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多情自古空余恨
书迷正在阅读:小h文短篇合集(1V1)、二度沉迷(短篇集)、即使是魔尊失忆后也会哭唧唧、和男友他叔睡了(伪侄媳,高h,1v1)、花好月圆(纯百)、她是被攻略的年级第一(NPH)、登基吧,算我求你的!、灼夏、被肝烂的大nai美人、女B求生指南(男A女B)
第6章、满天星子洒下光晕 再说几位魔将,他们费了不少力气,才把花园勉勉强强恢复。再之后回过头,却发觉玄霄端坐在石桌上,拿着早前从寒雪处要的纸笔在写写画画,不禁好奇起来。 “你在画什么?”把纸笔给玄霄的时候,寒雪就很好奇了,只是当时忙着干活,才没有问。 玄霄抬起头,放下纸笔将画交给江蓠:“看一下,少的是这些吗?”少时入琼华派,画符也是要学的,大师兄玄震很耐心的教他们,又为了不单调,还教他们画些别的。隔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没有丢了这份感觉,倒是派上了用场。 翊麟和铭焰也围过来看,都颇为赞叹:“玄霄,你真细心。” 玄霄淡淡笑了笑,并未多言什么,只抬眸看了一眼寝室的方向。说来也巧,便也是这个时候,寝室上笼罩的魔尊结界散开了。 几个魔都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不要去探望一下?”江蓠轻声问道:“这段时间,公子给我们的指点不少。” 寒雪、翊麟和铭焰神色跟着复杂起来,颇为踟蹰。 唯有玄霄表情淡然:“过两个时辰吧。”他指了指花圃:“江蓠,你先摘花,我想这次魔尊不会责怪你的。” “……”江蓠哑口无言的点了点头。 几个时辰之后,他们前去见飞蓬。隔着房门,听见飞蓬让他们自己开门,里头并未反锁,那声音有些喑哑,让几魔心头一紧。 等打开门,发觉房间内窗户通明,床幔低垂,飞蓬根本没能起身时,他们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公子,要喝花茶吗?”江蓠小声问道,把她早上采摘的花瓣种类报了一遍。 飞蓬点了点头:“好,多谢,清淡一些吧。”他直起身子想将床幔挂起,玄霄已眼尖的看见,上前一步帮忙挂起了床幔。 印入几位魔将眼里的,是一张红润的脸,蓝眸水润中带着几分慵懒和疲意,腮前至耳垂都在发红,原本打算挂床幔的手臂收回,宽大的袖口遮不住从手腕处蔓延进去的吻痕,清晰一如颈间。 江蓠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赶忙起身去洗茶具泡茶。 翊麟、铭焰与寒雪亦纷纷偏开视线,故作平常该擦琴擦琴、该摆棋盘的摆棋盘、该摆笔墨纸砚的摆笔墨纸砚,不想给飞蓬任何难堪。 被他们这么有趣的反应逗到,飞蓬险些笑出声来,而玄霄眼疾手快的拉过一只软枕,垫在床头让飞蓬靠得更舒服。 “没有平日香甜。”茶喝上口,飞蓬拧了拧眉头,又舒展开来:“也是,被海水泡过了吧。” 江蓠尴尬的低下头:“让公子失望了,抢救回来的花草品质有所下降。”魔尊那一招丝毫没顾忌,强大的魔力涌入海水,被这样的海水浸泡过,不会没影响。 “无妨。”飞蓬摇了摇头,并未在意。若他所料不错,重楼定会再补上。 翊麟正在奏乐,曲调和缓,有关心安抚之意。 寒雪把笔墨纸砚铺在方桌上,把桌子搬到床前垫高,那双平素清冷的眸子关切看着飞蓬。在飞蓬点头后,她撸起袖子,认真的开始研磨。 这时,飞蓬已将茶水饮尽,眼底疲态有所缓解:“玄霄、铭焰。” “在。”被点名的两个魔都应声。 飞蓬伸手接过笔,在纸上快速画出了几座岛的样子:“仔细看着。” 几个魔瞪大眼睛,倒抽了几口凉气。