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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点到为止,并不咄咄逼人。许瑶洁也不是认识每个姑娘,方才又被苏大姑娘劝解过,故而不再开口讽刺石薇,也不主动搭话,石薇乐得轻松,默默将心思放在孟姿兰身上。茶聚过了一个时辰,苏大姑娘便邀众人到花园散步,人群分作三三两两,石薇不意外的落了单,但她毫不介意,不动声色的走在孟姿兰身后不远处。苏大姑娘与孟姿兰走在一处,石薇忽然隐约听到孟姿兰说:“你也十八了,皇后使人打听我的口风,想知道苏家是个什么想法……”这时苏大姑娘的丫鬟随意回头望了望,石薇便装作欣赏园径边花丛的样子,眼角余光却瞄到,那丫鬟又用不善的眼光看着兰珠,末了又瞪了瞪许瑶洁身边那名叫兰香的丫鬟。石薇正觉苏大姑娘的丫鬟很是奇怪之际,忽然听到一阵莺声燕语。“原来今日郡主约了小姐妹来,果然还是年轻姑娘们有朝气,这园子比平日都要鲜艳呢!”石薇定睛一瞧,竟是俞侧妃被一群仆妇众星拱月簇拥而来。第二十九章俞氏打扮一如那日在百珍楼般的素雅,但多了前呼后拥的侍女们,石薇觉得她此刻更像是一个‘王府侧妃’,一颦一笑都符合她这个身分该有的姿态。孟姿兰见她出现,立时沉了脸,口气冷漠道:“俞侧妃今日倒是好兴致,怎么想起到园子来逛?”俞氏拢了拢鬓边细发,微微一笑。“今日天光正好,我那院里没几株花可赏,便到这里来,可没扰了郡主与各位姑娘吧?”孟姿兰拧了拧眉,绷着脸讽道:“俞侧妃的院子里都是药草,自然没花可赏,扰了我们又能如何?你要回去吗?”她话一落,俞氏身边一个面相严厉的嬷嬷便肃容道:“郡主还请慎言,侧妃娘娘乃是您的长辈。”孟姿兰被如此纠正,脸色胀红,看着那嬷嬷却敢怒不敢言,忍了许久,花园里的气氛都凝滞了,没人敢说话,孟姿兰忍不住又要开口,苏大姑娘却抢在前头道:“姿兰,你上回说要给我看的几株新种兰花,可都长好了?我期待了许久呢。”孟姿兰一股气顿时提不上来,她瞪了俞氏一眼,才转头过去与苏大姑娘搭话。俞氏这才将眼神转向孟姿兰身后的其他姑娘,浅笑道:“各位姑娘请继续,我自逛我的。”那些姑娘们都不敢回话,只默默跟在孟姿兰身后,石薇却慢下脚步,与人群保持一段距离。她本想找机会跟俞氏搭话,俞氏却主动上前,装作初次见面的模样赞了她几句,随后便忽然将石薇的手拉过,往前几步与仆妇们拉开距离,假装拉着石薇去看一盆樱草花,倾身低语道:“七殿下昨夜忽然传信于我,让我今日照看着你。”石薇眼神闪过讶异,俞氏已直起身,微微笑着望她,脸上带着打趣的暧昧神情,石薇忽然有些害羞,双颊泛起粉红。她想多问俞氏一些问题,比如孟辰怎么知道她今日来睿王府,还有孟辰到底传的什么信,但后面一群眼睛盯着,她找不到机会,只得作罢。俞氏说完这两句话,在孟姿兰她们将注意力移到此处前就又走开了,石薇于是慢慢地又回到孟姿兰她们那里。石薇用手抚着心口,不知为何有种淡淡的愉悦。她还以为那人收了信笺,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了,孟辰的侍卫还守在自家门口,睿王府帖子昨日送来,孟辰肯定会得到消息,亏自己还天真地不想让人告诉他。孟辰却什么话都不交代她,只暗地托俞氏帮忙照看,他什么时候如此贴心了?明明从来都是那样霸道蛮横,不问过她的意愿……石薇不得不承认,俞氏那么一说,她自昨日接到帖子起便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许多,一颗心不似吊在半空那般难受。俞氏为了掩饰,也找许瑶洁跟苏大姑娘搭话,她俩个知道俞氏是睿王府小公子的生母,并没有像孟姿兰那般倨傲,不卑不亢地对答了几句,石薇便显得没那么特别了。逛园子途中有个插曲,回廊上有个仆妇领着一个三十多岁打扮富贵的妇人经过,妇人一脸愁容,仆妇不停地安慰她。俞氏走到孟姿兰身边指着那妇人说:“咦?那可不是蕊珠吗?想当初她可是王妃身边得力丫鬟,记得王妃还将她风光嫁给一个什么太医,每次回来向王妃请安,蕊珠都是高高兴兴的,怎么今日哭丧着脸?”俞氏身边一个仆妇讨好道:“侧妃娘娘,前日蕊珠也来了,奴婢听说,那蕊珠嫁的太医新近纳了妾,蕊珠嫁过去十年都无所出,所以这三天两头的来,要请王妃做主,将那妾室赶出去呢!”这段谈话园子里的姑娘都听到了,孟姿兰嫌恶的皱了皱眉,并不关心俞氏跟她侍女的话题,其他人便也只是当作听到一桩里谈巷议,倒是那严肃嬷嬷开口斥责仆妇在未嫁姑娘们前岂可谈论这种污糟事,那仆妇连忙羞愧请罪,不敢再提。石薇原也没觉得什么,却见俞氏回头过来直直望向她,无声地对她做个口型‘吴’,石薇愣了下,又去看那回廊上垂头丧气的妇人,心里忽然冒出一个猜测。莫非,那蕊珠嫁的就是当年替睿王妃作假证的吴雀吴太医?石薇再去看俞氏,俞氏已移开眼神,石薇便垂下眸,默默思量。逛园子约莫半个多时辰,石薇正想着过没多久朱嬷嬷便会派人来接自己,便忽然发现一个老仆妇悄悄的走到孟姿兰身边,附耳在孟姿兰的丫鬟旁说了几句话,那丫鬟又转达孟姿兰,孟姿兰突然就回头望向石薇,石薇心头一紧,孟姿兰很快转回目光,那老仆妇又走了。石薇用眼神去找俞氏,才发觉俞氏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她正有些不安之际,没料到孟姿兰忽然宣布今日茶聚就到这儿,可以散了。石薇随着其他姑娘依次跟孟姿兰道别,待轮到她时,只见孟姿兰眼中没有厌恶,反倒盛满迫不及待的欢喜,石薇心头越发沉甸甸的。说实在话,今日茶聚孟姿兰并没有刻意刁难她,就像上回宴会一般,把她当作客人之一,但石薇可没像上回那样单纯,孟姿兰越没有动作,她越有不好的预感。到了后院停放马车处,姑娘们陆陆续续登上车厢,石薇领着兰珠、知绿,却见方才去跟孟姿兰丫鬟说话的那个老仆妇,正满头大汗的朝她快步走来,紧张道:“石大姑娘,您家的车夫方才似乎吃坏肚子,老奴让人将他扶到茶房休息,大夫来看过,说得服药泻过,也就好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