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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袋中慢慢拿出一个方胜,将其打开来,孟辰与石薇一看,彷佛是药方之类的东西。“妾身想办法让王妃身边的人打听到这张助孕药方,让她们以为这是妾身怀孕的秘方,王妃果真让婢女来窃取,这也是妾身当时思虑不周,心有愤恨,故而想出这个愚蠢的计谋。”俞氏叹了口气,继续解释:“这张其实只是女子调经的药方,服用后会产生延经欲呕的症状,脉象彷似有孕,妾身当时是想捉弄王妃,让王妃以为自己有孕。”孟辰双眼突然犀利起来,捏紧了那张药方。“所以你才说王妃假孕?可这么看来,是你陷害他的?”俞氏心头一凛,赶紧摇头。“这种症状持续不过月余,一开始王妃自然不信任家父,另外请了一位吴太医诊治,照理说脉象不明,应该没有太医敢断言真的有孕,可能那时候王妃急着压过妾身的锋头,又自恃曾抚育生娃,就急忙将自己有孕的消息放出去,妾身也不瞒殿下,本还暗自窃笑,直到数月后王妃仍不改说词,妾身才心生疑虑,妾身那时候想尽办法,终于趁机诊到王妃的脉,确定王妃果真没有身孕。”孟辰缓和了那太过吓人的眼神,沉吟道:“有孕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大概没脸改口说是误会,我记得在睿王妃流产的消息传出来后,有位太医被父皇革职,父皇责怪他没能尽力诊治睿王妃,可是那位姓吴的?”俞氏点点头。“那位吴太医单名一个雀字,与王妃娘家关系交好,可能后来诊出没有身孕,也帮忙王妃隐瞒下来,至于被革职一事,殿下应该知道是皇上爱子心切,迁怒于他罢了。”俞氏微微一笑,孟辰不置可否,那吴雀也是误打误撞,当时众人忙着攻讦他这个皇子,皇上无可辩驳,在下旨流放他后,顺道以医术愚劣的原因,将这个当初在睿王妃落水后负责诊治的吴雀给革了职。“接下来,妾身要说的就是设计您的那场阴谋了。”俞氏谨慎的斟酌着用词:“那时妾身在睿王府并没有什么人手,即使怀疑王妃是否真的有孕,也无从证明,但后来王妃突然经常带着妾身在人前露面,妾身心生疑窦,一直害怕王妃会下暗手,可千防万防,没料到王妃会选在宴请诸皇子的老王爷寿宴上下手!”俞氏本以为孟辰会露出气急败坏的神情,岂料他一派云淡风轻。“我那六哥,亲娘是张德妃,也就是睿王妃的jiejie,一起连手要将我拉下马,凭你小小妾室,还真防不了。”俞氏闻言惊诧的瞪大双眼。“您……您早猜到了?”第二十一章孟辰垂眸冷笑。“接到那张纸条时,我就想通了,老六那日一直挑衅于我,恐怕就是要利用我替睿王妃解套,还要将我打入尘埃,最后的结果,他们成功了,只不过,这中间出了点差错,是吧?”俞氏双眸露出敬佩的神情,只一张纸条就将张德妃跟睿王妃的计谋想了通透,果然就算外表再莽撞霸道,这些个皇子,就没一个省心的。石薇一直默默不语,听到这里,她不敢想象,当年被亲兄弟陷害而流放守陵的孟辰,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俞氏拧紧了眉继续说:“王妃不可能假孕到生产,毕竟到时候太后跟皇上肯定会派稳婆们跟其他太医盯着,皇室血脉不容混淆,估计那时候王妃他们想一箭三鵰,妾身还记得,那时听见湖边一片喧闹,忽然有人拉着妾身的袖子,说皇子们打起了架,让妾身去劝架,小女子已有八月身孕,怎会冒险?无奈那人力气极大,硬是把妾身拉到了那处,后来妾身突然听到王妃尖叫的声音,那人似乎也没料到,一时不防松开了手,妾身赶紧回头要跑,那人还想来抓,妾身一时情急跌倒,惊呼出声,旁人才注意到,都过来帮扶,那人趁乱便跑掉了,再后来,妾身一直躺在床上安胎,知道此事竟牵连到皇子流放皇陵,便想尽办法让人传了这张王妃假孕的纸条给您,就是想提醒您整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孟辰鄙夷的批评着睿王妃:“也是睿王妃自个儿蠢,要假装流产也不跟去抓你的人通声气,想来那人没料到主子会出差错……”“不对。”石薇却冷不防开口:“不对,为了假装流产,没必要真的落水。”孟辰一愣,俞氏也呆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俞氏点点头附和道:“石姑娘说的不错,吴雀虽然作出了流产的诊断,但后来满府里都传,王妃受了寒,此后极难有孕,这种流言王妃都控制不住,可见当时她真的病了,而且极可能是事实。”俞氏赞赏的看向石薇,对石薇的印象更是好了,本以为她只是孟辰一时看上美色的玩物,没想到脑袋如此清明。孟辰脸色则是变得阴沉无比,在脑海中回想着当初落水的经过,无奈当时情况太过混乱,他与六皇子孟参大打出手,本以为是孟参的内侍或那帮狐群狗友出的暗拐子,害他落水,他当时根本不知道有谁来劝架,之后全凭孟参那伙人硬说是他扯住睿王妃落了水。若照石薇跟俞氏这么说,除了张德妃一系,还有人趁乱想将水搅得更浑……又是他哪个好兄弟呢?孟辰冷笑着想。俞氏总觉得孟辰周身的气息更加危险了,她强忍着心惊胆跳说下去:“总之,好歹妾身诞下了一个儿子,在王府的地位也不同了,渐渐有了自己的人手,虽然王妃不能生育后,想尽办法要将大公子抱过去抚养,妾身最后仍是使计让老睿王妃养在膝下,并获封了侧妃。”俞氏虽这么说,眼神却变得越来越落寞,石薇心想,她亲生的孩子没能养在跟前,还得敬称作公子,心中肯定很难受,石薇不禁望向孟辰,或许自己日后也是俞氏这样的命运……俞氏重又打起精神,笑道:“妾身如今母凭子贵,得了侧妃的位置,又培养许多人脉,才终于打探到一点府外实质的消息,不过这点人手还是不够,殿下如今既回来了,若不嫌弃,妾身愿出一计,以报殿下与小女子当年之仇。”俞氏的双眼重又变得雪亮而坚定,孟辰却不以为然。“你该知道,凭你一面之词,我不必全然信你,而且凭我自己便能报仇。”俞氏并不受挫,只是微微一笑。“妾身并不怀疑,也明白殿下的疑虑。但无论如何,殿下再怎么权势滔天,可有把握能将张德妃、六皇子、睿王妃一干人等全部拉下马?妾身久处后院,想的法子,自然不是殿下这样坦荡荡的男子汉能够想到的。”孟辰还是不怎么意动,只说:“你如今已是侧妃,又为睿王生下唯一的男丁,何必冒险?只要看着本皇子行事,最后也能为你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