飞蓬画得不止是岛,还将几个岛屿防守上的漏洞全点了出来。 “从这几处登岛,你们去吧。”飞蓬丢下笔,语气平缓:“玄霄以剑、铭焰以火,当能打开局面,赢不难。至于赢了之后要如何处置,等你们魔尊来了问他。” 光处理掉几个岛主,重楼想必气不顺,自己出这个手,也算安抚安抚他了。至于魔将们会怎么想,不在飞蓬考虑范围之内。 “是。”几个魔不敢耽搁,收拾东西就退了出去。 关上门回到院子里,他们面面相觑。 “这就是神界高层的军事素养吗?”铭焰低语道:“公子出去游玩,我们可都坠在后头,也没看见他多关注其他岛屿啊。” 江蓠实话实说:“我觉得不太可能,这大概是公子独有的素养吧。” 翊麟也点头:“不错,我是不相信,神界高层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有公子这种本事的。”他轻哼一声:“只是外围绕几圈,就能把岛屿轮廓和防守弱点全部判断出来。他们要有这本事,也不至于输这么惨了吧。” “玄霄…”寒雪冷不丁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她认真问道:“那几个作死的家伙说替身的时候,你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公子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原本看魔尊在岛上的布置,便知晓这位神族高层地位绝对不低。但看魔尊此番所为,便证明他并非无有私心,想必也有讨人欢心的意思。他若不是真心昭昭,也不会把人擒回来这么久了,直到这回被人刺激,才动手破了戒吧? 正因为如此,这位公子的身份地位,便更是一个谜了。而神界高层他们不是没听说过,可也没一个能对上的啊,更别说也没听说有哪位被擒到魔界的啊。 “还好,我知道的不多,全是别人说的。”玄霄深深叹了口气,想到自己鬼界一行长的种种知识,有点儿烦恼。 说起来,他得到那么多消息,真要感谢八卦的鬼王弟子、鬼帝副手容琦——他拉着天青喝酒,使劲吐槽魔尊从小到大的各种迷之cao作,其中大部分都和神将有关,具体为魔尊为了神将从少时就各种卖队友。 想到这里,玄霄就头皮一麻,郑重其事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听过之后,他几乎再也无法直视魔尊那张冷峻威严的脸了! 不顾同僚们控诉的目光,玄霄无情的掉头就走:“好了,办正事去,公子都把路给我们铺好了。” 寝室内,飞蓬叹息着把脸埋进被褥里,心里难得后悔。 今早醒过来,他是想睡回笼觉的。但为了醒过来能吃上想吃的大餐,当即就把重楼赶下了床,让人给自己做饭去了。 重楼倒是勤快,含笑亲了自己一下,就麻溜跑去空间下厨了。可结果是自己孤零零躺在床上,因为没人搂着自己一起睡,直接失眠了,回笼觉没睡成! 自己是不是太娇惯了?飞蓬哀叹一声,这没有重楼就睡不着觉的新习惯,必须得改!不然,以后回神界怎么办,难道要把魔尊当抱枕带着吗? 树屋虽不接待外客,但九天他们时常来往,要是看见了还不得笑死?想到之前在深雪域别居的时候,没重楼自己也能睡着,飞蓬更是下定了决心。 于是,做了一顿大餐给飞蓬的重楼,在接下来那些年里,就悲催的发现,自己似乎总被飞蓬用过就扔。平日里吃过晚膳不再给留宿就算了,连一亲香泽并为飞蓬按摩全身之后,飞蓬也总是会把他赶走。 偏偏重楼不舍得拒绝飞蓬的任何要求,他只能垂头丧气离开。这就导致处理了周围几个岛屿的几位魔将,时常半夜发觉魔尊一身沉郁的从寝室里出来。 但值得一提的是,花园很快就恢复了原样,甚至因几座岛屿合并后扩大面积,种植的花草灵植比先前更多更美丽。 可惜,哪怕魔尊找来这么多奇花异草,也没能讨心上人欢心。