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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令童梦想不到的事情。想来,童梦今晚上能跟度星河坐在这里,就说明他们之前的感情也不是完全无可挽回。但明天及冠礼一过,度星河当着修真界那么多门派与童梦决裂,那才是真正的老死不相往来。童梦不知道今后会发生的事情,现在只像小时候一样,忽然卸下了防备,坐得离度星河近了许多,撒娇似的说道:“我去杀了沈情好不好,你不要跟他走。”度星河看着他,没说话。童梦又说:“你留下来好不好,今天不要回去,明天也不要回去。哥哥就像以前一样,留下来和我作伴。”他挽留了度星河许久,正是仗着度星河喝醉了,才敢肆无忌惮说着平时不太会说出口的话。老实说,他自己也有些后悔。不知道怎么留下度星河,不知道怎么回到过去,好叫度星河永远都遇不上沈情。这样一来,他就再没这么多烦恼了。又或者,杀了沈情,他一死,自己高枕无忧,便不用成日里都患得患失地担心度星河会消失。童梦自言自语问道:“度星河,要不然,我杀了你,我跟你一起死,以后就再也不用管这些破事了,你觉得怎么样?”他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度星河也跟着笑了一声,点点头:“好啊。”童梦说:“我不要你醉着说,你醒来也要这样答应我。”度星河真的醉了,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他就算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惹出了一系列他无法控制的麻烦之后,也像个普通人一样生出了一丝退缩的心理。可惜他身后无人,无路可退,因此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如今因为沈情,度星河遭千人所指,万人所骂,没有任何一人愿意听他解释,也没有任何一人愿意体谅他的苦衷。他像一个漂浮在苍茫大海上的叶子,忽然之间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他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于是,听到童梦的提议后,他动摇了。毕竟童梦的提议很不错,人要是死了就好,死了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反正最差的——自己就算解决不了,也跟自己没关系了。这是个逃避问题的最好方法,度星河想着自己的那一堆烂摊子,突然也想死了。他说完在这两个字,像是打开了某一个开关,一直以来的恐慌和迷茫都有了宣泄口。童梦在他面前无论说什么,他都点点头照单全收。他叫他留下来,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再出去。半开玩笑地要把他关起来,度星河听了这话也没反驳,只蹙着眉叹息一声。直到夜深了,度星河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才结束。闲灯暗道:这恐怕就是他们俩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谈天了,可怜度星河半路还喝醉了。“一个人烦闷到这个程度,就说明他是真的有问题,并且不是自愿的。”闲灯下了结论。兰雪怀不可置否,说道:“等到明日见了沈情,一切就会真相大白。”闲灯也点头,那厢没动静之后,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兰雪怀和他牵着的手上面。怎么他还不放开?闲灯心中有些疑惑,脸上也有点发热。要说刚才他无意间拉住了兰雪怀的手,那么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也该松手了吧。闲灯又微微用力,想要挣脱兰雪怀的手。虽然幻境中无人看到他俩拉拉扯扯地样子,但闲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兰雪怀被他一拽,回头看他:“你干什么?”闲灯蹭地一下站直了,他老实回答:“手……”兰雪怀不解其意:“手怎么了?”闲灯想说:你看我们俩这手的姿势,是不是有点不太符合礼节。兰雪怀却是盯了一会儿,完全理解错了。看闲灯这个扭扭捏捏的样子,以为他又在撒娇,向他卖乖讨巧。他心中嘀咕道:一般情况下,妻子要是这么做了,一定是想要更多的安慰。转念一想,兰雪怀又觉得他真是不顾大局,每每在这种紧要关头来想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他严肃道:“不行,现在只可以牵手,其他的想都不要想。”闲灯听得一头雾水,暗道:他什么意思?什么只可以牵手?想什么其他的?他什么‘其他’都没想,唯一一个想问的是:……可以不牵吗。※※※※※※※※※※※※※※※※※※※※小兰,是你自己想,不可以怪别人!所以到底想到了什么捏?六一儿童节快乐!!然后小兰和灯灯你俩的感情进度完全不在一个起跑线上面啊……小兰都跑到重点了,灯灯还在做准备运动……·下午还有一更!大家记得查收!然后顺便求留言55555555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苍栖、锦夏、顾幽爱墨香、我想吃烧鹅饭饭、jryyz、寒酥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6193971、3326030510瓶;小静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奶酷闲灯在心里想了一番,但是没说出来。他虽然感情上有些迟钝,但也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很伤兰雪怀的面子。闲灯闭嘴不语,沉默片刻,竟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这感觉,在他上次进入造化镜中也一模一样出现过。听唐棋乐说,似乎是造化镜对他的影响太大的缘故,每每呆久了,便会有困倦感。不过,这一次闲灯打定主意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因此哪怕困倦也不肯说。只是后来愈发的困,困到兰雪怀察觉出了不对为止。闲灯不再隐瞒,但是态度坚决,死活不肯出幻境,要留下来看完。兰雪怀拗不过他,只把他搂在怀中,给他输送了一些灵力。闲灯昏昏沉沉的感觉好了一些,眼前也清明不少,画面一转,忽然间视线豁然开朗,一片伟岸的建筑出现在面前,楼阁榭台遮天蔽日,雕栏玉砌耸入云霄。闲灯被惊的站直了身体,说道:“这什么地方?”他说完,连忙看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