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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正盛开。苏西一时间有些怔愣。席和光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停顿,只一心看着前方。不用他过多指挥,骨龙就能及时避开飞来飞去的刺虫。现在所有刺虫的火力都被埃尔维德吸引,碰上这个在它们之间飞来飞去的小家伙就像完全没看见一样。这倒是方便了席和光。快要到达被哨兵扫射过双翼的刺虫上方时,小猫崽又拍了拍骨龙,矜持地喵喵叫了两声。骨龙立刻飞得低了些。席和光转头看向身后的苏西,歉意道:“苏向导,少将的精神体不能在空中停留,一会儿就麻烦您自己跳下去啦。我们会尽量飞低一点的,底下也有人接应。”苏西看着他秀美如同山峦起伏的侧脸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好。”他低头看下去,就见底下是一只已经死亡的刺虫,背壳上已经有了两名向导在等待。当骨龙俯冲至最低点的时候,苏西纵身跳了下去。被两名向导接着,顺利着陆后,他回头一望,就只能看见天际边,一条白骨森森的长尾和少年人瘦削的背影了。等到席和光将所有的向导安置好后,埃尔维德也成功来到了脑虫所在。抬臂扫射试图围上来攻击的一两只刺虫,当对面完全无法动弹之后,埃尔维德直接跳上了脑虫的背部。底下的脑虫不甘地摇头摆尾,它没有很强的攻击力,也无法飞行,就试图将这个弱小的人类摔下去。埃尔维德却没让它动弹多长时间,他毫不留情地扛起量子火箭炮扫射,直接将脑虫颈椎处的坚硬外壳轰开,然后从背包中掏出了特制的晶石匕首,从暴露出来的流着绿色黏液的rou中一刀扎了下去。底下的庞然大物挣扎的更厉害了,晃动的十分剧烈,甚至身子还在慢慢倾斜,似乎是想要将背上的人压到地下去。埃尔维德不为所动,神色冷静,手上的匕首仍然在那堆烂rou中搅和,将里面的神经一一挑断。终于,脑虫挣扎的频率越来越慢,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不动了。空中原本成群结队,具有目标性的刺虫开始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起来,有些甚至直接一头载到沙地里,有些直接停在地面上不再有动静。埃尔维德松了一口气。他虽然面无表情,脑中淡淡的喜悦却已经通过与席和光的结合传遍了在场的所有人。哨兵们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开始战后对刺虫的收割。坐在刺虫背壳上的向导也放松下来,彼此之间开始有说有笑的交谈。最关键的任务已经结束,埃尔维德准备抽出晶石匕首。然而就在他要抽回的瞬间,坚硬的匕首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叮——”模糊的血rou内竟然传来一声金属碰撞才会有的声响。埃尔维德神色一凛。他按捺下心里的不安,凑近一听,就听见内力隐隐约约的倒计时的数秒声。此时席和光所在的大部分精神结合已经断开,埃尔维德无法直接在脑内下令,他就抓起联络器,一边纵身回跑,一边高声喊道:“快!有炸弹!快走!”刚刚放松神经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正骑在骨龙背上的少年忽然绷紧了脊梁。席和光cao纵着骨龙往前飞去:“快!我们快去接少将!”埃尔维德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明明对方已经从两人间的临时精神结合中感知到了危险,少年人竟然还向着自己的方向跑。身后的炸弹已经开始运作,爆炸声震耳欲聋,热烈的冲击破几乎打在自己的背上。最糟糕的是,埃尔维德感到自己的精神力似乎都出现了一丝波动。骨龙已经载着少年人而来。埃尔维德想也没想,直接伸手去捂席和光的耳朵。爆炸声太响,向导没有哨兵强悍的身体素质,很容易就会头晕眼花,甚至出现呕吐的症状。而他自己,则已经做好了接下来被连番轰炸声音所折磨的准备。但是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到来。耳朵上忽然被什么东西盖住了,激烈的轰炸声听着就像远在天边闷闷的雷声,他的脸颊边还残留着温软指腹留下的触感。世界宁静了很多。埃尔维德睁大眼睛看着少年人给自己带上了白噪音耳机,那张白净的脸上甚至还有些盈盈的笑意。时间在这一刻放慢,埃尔维德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能看见对方的口型:“少将,我来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依次响起,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将埃尔维德,骨龙,连同骨龙上的席和光,小猫崽都甩到了粗糙的沙地上。怀里的少年人温热柔软,和他紧紧相拥,呼吸相闻。天翻地覆的一连串爆炸终于过去。怀里的少年人紧闭着双眼,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舒服。埃尔维德坐起来将席和光揽进怀里。他不敢摇晃,怕对方的后遗症更严重,也不敢大喊,就只能小声地在对方的耳边焦急道:“席和光!和光!小光!”远远地,传来轱辘轱辘的车轮声,还有人的呼喊声,来回的脚步声。硝烟散去,银河舰队的救援终于来临。埃尔维德抱起席和光,红着眼睛向前跑去。战地上的医疗人员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埃尔维德少将如此着急。他怀里抱着个少年人,脑袋靠在对方的胸前,两只手软软地耷拉着,整个人就像受了重伤的小动物。埃尔维德的身旁,还站着一只高大的骨龙,它白骨森森的脑袋上顶着一只软趴趴的小猫崽,猫崽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埃尔维德焦急地说:“你帮他看一看,他到底怎么了?我喊他他也不醒。”他话音刚落,一旁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把他先放下来,我来给他看。”埃尔维德转过头去,就见林笙带着金丝边的眼镜,身着白大褂赶了过来。看到对方怀里的席和光后,他的目光在镜片后一闪。林笙伸出手去,想要接过埃尔维德怀里的人。谁知他连对方的衣角都还没碰到,就被埃尔维德抱着人躲了开去。一旁骨龙长长的尾骨在地面上打来打去。林笙毫不畏惧,精神体只有哨兵向导能够触摸到,这龙模样再可怕,也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他微微眯起眼睛:“你还想治疗他吗?”埃尔维德只说:“我来放。”他抱着席和光走到铺在地上的担架前,然后蹲守在旁。林笙没有异议,立刻开始动手给席和光检查瞳孔,心跳等一系列生理机能的反应。等到林笙收手后,埃尔维德这才紧张道:“怎么样?”林笙放下器材,说:“只是身处爆炸中心的后遗症,他现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