这不,又半夜里出来了,还脸色黑的要命,十有八·九再次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几个魔将躲在角落里,压根不敢在重楼面前出现,只是相互交换着眼神。 把飞蓬从浴池里抱出来穿好衣服,重楼煮了一壶茶,做了一蒸笼的点心,把人喂得饱饱的,一门心思想混到床上去,抱着人再说说情话。 结果,飞蓬开开心心的吃饱喝足,然后就微笑着请重楼回去处理魔务。 这样的日子持续已不短了,重楼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飞蓬不高兴,只能各种手段哄人开心,结果飞蓬始终没有改变主意。 又一次被拒绝留宿,他实在是郁闷,再加上花园满了,也不想再走,干脆不再顾忌所谓的魔尊颜面,直接出了门便坐在了台阶上看星星,满身都透露着些许忧郁的气质,让人心生怜悯。 在不知情的几位魔将看来,这无疑是魔尊勉强了公子,哄人又无数次宣告失败的表现。他们越发不敢出现在失败的当事人面前,生怕自己成了出气筒。 唯一例外的只有玄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 抱着念头,玄霄找了个空闲时间,悄悄去看了飞蓬。 彼时,飞蓬正在床褥上,对着窗户看风景。他颈间又有了新的吻痕,是昨夜撩拨重楼被印上的。当然,重楼也没讨到好,床笫间总是会解下所有防御的他,后背被挠出不止一道血痕。 这些私密的情趣暂且不提,飞蓬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头也不抬的问道:“师弟,有事吗?” “师兄,你和魔尊这些年…”玄霄站在床边,无奈的说道:“是闹别扭了吗?他近期的脸色糟的,把他们几个吓得都不敢出面。” 飞蓬“噗”一声笑出来:“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我发现一个问题,让重楼先适应适应而已。”他偏过头来,脸颊隐隐发红:“总不能以后我回了神界,还让他时刻跟着吧?”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周围好玩的地方都玩过了,晚上和重楼出门已经没了新鲜感,他又不愿意再和重楼同眠,免得好不容易治好的失眠再犯,才让重楼最近比较焦躁。 因飞蓬已经调整过来,脸色也好,玄霄自然没往失眠方向想。他拧了拧眉,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神界?” “等我自己打开封印。”飞蓬含笑回道:“重楼说过,他不会阻止。” 都是要离职的魔了,重楼确实不打算多加阻止,而是将白日里的时间都用在处理后事、安排属下上。就是不知道,自己不让他夜里过来,他多出来的时间在铺好花园外,又用在什么上了。 玄霄无话可说,只能干巴巴的回应一句:“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这一天晚上,飞蓬迎来了一个无比意外的惊喜,重楼在他脸上扣上一个面具,也给自己脸上扣了面具,手拉手把人拉入空间裂缝。视线再恢复清晰,竟已到了集市,集市上不少魔族和异族,大多数都戴着面具。 吃吃喝喝玩了一路,最后的目的地是一场大型拍卖会。飞蓬总算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戴面具,感情是以这种方式达到隐藏买主身份的作用。 拍卖会的内容,重楼也提前做好了工作,还算有意思,而且没有飞蓬无法接受的东西。有的东西,飞蓬也颇为意动,重楼就大大方方买了下来。 