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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谢殿下应兄长所托拦了这件亲事,不过,只怕白费了殿下这番恩情。”孟辰只记得十年前小小石薇那软软糯糯的童音,而今听到她娇嫩如黄莺出谷之嗓,加之出落得如此清丽动人,眸色不禁幽深许多。石桢听到meimei这话,错愕忙道:“薇儿何出此言?只要殿下回来,就能替父亲请来魏太医,父亲就有救了,你也不必嫁给冯忠凯啊!”孟辰却是想到石薇在轿里手持的匕首,猜测事情没有石桢想的那般简单,只不知那把锋利的凶器如今藏在美娇娘身上何处,只见她露在宽袖之外的指尖如葱般莹白,指甲微粉,让人绝对想不到方才还握着一把匕首,不知想宰了谁?“阿桢,你在信中也未详细说明整件事,不如先让我厘清厘清吧!”孟辰豪迈的拍了拍石桢的背,石桢才想到一群人还在院中傻站,连忙请孟辰入内,而送亲的下人与孟辰的侍卫们自有府内总管妥善安置,知绿、兰珠两个丫鬟则扶着石薇亦步亦趋入内。石桢请孟辰在正厅上首入座,又让小厮奉了热茶,自己与meimei并排坐在下首,才慢慢解释:“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两年前薇儿除服,自那以后不过出席几次京中淑女们的宴会,却不意被冯忠凯瞧去面容,永达侯府便上门提亲,父亲与我打听过冯忠凯为人,好色浪荡,岂是良配?自然委婉拒绝。谁知冯忠凯藉了二皇子与侯府威势,一再逼迫,我们家坚不允亲,一个月前父亲坠马,看似意外,但我知道一定是冯忠凯故意设计,父亲病情沉痾,皇上恰逢此时出京避暑,我没有机会在御前求情,二皇子又举荐太医院院使魏太医离京协助赈灾,除了魏太医神术,京中无人能医治父亲,冯忠凯才忝不知耻的提出只要薇儿嫁给她,二皇子便会装病使魏太医归京,光是订亲不行,还得薇儿与他拜了堂,二皇子才会求皇上命魏太医回返。”石桢想起这一个月来惊悸慌乱,满面怒色,孟辰听了这番话也明白了,魏太医赈灾要务在身,石永年一个侍郎哪里能劳动他回京医治?唯有如二皇子孟亢这般身分尊贵,一旦病了,令魏太医即刻回京也是合情合理的。孟辰看石桢几封急信给他,方才见meimei归家又大喜过望,可见毫不赞同meimei委身于冯狗,石薇既乖乖上了花轿,又怎会拿着匕首?就在此时,石薇轻轻叹了口气,怕孟辰说出匕首的事,徒惹兄长惊慌,便抢先看着兄长开口道:“哥哥,我瞒了你,昨日魏太医就回京了,他家人悄悄来报,因你去了长里亭等候七殿下,所以不知魏太医避开二皇子耳目,已来家中为父亲看过病。”石桢惊愕不已,没想到meimei竟对他只字不提,忙问:“那父亲病情……”石薇黯然垂眸,眼眶微红,又闪过几丝冷意,才道:“魏太医一番诊视,竟也束手无策,只说拖了太久,就算为父亲截去腿脚,亦挽救不回父亲性命。”他们本就做好心理准备,整个大楚只有魏太医敢为人截肢削腐,父亲没了双脚,还留得命在,他们也不敢奢求太多,谁知父亲的病况拖延至今,连截肢都无用。石桢忽地站起来,气愤骂道:“冯忠凯无耻之极!哄骗我们只要魏太医回来便能救父亲,却是要诓你嫁过去,就算事后依约请来魏太医,父亲没了命,你却也成了冯忠凯的妻子,不得反悔,这厮如此恶毒!还不是仗着二皇子……”所幸石桢忽然忆起孟辰还在一旁,不敢妄言皇室,花了极大力气忍住,又心痛的看向meimei,不解问道:“薇儿你既知道父亲无救,为何今日还要上那花轿?”石薇不由望向孟辰,怕他看出端倪,见孟辰双眼满富兴味的盯着她,心中不适,垂眸淡道:“隔日冯家便要迎亲,永达侯府与二皇子咱们都惹不起,我怕他们日后还会为难哥哥,又怕哥哥知道魏太医的诊断后会找冯忠凯麻烦,才瞒着你假装无事嫁过去……”石桢闻言不禁露出惭愧之色,对meimei心疼不已,孟辰知道了整件事来龙去脉,才悠然开口:“我麾下有一军医,医术亦颇了得,不如请他来替石大人看看,你们莫要着急,既然婚事被我毁得差不多了,也不必担心永达侯府跟我二哥,我自会兜着。”石桢闻言大喜,连忙再三致谢,虽然不敢对那军医抱太大期望,到底有一丝曙光便要把握。那军医原来就隐在孟辰带来的侍卫当中,身材矮小,长相十分老实,不似医术高超模样,石桢与石薇看了心中有些失望,却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带人来到石父房中。石桢为那军医细细说明石父自受伤以来种种病况,那军医望闻问切一番,仔细看过石永年受伤的腿脚,虽然伤口有腐烂的趋势,但保养得还算干净清洁,可见家人们的用心。那军医先是从随身箱笼中取出一个锦囊,让石家下人拿来一杯热茶,将锦囊里头一枚丸药化在热茶中,才请石桢小心喂给石永年。说也奇怪,石永年高烧反复,经常昏沉不醒,汤药难喂,可那军医按着石永年头上一xue,又摆弄他脖颈,那药竟就顺当喂下,令石桢面露喜色。孟辰比石家兄妹先问出口:“寒老,石大人的伤势可有救?”石家兄妹只当这军医姓韩,皆目露期待的望过去,那军医沉吟一会儿,才说:“趋寒散先喂下去,高烧不再反复才有定论,这腿上腐rou我先削去,让新rou长出,免得伤势加剧。”石桢一愣,忙问:“难道无须截肢?”第三章那寒老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那魏太医约莫也同令妹说过,拖延太久,阴寒入体,不是截肢与否就能救得回来的,这趋寒散是虎狼之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用,既用了,能让石大人体内寒毒趋散,那不必截肢也可,只是日后腿脚得养上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行走。”石家兄妹听闻父亲竟然还有行走的希望,不免动容,石薇望了孟辰一眼,心中却是有些奇异,七皇子喊这军医一声寒老,这军医也不以下官自称,可见在七皇子身边颇有些能耐,她心中期望不禁升高。孟辰彷佛觉察到石薇的目光,微微一笑解释:“魏本江虽有些本事,但毕竟被拘在京城为贵人们看病,他说不能治,也不一定,我这军医可是行走天下,又长年为军中兄弟疗伤,什么病没见过,看来石大人的伤势还是有救的。”石家兄妹不敢附和此话,好歹魏本江身为太医院院使,却医者仁心,向皇上请求每月定期为平民百姓看诊,以求精达医术,又时常出京赈灾,所以医术一向知名,而且他还冒着得罪二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