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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给自己买一条好的裙子。但在街上碰到跟她同龄的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时,又会瘪嘴不服气地说一句这么大年纪还作妖。女人总归是爱漂亮的,她也知道魏姐是自己没有羡慕她人后的逆反心理。夏天马上到了,程安好特意去杨城最大的商场,在魏姐常去看的专卖店给她买了一条一千多的漂亮裙子,想送给她做礼物。也算是感谢她这几年的照顾。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想,魏姐穿上是什么样子,她一定会很喜欢,说不定明天就穿出去给街坊显摆。结果,她回去时打开门,客厅黑着灯,家里好像空无一人。今天是周末,这个时间眠眠应该跟魏姐待在家里,她打开灯,眉目微微疑惑。她以为她们提前吃了晚饭,出去散步了,可是,餐桌上没有用过饭的痕迹。而鞋架上眠眠最常穿的几双鞋子,也不见了。程安好心一跳,推开她房间的门。角落里,她给眠眠买的小黄人行李箱不见了。衣柜里,眠眠春夏单薄的衣服也没了。她的心瞬间坠到悬崖底。慌张地推开魏姐的房门,发现她的衣服凌乱地摊在床上,床头柜上,烟灰缸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安好。***小艾回到新疆的家里,他爸妈都是市里的公务员,家庭条件不错,看犯人一样每天看住他,不乖乖去相亲带回一个女朋友就不放他出门。小艾也只好在家过了大半个月混吃等死的生活。他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不速之客到来。“您好,请问艾扎勒在家吗?”门口传来男人质实的声音,他妈开门后在门口大喊:“艾扎勒,有人找!”他把手机扔回睡裤的兜里,不耐地从沙发上起来。在看到来人后,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呆滞在原地。男人皮囊骨相极好,静静站在那里,气场和气质不凡。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眉眼和眠眠的相像。魏姨有偷偷问过他,程安好的前夫是谁,他尴尬地说没见过。即使没见过,能让她魂牵梦萦,一个人坚持把孩子生下来,还有眠眠从小五官跟她不相像的好看俊秀,他也能猜出他绝对不是俗人。“有事?”小艾装作若无其事,语调微冷。许箴言抿抿唇,眼中静如深潭,泛起的涟漪,是最后的希望。“请问,你认识程安好吗?”“我是她的丈夫许箴言。”小艾别过脸,笑容不屑。“丈夫?你不太有自知之明啊,前夫差不多吧?”他没被他挑衅地语气激怒,反倒冷静警觉地抓住他话里的关键信息。“你见过她?”“还是你一直知道她在哪?”小艾一噎,垂眸,没想到这么快被他抓到线索,他只好咬牙死不承认。“我是见过啊,之前援疆时我跟她在一个学校,不然你也不会顺着这条线找到我吧?”许箴言没说话,深邃的眸子一直在找他的目光。他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看人的本事比小艾厉害很多,以不变应万变,他一直用质疑的眼神紧盯他。“真的?你没说谎?”小艾底气不足地炸毛了,指着门口,眼神嫌恶,朝他大喊:“你出去!说了我不知道,赖在别人家里小心我叫保安!”他站立如松,身形挺拔。客厅落地窗的阳光照进来,照在他晦暗不明的侧脸,身影,似光线虚缈。他紧皱眉头,眼中尽是隐忍和悲痛。下一秒,他把手里的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成沓的寻人启事里抽出一张,递给小艾。“这是我有的为数不多的她的照片。”“我不知道她这四年是胖了还是瘦了,过得好还是不好。我也知道,她有心躲我,靠我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去找,就像大海捞针。”“她也可能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我还是想再见她一面,为我,为我家人曾经给她带来的伤害道歉。”“现在说爱可能太晚,如果她过得幸福,另一半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我都不会干预。但如果她还是一个人。”说到这,他背脊微弯,停顿了。“她傻傻地用整个青春等我爱我,那这次,换我来等她。”他语调平淡,没有刻意的煽情诉苦,像男人一样,陈述一件普通的事实。但小艾还是从他眼里,看到尘封已久的苍凉与钝痛。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气氛沉默尴尬的时候,他的口袋里的电话响了。看到来电人,他眉心一跳,显而易见地惊慌,被许箴言捕捉到了。他按了挂断,可电话马上又打进来。程安好不是不依不饶的性格,知道他不方便接电话,不会再打第二次,除非,遇到她难以解决的难题。想清楚后,小艾转身,侧对着他,小心接通了电话。“怎么了?”那边清清楚楚的哽咽声,听得他心惊。程安好不是随便会哭的女人,当初生眠眠疼了一夜,硬是一滴泪都没流。“小艾!魏姐把眠眠带走了,我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她的意思是,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他脸色骤变深沉,急切地问:“报警了吗?”“去警局报案了,他们马上立了案,但一直没消息,他们接待我时觉得我可能弄错了,只是熟人带孩子出去几天。”“但最近这几天魏姐一直就不对劲,她还给我留了纸条,我知道,她不是带眠眠出去玩,她是认真的,要把眠眠带去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程安好狠狠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难受得喘不过气。她一直很高兴魏姐能真心对眠眠好,从来没想过,在她们面临别离的时候,她会想要彻底把他从她身边带走。最让人心痛的,就是被你最信任的人伤害。程安好也是没办法才只能打电话给远在新疆的小艾。她在杨城没有亲人,朋友仅限于他们俩,她清楚现在要争分夺秒地把孩子找回来。小艾瞬间冷汗直流,焦急地在客厅踱步,帮她想最好的解决办法。一时没注意,门口的人长腿一迈跨进来,指节分明的手,不由分说拿过他耳畔的手机。从电话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声他就能笃定,那绝对是她。“程安好,发生什么事了?说话。”他声压低,强行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带着安稳人心的力量。电话那头,她瞬间噤声了,只剩下生理性的抽噎。他就那样静默地等了她一分钟,电话里崩溃的声音,掺杂着哭声,再次传来。“许箴言,我儿子,眠眠,他被人带走了。”那边,她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