拍卖会结束后,重楼交了尾款,便和飞蓬手拉手离开。现场各族气息交杂,被封印了的飞蓬体质纯清,颇似仙族,倒也没引起过多注意。 当夜,集市灯火通明,周遭暗巷却黑暗安静。 重楼拉着飞蓬的手迈入巷子里,双方在角落里相拥着,隔着面具交换一个吻。在他们头顶,满天星子洒下光晕,仿若祝福。 “开心了吗?”重楼咬着飞蓬的耳垂,轻轻笑着。 飞蓬挑起眉头:“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那最好。”重楼松开掴着飞蓬腰身的手,转而握紧飞蓬的手。他占领指缝,与飞蓬十指相扣,并肩走在铺满月光的夜路上:“我多安排几次,以后晚上我们都出来玩儿,怎么样?” “反正,走入情道的关键不在于闭关,而在于心境。”重楼含笑,声音里满是柔和:“我都能感受到,你我最近都收获不菲吧。” 飞蓬不禁低笑了一声:“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天天晚上带我出来玩?不该好好补觉吗?” “哼!”重楼轻哼一声,却是握紧飞蓬的手:“你都不让我留下来,我空出的时间倒是充裕,几乎都放在公务上,已经快要安排好了,现在就等你突破封印。” 说着,他把飞蓬拖入死角,脸埋入肩窝蹭了蹭:“不许再把我赶出去,我一个人孤枕难眠!” 飞蓬险些笑出声来:“你这是撒娇吗?”自己是娇惯,才有这毛病,可也很快就调整好了。而重楼这说法,是专门来逗自己笑的吧? “哼!”重楼又哼了声,但并未反驳“撒娇”的评价。 飞蓬再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可笑过之后,他又蓦地敛去笑意:“重楼,若日后我回到神界,你不得随意越界,在神魔之井等我吧。” 深深看了重楼一眼,飞蓬不无歉意的说道:“师父在的时候无所谓,他其实是默认了的。但现在师父不在了,我镇守神界,不得不对自己严格要求。纵使我已经去过幽都神狱,甚至决定顺其自然,不刻意向各界隐瞒你我关系。” “我理解。”重楼抬眸抿了抿唇,心头有点儿不是滋味,可还是答应了下来:“那你也要答应我,不再把我赶出门!” 飞蓬又笑了,重楼已退了一步,他当然也不会寸步不让:“好。” 此时,距离飞蓬落入魔界,足足百年了。天道之内,虚无空间之中,白热化的战斗又一次平息。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们落入下风了。”伏羲冷着脸:“你们有什么办法联系外面?飞蓬也好,重楼也好,哪怕是嬴政、钟鼓或瑾宸,只要让他们知道就行。” 神农和女娲一起沉默,而后女娲把目光也投注在神农身上:“你擅长空间法则,有办法吗?” “办法…说有是有,说没有也没有。”神农叹了口气:“需要和我血脉相连者有三皇境界的心境,重楼他达不到啊。” 女娲揉了揉额角,伏羲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死马当活马医,你先试试吧。”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自然只有尝试了。神农确实试了,这一试也让三皇都大吃一惊。 “额,消息发出去了。”神农一脸如梦初醒:“那小子什么时候突破的,怎么会突破的?”他还以为,以飞蓬的脸皮薄程度,这辈子都不会表白呢。 本来不抱希望,伏羲皱起眉头:“入情道,两情相悦…你家魔尊,喜欢谁?”那飞蓬岂不是没机会了吗? “当然是飞蓬啊。”神农理所当然说道:“难道你不知道?” 伏羲愣住:“你说什么?” 这回,轮到神农目瞪口呆:“不会吧,全六界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还不知道?” 