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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诡异感。他拎着小熊玩偶的背,把他扯下来,正准备搜索,就看见床上的玩偶纷纷向他跑来,抱着他的腿向上爬,几乎要把他淹没。他觉得胸口发闷,开始把不停向上爬的玩偶们向下甩。但玩偶们并不气馁,被甩掉之后又卷土重来,重新往上爬。郁谨忍不住一把火把玩偶都烧了。玩偶们的毛被烫得发焦,咕噜噜滚到地上,残缺不全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巨大的兔子玩偶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安慰:“不要害怕,这些都是你的,他们都很喜欢你。”郁谨的动作顿了一瞬,继续开始挣扎。兔子的力气很大,紧紧抱着他的腰,手在他腰侧轻轻抚摸,声音温柔得发腻:“你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吗?我专门送给你的,不要拒绝了。”郁谨感到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狠狠踩了兔子一脚。但是兔子不为所动,还是自顾自开心地跟他说话:“和他们一起玩吧,我相信你会喜欢他们的。”郁谨眼看着又有新的玩偶从房间的角落里跑出来,都抱着他的腿往上爬,不再留情面,直接烧背后的兔子。但他很快因为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而身子发软。“我说过的,你会喜欢的。”兔子的手放在了他脖子上,用和手上力气截然不同的温柔语气道,“快,和他们一起玩吧。”他的声音犹如催眠魔咒:“和他们一起玩吧,我想看你们一起玩。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郁谨感到头晕眼花。这具身体带来的副作用实在太大了。他知道如果他乖乖听话,兔子就会放手。但是他不愿意。“砰!”房门突然被人撞开,郁谨只感到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弓着腰咳嗽了几声。一个人扶住他的肩:“没事吧?”郁谨抬起头,抹了一把莫名其妙的泪水,看清杜汀的脸,断断续续地道:“没、没事。”“先不要说话了。”杜汀扶着他的肩,轻轻拍着他的背,环视房间一圈,“你刚刚遇到了什么?”郁谨把大半重量压在他身上,闭着眼调整着呼吸:“房间里的玩偶突然向我跑过来。还有——”“一只大兔子。跟刚刚推轮椅的那只长得差不多,声音也……”郁谨缓了过来,也转过身看着房间内,“他叫我跟那些玩偶玩……”但房间的景象却和他刚进来的时候天差地别。粉嫩温馨的房间变得灰败破旧,落满灰尘的床上躺着一只破旧的毛绒兔子。因为年代久远,兔子的玻璃眼睛也蒙了一层灰。“看起来这里已经恢复正常了。”杜汀沉吟片刻,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回去的路上,郁谨问:“你喜欢毛绒玩偶吗?”“没什么特殊感觉。”杜汀笑着反问,“你喜欢吗?”郁谨条件反射地回答:“不喜欢。”他本来也对毛绒玩具没什么感觉,但经过刚刚的事情,对这种东西实在提不起好感。“那以后……要去有玩偶的地方叫上我吧。”杜汀忍俊不禁,“是不是刚刚被吓到了?”算不上吓,但是觉得很恶心。郁谨觉得他可能对兔子有了心理阴影。“如果我说我很不喜欢兔子玩偶……你会怎么做?”杜汀不明所以:“那他下次出现的时候,你不用看他,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如果你就是一只兔子玩偶呢?”杜汀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种问题,想了想,有点严肃地道:“那我就只能想办法做一只不像兔子的兔子玩偶。”郁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提问。他们回到舞池的时候,其他人也到了。“我们没发现什么和问题有关的线索,”廖安平不悦地道,“你是不是故意骗我们,想拖延时间?”郁谨平静问:“那你们发现了什么?”“一些小孩的房间。哦,对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别墅,而是一家孤儿院。”第36章捉住坏孩子(六)“这里应该是孩子们平常聚会游戏的地方,走廊那边有宿舍、厨房和卫生间。”廖安平眯了眯眼,“我觉得这次的背景大概就是孤儿院了。”王召问:“怎么回事?是孤儿院里的孩子在捣鬼?不不不那些孩子是人是鬼?怨灵?妖怪?企鹅和兔子到底是啥?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我们刚刚遇到的究竟是什么。”莫鸿鹄一巴掌拍在他脑后,似笑非笑地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不给我们时间抓你?”“怎么可能?”王召失声尖叫,“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廖安平意味不明地看过来:“我想这大概就是那群孤儿院的孩子的恶作剧吧。毕竟小孩子总是不知道轻重。”“你们看到自己的床了吗?”郁谨问。廖安平愣了一下,眼睛眯成一条线:“什么床?”“孤儿院的床铺上应该有名字标记。就算没有,也有代表身份的标记。”“我知道,但你凭什么说是我们的床?”廖安平缓缓道,“我们只是来参加化装舞会的。”郁谨捏着邀请函,嘴角的笑容有点讽意:“你们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会一起被邀请来化装舞会。你们应该知道,一个保镖,是不会和那些富二代参加同一场舞会的。这只能说明,那些人是专门邀请你们来的。”“你们你们的,说得像你不在里面一样。”廖安平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是没错,我们找到了我们的床。我们,包括刚刚的李蒙和之前被狼人杀掉的一部分人,都是孤儿院长大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叫来。”“模拟。”一直存在感不高的沈禾抬起头,轻轻吐出几个字,“他们在模拟孤儿院里的生活。”王召抓着头发:“啥玩意啊,我怎么不记得我是孤儿院长大的。我明明有爸妈啊。”“我也不记得。”莫鸿鹄懒洋洋地道,“所以说现在,不一定是我们是孤儿院长大的人,而是我们扮演着孤儿院的孩子的角色。”“小孩子也太可怕了……”王召双目呆滞,“这是……为什么要找我啊,我什么也没做,我是无辜的!”廖安平嗤笑道:“谁知道呢,这些东西办事又没有逻辑。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那个坏孩子。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打量着郁谨,眼珠子转了转,露出狐狸般的假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看郁谨的眼神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轻视了。大概是觉得,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年轻人不像看起来那么没用。“床上有什么东西?”郁谨感受到他目光里的探寻,不避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