越发努力，混沌风波不断。

    而邪界蒸蒸日上，成为重楼和飞蓬共同经营的家，自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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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索完混沌，至少拥有一位三皇、一位先天生灵的神魔人仙妖鬼邪七界经过讨论，还是决定往外发展。

    于是，新的机遇、新的挑战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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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暴之中，情谊永存，自成一段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