伏羲和他面面相觑,在女娲一视同仁的关爱傻子的目光中,两人一起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第7章、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当然,神农尝试打破隔膜,借血缘传递消息,固然是成功了,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 时间回到早前一些,飞蓬答应不再把重楼赶出去之后,他们的生活总算又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重楼再次问起飞蓬为什么那么做的时候,飞蓬沉默片刻,偏头道明了原因。 听见飞蓬失眠的前因后果后,重楼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 飞蓬的头重新偏回来,狠狠瞪他:“很好笑?” “咳。”重楼的笑顿时僵住,他的手还搭在飞蓬腰间,把脸凑过去靠在肩头,软声说道:“不好笑,但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飞蓬。于你而言,我已是你的习惯。” 飞蓬的脸色稍稍好转,可还是“哼”了一声。 重楼又笑:“别生气嘛,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解决这个困扰呢?” “哦?”飞蓬来了兴致:“说说看。” 拍了拍飞蓬的肩膀,重楼不无得意的说道:“我的私人空间,还是很有作用的,比如现在…”他伸手一招,炎波血刃便出现在他掌中,重楼将两柄血刃之一交给了飞蓬:“喏,一分为二却还是一件神器,你拿着这个能当做通道钥匙。” 他嘿嘿一笑:“想休息的话,就在树屋直接跟炎波说,器灵会为你开启通道,直接去我空间。你一行动,我这里自然也会收到讯息,很快就进去陪你,保证你不会再失眠。等第二天一早,我再叫醒你,原路送你回树屋,保管没人发觉。” “这是个好办法。”飞蓬很满意:“我可以在傍晚回树屋后上个结界,这样,大家都以为我夜里休息,不会有人来打搅,也就没人会发现我一晚上都不在。” 说着,飞蓬忽然倾过身,给了重楼一个吻:“啵!”而后,他又坐直了身子,蓝眸里满满都是笑意:“这是给你的奖励。” “再亲一个。”重楼也笑了起来,把脸再度凑过去。这一次,是他主动索吻。 一神一魔嬉闹着,亲吻渐渐变了味道。 “别…”飞蓬低喘着摇头,声音带了湿气:“窗户…”他欲迎还拒的往后退了退,身后却是柔软的床褥:“嗯…还没关…啊!” 飞鸟从天空中飞过,留下一连串清鸣。 屋内春意正浓,飞蓬没一会儿便软了身子,迷离的瞧着窗外一览无余的晴空。 重楼一如既往的温柔,但熟练的动作和高超的技术很快就将飞蓬逼得饮泣不止。那支离破碎的泣音里,全是欢愉。 房外,有所感悟的玄霄正欲向飞蓬讨教剑术,身后是来看热闹的魔将们。几魔看着不知何时上了结界的门,再瞅瞅头顶高悬的青天白日,集体陷入了沉默。 魔将们如何误会的暂且不提,配合着魔尊“白日宣yin”的神将,被掰开双腿按在镜子上,近距离看着自己是如何被顶开被占有的时候,羞得快要晕过去。 “你夹得好紧。”重楼咬着飞蓬的耳垂,双手攥着飞蓬手腕按在镜面上,挺腰一点点顶开适才被带出来的褶皱。 在飞蓬的低泣里,重楼缓慢挺入到深处,再缓慢抽出来,每一次都特别慢,却屡屡用整个柱身磨蹭敏感点:“你这个样子,也是很好看的,觉得shuangma?” 飞蓬几乎要哭出来了:“别…嗯啊…重楼…我错了…” 他再也不喝醉酒了!