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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既然都能在他答应之前自斩一刀,他也能撤下所有外援最终一战。康斯坦丁把人推开,揪住了他的衣领子,脸上顿时全是怒意:“所以你今天是想来交代遗言的?要是我不知道,万一你没赢,那你就直接死了?”康斯坦丁尝试想了一下骤然得到加文死讯的场景,那一瞬间手都跟着微微发颤。他是王,兴许会葬在木棺里,塞满鲜花,然后推进江水中一路漂泊,两岸全是相送的人……又或者躯体直接在域外战场被打散,七零八落,凑不出一个全尸?如果加文死了,在康斯坦丁都没注意到的时候,这一面就成了诀别。他觉得自己会疯。康斯坦丁的指甲不受控制的伸长,长出了尖锐的钩,轻而易举地划开了加文的上衣,甚至都快陷进rou里划出几道血痕。“加文……你真的觉得,你死了,我就不会难过吗?”睡着了的元宵被吵醒,微妙地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于是偷偷的把被子顶在了头上,探出了半截脑袋,悄悄地看着旁边的父亲们。加文被拽的微微弯下了腰,这个角度离康斯坦丁的脸有些近,康斯坦丁的眼睛瞪着他,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于是他干脆弯下腰,然后亲了亲康斯坦丁的唇角。“我不想让你难过,所以我不会输。”所以——“等我回来。”康斯坦丁吸了吸鼻子,腮帮子却鼓了起来:“这句话挺帅的,但是到底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除夕说的?”加文:“……”加文有些无奈,“你非要这么想吗?”他已经走出了这个怪圈,但是没想到康斯坦丁自己又陷了进去。对于他来说,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的康斯坦丁,都是唯一的爱人。因为除了他,加文也不可能爱上别人。他觉得说不定是康斯坦丁给他下了降头。康斯坦丁的眉间皱起,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那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客气?”加文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耳垂,“怕你会觉得被冒犯,然后不开心。”仅此而已。康斯坦丁被摸的有些痒,还有点想哭。但是不可否认,内心的躁动不安被安抚了下来。他低下了头,小声问:“能不能不去见乐清辉。我不想你去。”他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宇宙里已经流浪了太久,就像是一颗无比孤独的星星。然后有一天,他遇到了另一颗星星,从此成了它的卫星。加文想了想,眯起了眼,调侃道:“还没结婚你都管这么宽,我又不会出轨,还不让我去见人了?”这自然是一句调侃,然而康斯坦丁听到耳朵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字:结婚。“……”如果他想留,加文自然走不了。康斯坦丁能轻而易举地拦下他,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就像深蓝军校的校训,战死本来就是军人的无上荣耀。于是,康斯坦丁回答:“那你去见吧。”他这辈子没服过软,也不曾认过输,然而在此时,却未免有些忸怩。康斯坦丁的声音变的越来越小,头也越埋越低,脸上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朵尖。“……等你回来,我们可以结婚。”一边假装睡着的元宵骤然坐了起来,瞪圆了杏仁儿似的眼:“啾?!”作者有话要说:元宵终于开始长身体了!加文开心又惆怅。惆怅是因为,元宵长身体后,就不能坐在他的育儿袋里了!加文育儿袋空空的,非常失落,经常对着下属的育儿袋长吁短叹。但是这个状态没有持续很久!有一天要上班,加文惊喜的发现,他的育儿袋里长出了一只除夕!“papa~”mua!第215章加文插着满身的fg,兴高采烈离开了圣山。而神职人员们也惊讶的发现了一件事——一千年过去了,圣山顶上终于有信号,能上网了!!无数神官神侍感动得热泪盈眶,在神殿里对着康斯坦丁念了一晚上情意绵绵的赞歌。殊不知他们极力讴歌的某位神明,只是想偷偷搞个异地恋……*今天的域外战场很是热闹。平日里好几年都不见得能有一两人,现在却一口气冒出了十几个。这些人在过去也为了各自的家族或者利益争执不下,然而在这里,只分成了两类。一边是人类,一边是虫族。粗粗一看,两方人数差不多;只是在看一眼,虫族的强者大多年轻,如旭日东升;而人族的强者大多老态龙钟,鬓角边都是白发。乐清辉竟然是人类阵营里最年轻的。本来是最年轻的圣阶,现在倒退了半步,成了最年轻的伪圣境。曾经同游万里,如今相对无言。乐清辉的头歪了一下,脸上扬起一个笑:“好久不见。”乐清辉曾经以为,最坏的关系不过是,他为将,他为王,各司其职,天各一方。不曾想,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在域外战场兵戎相见。寒暄在此显得有些多余。加文的确和乐清辉许久不见,甚至也许久都没有打过一架。但是加文却依然记得,很多年前,他没打赢过乐清辉一次。哪怕当初虚拟格斗网上,两人是同阶。加文知道乐清辉很强。但是直到站在了他对面,才有了些确切的感悟。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单用一个强来概括未免有些敷衍。没有多余的废话,一把别枝剑腾空而起,剑身缠绕道道金光,神圣庄严又杀气腾腾,出鞘时可听见九州风雷。乐清辉脸上的笑意顿时浅淡了不少,然而却同样向前迈了半步。他不用刀枪,也不用剑。他自己就是最强的人间兵器,立誓接过李知非遗愿,要扛起整个帝国的帝国武神。一手一剑,在此时相接。须臾之间已是千招!……大地坍塌,星河陷落。一道道裂痕蔓延龟裂,地动山摇。域外战场几千年来不知道喋血多少天骄,亡魂哀嚎。加文的别枝剑划出一道凌冽的光,搅动三千星河,随剑而来。漫天星光也抵不上剑芒半分璀璨。乐清辉徒手相接,深红的血在瞬间炸开成一团雾气,每一点血迹落在地上,都宛如惊雷,剑刃在半寸后难以前行分毫,反倒是别枝剑发出了一阵轻颤,细密的红色血光缠绕而上。……中心战场的声势太过浩大,域外战场边缘围观的人不得不一退再退,暂避锋芒。随秋冬浅棕色的瞳孔里盈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