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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丁鹤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从最初的感动,到后面的习以为常。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这种话语而有任何感情波动。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丁鹤还对他有印象吧?可是就算有印象,面前的这个,也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这个认知让他更加挫败。甚至有些不知道怎么和现在的丁鹤相处。丁鹤看着他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听他压低嗓音道:“她快来了,我们走吧。”“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现在脸色不太好?”丁鹤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我没事。”温热的体温从手腕传到身体,他甩开丁鹤的手,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早点离开这里,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丁鹤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着他往前走。郁谨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环境上。离开了那种紧张的分为,他们反而能够静下心来观察。这个房间和刚刚那个几乎一样,只是病床上没有躺人。床头有个牌子,写着病人的姓名和病症。“刚刚那个床上是不是也有?”“好像也有,只不过名字不同。”丁鹤沉吟片刻,“我记得姓是一样的。”入院时间和病症都相同,只是两个人的名字差了个字。应该是姐妹。郁谨一掀被子,就有血从被子里流出来。被罩里装的不是棉花,而是血。被罩的材料很轻薄,他一动,就破开一个小口,随着他抖动的姿势撕裂成大的裂缝。血立刻就流了满床,还有一部分沾在他手上。一张照片掉了出来。郁谨脸上写着嫌恶,捡起照片,擦擦手上的血:“我去洗个手。”丁鹤把照片接过来:“好。”他们打开房门的时候,那个女人早就不知所踪,整个鬼屋寂静万分,只有他们的脚步声。郁谨不由得脚步都放轻了。但是他每走一步,周围的房门仍像被他的脚步声震动,重重关上。墙上的挂饰也一个接一个落地,溅起一堆碎玻璃渣。郁谨一脚踩在碎玻璃上,顺便碾了碾。旁边的挂画改成摇摇摆摆,又不敢掉下来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怜。郁谨耳边恢复了清静,后面的一大段路都没听到噪音。“嘶”。就是在这种安静而诡异的环境里,他的耳边突然响起蛇吐信子的声音,冰冷的舌头仿佛正在舔他的耳根。他扭头一看,却只看到丁鹤的侧脸。丁鹤离他十多厘米的距离,说是疏远,走路幅度大点就能碰到手,说是亲密,又实在隔着一大段距离。丁鹤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弯了弯眉眼:“有什么事吗?”郁谨转过头平视前方:“没事。”医院的卫生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味,最里面的隔间有人在敲门。郁谨并不搭理,冷漠淡定地打开水龙头。他刚打开水龙头,丁鹤的手就同时伸过来,和他的手碰到一起。他的手瞬间弹开,又强行伸了回去。“冬天水冷,我试一下。”丁鹤镇定自若地试了一下水温,帮他把袖子挽起来,“别沾到水了,到时候吹风会很冷。”郁谨低头注视着他的动作,一声不吭地任他动作。丁鹤帮他挽好袖子,恍惚了一下,歉意笑道:“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他很快把手缩了回去,又看着镜子:“我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你当然熟悉,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强行帮我洗手的吗?郁谨抿抿唇,没看镜子里两人的倒影。“啊,对,我们不久前还刚洗过手。”郁谨突然想把冷水泼到他脸上。这种话说了还不如不说。“你的手很好看,”丁鹤轻声道,“像是月光熔铸出来的。你是会弹钢琴吗?”他的手臂从郁谨身后绕到胸前,轻轻抓握住他的手:“不过这里没洗干净。”温热的吐息扫在郁谨的颈后,让他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正在哪里。“我帮你。”画面开始和他记忆里的那一刻重合,他仿佛回到了覃慎的那个世界。如果能够回去,就好了。三道红手掌印“啪”地按在镜子上,用力之大甚至拍碎镜面。血手印还在按,节奏和隔间里拍门那个人的一致。郁谨如梦初醒,抽出自己的手,看向镜子。镜子里他的脸变得支离破碎,而丁鹤……他依旧没看到丁鹤,只看到了一条模模糊糊的蛇影。血沿着镜子的裂隙流下,最后滴在洗手池里。丁鹤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还是很快掩盖下去,拿出那张照片,洗干净了,问:“去看看隔间?”郁谨点点头,他就直接走到隔间旁,拉开隔间的门。里面的拍门声瞬间停止了。里面的是一个男人,被什么东西从中间撕开,伤口并不规整。他的身旁,躺着一把钥匙,下面是一行血字。丁鹤收起钥匙,又把洗好的照片展示给郁谨:“是一张三个人的合照。看衣服是两女一男。”三个人很亲昵,但是其中一个女性的脸被涂掉了。照片的背面写着字:我要杀了她。“她们穿的是一样的衣服。是双胞胎?”“男性就是这个人。他们是什么关系?”郁谨几乎在看到幸存的那个女性的表情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应该是恋爱的关系。这个女人的眼里,不仅有喜悦,还有嫉妒。她嫉妒的,就是另一个女性。他觉得他们之前去的那个病房,应该还有一张照片。两个人先用钥匙打开抽屉,找到一本相册。相册里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他们手中的这张,还有一张,就在最先的病房里。这张照片和另一张一模一样,只不过被涂掉的是另一个女生。背后同样写着“我要杀了她”。两人把照片都插进相册里,一张信掉了出来。信应该是卫生间里那个男人写的,讲的是他和一对双胞胎的故事。他们都是剧团的人,经常一起表演,渐渐地都熟悉了起来。身为双胞胎的姐妹爱上了同一个人,于是她们决定把从小到大都和自己分享宠爱的姐妹杀死,却没有想到,对方也想杀掉自己。在这件事上,她们一如既往地有默契。两个人都在舞台上设计了机关,企图制造出姐妹的“意外死亡”,却把自己也赔了进去。她们在死后,仍旧互相嫉妒,甚至把死里逃生的男主角分成了两半。最狗血的是,男主角竟然不知道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他说自己逐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