上次只是把重楼上了而已,这次更恶趣味,竟把重楼抵在镜子上肆无忌惮的折腾了一回。 当然,让重楼记仇的不是这个,而是喝醉酒后比平日里更放得开的自己,事中比这还过分的逗过他。可自己事后不仅没有收拾,还在倒头就睡之前,下意识遵循旧例把他赶出了门,差点让魔将看见。 “错什么?只是情趣罢了。”重楼轻轻笑道:“你让我变出锁链,把自己四肢绑在镜子上,悬空了任你玩,我不也变了嘛。” 飞蓬紧张之下,猛然夹紧了甬道。 “怕什么?我可没你那么恶趣味,平日里克制矜持,一喝醉酒就喜欢欺负人。”重楼语气含笑,拍了拍他的腰臀:“我不会不许你挣扎,还要主动张开腿让你弄得更深。” 他握住已挺立起来的半硬玉茎:“更不会不许碰这里,只能被插着高潮,直到镜面被彻底覆盖,才算是结束。” 重楼并不急着动弹,反而轻柔的吻着飞蓬的后颈,轻拍飞蓬的后背,半是鼓励、半是安抚:“在我手里,你只需要放松身体,然后学会享受。快感欢愉是享受,无需抗拒,不必羞赧,顺其自然就是。” 对待自己时,重楼总有数不清的耐心,还体贴到让自己无地自容,便如那一晚。神魔体质不一样,自己的体质能自行润滑,也能直接得到高潮,但魔族不行。 重楼那天晚上吃够了苦头,却从始至终未曾真正拒绝过自己的要求。不管是被逼得泪流满面的时候,还是被醉醺醺又餍足了的自己赶出门而一脸错愕之时。 甚至在第二天的清晨,自己酒醒后慌慌忙忙推开门,发觉重楼已收拾好一切,坐在院子里煮好了茶等自己。 “重楼…”飞蓬轻喘着,心里软的不行。他向后倾倒,靠进重楼的怀抱:“我不能保证以后不那么欺负你,可我今天任你处置好不好?放心,我事后不会找你茬的。” 重楼咬了咬飞蓬的后颈rou,在呻吟声中往内部捣了捣,好笑的说道:“我这么说不是在卖惨,但你这么一承诺,倒是让我不想放弃这个欺负你的大好机会了。” “我知道…”飞蓬主动往后蹭了蹭,更深的吞没体内guntang的势物,低低一笑道:“可我也有一言…”他微微偏过头,嘴唇擦过重楼的颊:“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 重楼的动作一顿,眼底滑过一抹异彩:“什么都可以?飞蓬,我是魔,你不会想知道,这样诱惑我会发生什么的。”他倏然加快速度和力道,无数次的一来一回间,扑哧扑哧的水声无比清晰。 但这yin靡的水声再大,也盖不住魔尊的声音:“就像那些天收集新的奇花异草,扩大花圃面积,你知不知道我动了什么念头?” “哼嗯…”神将急促喘息着,艰难的摇了摇头,问道:“什么?” 重楼低笑道:“阳光洒下来,花铺了遍地,漂亮的要命。我就在想,要是采下花瓣铺成花毯,把你按在上头掰开腿,撕碎了花瓣塞进去,再捣进去碾成花汁,你会不会全身都染上香味?说不定,你越哭,香气就越馥郁呢。” “你…”飞蓬全身都泛了粉色,他狠狠瞪了重楼一眼:“有本事想,有本事做啊!” 重楼笑着抽身而退,将飞蓬转过身来,正面压在镜子上。 那双修长白皙的双腿上都是吻痕,腹下还有泄出的浊液未擦尽,被挂上肩头的时候,摇摆着发颤发抖。 “嗯啊…”双腿无法落地,全身上下的着力点,只在于被插着的后xue,飞蓬的视线立即就模糊了起来,嘴上却还是不服输:“我说错了吗?” 重楼轻笑着吻他:“当然没错,我素来都是有贼心没贼胆。”他重重挺了一下胯,撞的又深又重,逼出一声哭腔:“不过,偶尔我还是有贼胆的。” 飞蓬瞪大眼睛,却已被重楼搂着,一起坠入到空间裂缝里。 耳畔传来琴音的时候,他猛地夹紧,指尖不自觉捏紧重楼的皮rou,眸中有压抑不住的慌乱。 “放松…”重楼吻了吻飞蓬湿红的眼角,将人按在花丛里狠狠用力。在呜咽声中,他拥着飞蓬倒入一颗巨树的树洞里。这里四面漏风,相当干净干燥,有好几个通光的地方。 