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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躲躲藏藏为什么不出现,也没见他指挥过战局,原来居然把自己炼化成剑灵。这种变态招数很强啊,虞棠总有一天会修为精进,他躲在她本命法器里,能轻松以魔气影响她,真正将她彻底变成魔修,或者躲在暗处,趁其不备,也能对许多修士下手。虽然成为灵体,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只有他做得出来。难怪之前祭邪会问那些话。还好她虞棠就从没信过命,甚少自我怀疑。娘啊,这还是她本命法器。虞棠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几回,狠狠搓了搓。唐毓朝她这边看一眼,冷笑,又看向陆枭:“好久不见了,陆枭。”陆枭舌尖抵着后槽牙,眼神轻飘飘的,瞥过虞棠,又说唐毓:“你怎么沦落到给小姑娘当剑灵?”过去他认识的唐毓,带着旧魔修派,拼命反对他们改革魔修,造成不小的麻烦。不过,颠覆他认知的是,如今的唐毓,居然甘心变成剑灵。“小姑娘”虞棠蛮不好意思地后退几步,说:“我不知道,真的。”早知道她就把祭邪丢茅坑。唐毓却不说话,直接开打。即使虞棠是魔婴期,却不能在这种老妖怪级别的战斗中有任何作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躲到一边去,免得被殃及池鱼。要说强还是陆枭强,没有可用的武器,他两指并在一起御魔气为剑,身形移动,在百招内,打得唐毓没有还手的余地。他于阵法造诣十分深,甚至都不需要结印,就能轻易把唐毓锁在地上。陆枭眼眸带着笑,却是十足的冷意。他再次抓住祭邪剑身,锋利的剑身割开他手心,剑的魔气却被手心这条裂缝疯狂吸收。整柄祭邪颤抖起来。接着,剑身出现皲裂的裂缝。这把九州大陆最邪的剑,所有人都奈何不了的至邪之剑,在他手上,却简单得可以这样毁去,不过如此。想必是十分痛苦的事,唐毓整个脸皱起来,忽而又哈哈大笑:“陆枭,你舍得毁了祭邪?”陆枭说:“我又如何不舍得?不过就是被你玷污的剑,毁了便毁了。”虞棠鼓掌,干得好。不过,祭邪好像,大概,就是她的本命法器来着……“刺啦、刺啦”。祭邪的裂缝越来越大,冒出的邪气也越来越多,都被陆枭毫不客气地吸收。虞棠躲在一旁,魔气在她五脏六腑里疯狂转动,她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刻会爆体。但是祭邪是一个定时炸/弹。她狠下心,现在的陆枭这么强悍,不如让他就此把它毁了,反正祭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至于她,毕竟已经元婴期,本命法器的影响已经不大……了吧。她擦擦嘴角的血。祭邪本体受损,唐毓灵体即将飘散,他已经疯魔,指着虞棠大笑:“我怎么死的,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你丝毫不担心虞棠么?祭邪可是她本命法器。”虞棠:莫cue我!但陆枭一怔,他回过头来,手上祭邪的碎屑慢慢掉落在地上,在白蒙蒙的地上留下灰褐色的邪物。而掉落的频率,与虞棠嘴角滑下的血液一致。虞棠疼得冷汗冒出,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发现眼神本是极为冰冷的陆枭,居然出现震动。他皱紧眉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剑,倏地停下动作,祭邪保持着半破败的样子,终究没有继续掉屑。虞棠用袖口擦血,说:“毁了它啊!”陆枭反手将魔气送回祭邪上,冷冷说:“我又不想毁了。”虞棠又气又好笑,这人不是一副拽炸天的模样吗,为什么会犹豫,为什么要犹豫。她眼眶有点酸。算了,即使真的变得魔修,他心里,终归有一处地方,是温暖的。而自己有幸占据这片温暖。经过方才动作,唐毓修为大损,变成一滩魔气,已经无法通过祭邪的魔气化形。却在陆枭反向祭邪输送魔气时,这股魔气再度暴涨,他难得脸色一青:“不好。”祭邪作为虞棠的本命法器,她能立即感受它的变化——唐毓居然想自爆魔丹,带着他们同归于尽!但唐毓料错一件事,法器自爆,只要法器主人在场,就能控制住伤害。她连忙朝祭邪扑过去。死她一个就好,不亏。然而尚未接触到祭邪,那祭邪被陆枭一脚踢飞,旋转到半空中。虞棠空手,着急:“你疯……”话音还没落,他回过身来,抱着她,彻底护在怀里。虞棠的瞳孔缩了缩。半空,祭邪全数炸裂,黑红的剑芒四散,魔气窜开,给苍白的空间带来一抹绝无仅有的艳色。虞棠却没有察觉多少疼痛。因为陆枭倾尽全身的修为,修复她的筋脉,祭邪炸开任它炸,她自安然无恙。虞棠在一片血腥味中,闻到一丝令人熟悉且安稳的冷香。恍惚间,她堕入一个幻境,这缕味道,引着她一步步拨开云雾,看清楚周围的景象——有一人立在远处,渊渟岳峙。她认出来了,那是陆枭。而且是十七岁的陆枭,看起来比现在鲜嫩一点点,但已经拥有绝无仅有的魅力。她与他少年相识,可惜这片幻象里,没有她。陆枭一袭白衣,本是她熟悉的样子,冷冷清清,飘然若仙,可这一路,怀疑、背叛、讥笑,乃至最后化成仇恨,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他不甘,不服。直到最后,他杀了第一个道修。这是个侮辱他母亲的道修,嘲笑母亲作为仆从,却肖想大能的父亲,生出他这个杂种。“杂种么?”陆枭用剑刺破他的心脏,看那人从震惊到死亡,说,“你亲自去和他们说。”所有的恨,都可以用杀欲解决。什么阴谋筹算,什么诡计多端,杀了就是,死人是最值得信赖的。突然,幻境一阵纷杂,最后慢慢清晰,血色弥漫天空,一团人影慢慢出现。人影渐成男子,他撑着长剑琉檀,抬起头,面目清晰起来,他双瞳赤色,妖异诡魅,面带殊色。虞棠发现,这片血色天空,居然就是那白茫茫之地。至于她怎么判断的,因为祭邪的残躯仍飘散在空中,漫天的血红,其实就是祭邪的邪气。骤然之间,她好像从幻境中出来了,低头看看身上,她还是觅云宗白色的衣服,因为方才呕血,袖子上还有血渍。这里是介于现实和虚幻的地方。她既能看到过去所有交错的事件,又能看到现在的陆枭。为了确认眼前的陆枭是不是真的,她走过去触碰他的肩膀,手穿过去了,原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