若有人离近了看,才能瞧见一具古铜色的躯体,下方是两条颤动的细白长腿,时不时从腿根抽搐两下,然后被一双大掌掰得更开,迎接更深入的侵占。 巨力之下,白皙的脚面绷紧,脚趾一个个用力太过,全部蜷缩在了一起。却是除了被风声遮盖住的yin靡水声,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看着飞蓬明明咬紧牙关隐忍,却还是抱紧自己脖颈,极力迎合身体上强势无比、有意逼迫他出声的侵犯,为此令湛蓝瞳眸染了泪光的样子,重楼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没人在岛上。”重楼放轻了力道,附在飞蓬耳畔低语:“他们之前来找你,发现屋内上结界,就离开岛屿去中心城逛街买东西了。琴音是翊麟留下的不假,可那是触发性,防止外人登岛用的。” 飞蓬紧绷的身子猛地松软下来,重楼吻上他的额角,原本欺负人的心思没了,转而是无与伦比的怜惜:“我永远不会在有外人的时候,把你拉到室外,那是欺辱不是情趣,哪怕上了结界。” “这还差不多,但也不许再这样逗我。”飞蓬阖上眼睛,说话时已满是鼻音。 重楼吻他吻的更轻柔,却从额角移至嘴唇,撬开齿列温柔的扫荡。 “只要你说…”飞蓬被他亲的神魂颠倒之际,方听见一声笑叹:“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飞蓬喘息着,双臂从脖颈下滑至后背,而双腿也上抬夹紧重楼的腰杆:“我说的话,也依旧作数。” 他含水的蓝眸扫向树洞之外,那里有几枝低垂的野莓,花瓣的颜色是血一样的殷红:“那个颜色挺好看,和你的眼睛一样。” “你…”重楼的呼吸声顿时就重了,他恨恨的咬上飞蓬锁骨处的神印,在对方抑制不住的低吟里,脸颊上泛起了魔纹:“总是勾我!” 觉得这控诉没什么道理,飞蓬不禁用充盈水色的蓝眸白了自己的道侣一眼,也报复性咬上重楼的脸颊,恶作剧一般用牙尖戳刺魔纹。 重楼简直气笑了:“你可真不老实!”他一用力,身下冲击便更加猛烈,变换角度的不停辗转磨蹭。 飞蓬开始还强忍着,但随着快感蔓延开来,传遍了四肢百骸,他很快便抱不住重楼的脖颈了。双臂滑倒在地,被散乱披下的发丝半遮半掩,又被拉起来细细吮吻。 连带胸前乳珠亦被牙齿叼住咀嚼,全身上下每一处角落都被深入品尝。飞蓬脑子里一片空白,哽咽着软了身子。 “额啊…别…”他躺在树洞里,随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攻势前后晃动,嘴里吐出支离破碎的呻吟,明明是拒绝,却将双腿夹得死紧。 当重楼一只手执起略带甜味的花朵接近的时候,飞蓬刚巧被送上高潮。他失神的看着重楼,面色若桃李,水润的唇微微张开,新鲜的艳红吻痕从脖颈蔓延到胸口,遍及腰腹、腿根、膝弯甚至是脚踝,颜色远比那几株野莓更加明艳动人。 “咬住!”重楼笑了起来,温声的说道。 飞蓬恍惚间把嘴张开,听话的咬住了花瓣。然后,水光一下子自他睁大的眸中破碎,喑哑的尖叫也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模糊不清:“嗯啊!” 这是重楼第二次变幻魔体,却因是高潮之际,在最敏感的体内直接变化,依旧如首次那般,没给飞蓬带来任何痛楚。 他被更深入的打开身体,承受着狂风暴雨一般的侵占,又被guntang的唇舌堵住嘴瓣、卷住舌头,不知不觉就在深吻中,配合着重楼将口中的花瓣撕成了碎片。 甜香嫣红的花汁充满口腔,随着飞蓬破碎的呜咽,偶尔会从唇角溢出几滴,又被重楼用舌头重新舔入口中,再随着吻传递给飞蓬,馨香越发扑鼻。 “呜…别…”隐约的响动从海岸边传来时,飞蓬扣住了重楼的肩膀:“他们回来了!”。 彼时,他已被重楼拉出一片狼藉的树洞,压在花草丛深处。这里是几方海岛的拼接点之一,虽在花园内,却是一处地势颇低、深度极深的水洼。 水洼里有不少礁石,四周长满了各种各样的灵植。这些灵植扎根在海水里,长势茂盛,五颜六色又葱葱翠翠。晴天时,阳光洒下来,将海水蒸发成雾气,又为这景色增添了几分朦胧感,实在是美丽的很。 各方岛屿合并后,飞蓬时常来此赏景。只不过,这次在重楼眼里,仰躺在礁石上,全身上下都染遍各色花汁的飞蓬,无疑比景色更值得他细细品赏。 于是,魔尊就用guntang的唇舌和魔体,把神将从里到外品赏了个彻底。直到双方身上都染了浓重的香气,他也还是意犹未尽。 可惜,前去中心城的几位魔将怎么就回来那么早。重楼心里遗憾着,但他瞧着飞蓬羞赧的样子,还是相当克制的停了下来。 结界当即笼罩整个岛屿,直接阻止了几位魔将登岛。听不见动静之后,飞蓬在重楼身下再次放松身体,重楼吻了吻他的眉心,用最快速度恢复了生态,把人抱回了寝室。 随后,结界才重新撤去。 几个魔将上了岛,瞧着看似一如往常的岛屿,感受着花园内浓重的魔力,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目光。自家尊上这是越来越过分了啊,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拉出来野战,公子可是一贯矜持禁欲的古神族啊。 作话: 其实,这个矜持禁欲的古神族,玩的可比你们魔尊恶劣多了【微笑】 起码,重楼对飞蓬不舍得玩镜面play,更不会恶趣味到不射满镜子就不停【狗头缩】 第8章、不如把仪式全了 回到寝室的床褥上,飞蓬靠在重楼怀里,两人都是坐姿。 “难受吗?”重楼顺了顺飞蓬的头发,轻轻把人拥住。 飞蓬把头搭在他肩头,轻轻摇了摇,只深深呼出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小声问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特别生气啊?” “这个…”重楼的手臂微微一紧,唇贴上飞蓬的神印,重重吸吮了几口。感受着温热柔软的肠壁猛地颤动夹紧,痉挛般绞夹拧动,连带着飞蓬的呻吟声脱口而出,才笑了起来:“好吧,我承认,是有一些。” 他轻舔了几口风云图案,唇瓣顺着锁骨上移至颈侧,轻轻笑道:“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你衣服都没穿好就冲出来找我,那一脸焦急的样子,成功安抚了我。” 本来,是打算飞蓬喝完那茶水,就立即报复回来的。但飞蓬的在乎让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选择将此事静默翻过。谁让飞蓬喝醉酒就闹腾的习惯,自己纵容了整整二十万年,早就习惯了呢。现在不过是改了方式罢了,没什么不能接受。 不是那般敏感的体质,被自己毫无章法的胡闹折腾一整夜,只靠着本不是用于交合的地方那点儿被摩擦的微薄快感,达到自己不被触碰真正要害,必须射满镜子的无理要求…… 飞蓬自己都得承认,那天晚上重楼没用魔力挣脱,始终不违不拒绝自己的诺言,真的是对自己无比纵容了。他又一次吻上重楼脸颊上的魔纹,主动绞紧了双腿,轻声道:“我们继续吧?” “别闹了,我可没这么记仇。”重楼咬了一下飞蓬的耳垂,贴着耳廓沉声笑道:“你自己想想,今天在外头做了几次了,你真的不难受?” 虽因境界提升而体质有所改善,但飞蓬终究无法沟通灵力,重楼动用魔体之前,他还算承受的轻松,哪怕叫出了声,那也是因为他知道重楼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