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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也认为命更重要,原本他也可借着这次受伤一事不来参加复选,但他忽然想到那日请求长公主准他参加复选一事,她已答应了他的请求,他又怎可失约呢?犹豫再三,他终是选择过来参选,只是没料到,其他人居然都不在,一个姑娘招夫婿,却无参选者,换成是谁心里都会难受吧?他本想帮她缓解这尴尬的窘境,可她却不许,一再摆明现今的境况,劝他退出,那一刻,他忽然在想,假如他不娶她,那么瑞王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她成亲?可她明明很不情愿!也许招驸马正是为了摆脱贺临风,若然连这最后一个机会都失去,她是不是就得向命运妥协?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联想到自己的处境,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命的确很重要,但命运,大多时候都是不公的,有些人愿意为了活着而向命运低头,但也有些人,他们不愿屈服于既定的命运,妄想着反杀出一条血路来改变人生的轨迹。这些改变,终究是得付出代价,结果如何,谁也料不到,那就干脆别去管结果,勇敢的尝试一回,凭自己的毅力去扭转乾坤,成,何所幸也,败,何所惧也?”说这番话时,他的眼神异常坚定,没有任何动摇,不禁令沐昭晴想到了自己重生后的初心,她已经知道前世的结局,却还奢望着改变弟弟的命运,诚如连明驰所言,她就是那群质疑命运之人,原本已做好了头破血流的准备,为何如今因为这一点挫折就想退缩呢?连明驰的这一番话着实鼓舞了她,把险些迷失方向的她又拉回正途,信念倍增,再连绵的阴雨过后也都会有旭光,与贺临风斗法本就不是件易事,她既选择了这条路,就该迎难而上,而不是被他的手段击垮,“多谢怡郡王与我说这些,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但是前途凶险,我不想连累你,婚事还是算了吧!我会再想其他法子。”“我这人天生命硬,师父说我能活到五十八,长公主不必担心守寡。”“……”怕不是安慰之词吧!看他言之凿凿的模样,沐昭晴失笑道:“才刚还说你师父是神医,这会子又改行当神算了?”被调侃的连明驰失笑道:“师父他神通广大,什么都懂,哪日你见他便会知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骗你!”为了让她相信他的话,连明驰还将那日的事也一并告诉她,近前两步小声道:“不瞒长公主,其实我的腿根本没事,因为入宫前师父就算到我可能会出事,所以提前让我穿戴秘银护甲,被袭击时我才没受伤。”闻听此言,沐昭晴诧异的望向他,“还有这等奇事?”点了点头,连明驰又后退两步,与她保持距离,以免她不自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之师父他能掐会算,他说我长命,那便不会出事,你尽管放心选我做驸马,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真出了什么状况,小王也不会怨怪公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第十六章除此之外,她似乎暂时还没有旁的更好的法子,既然连明驰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她也就不再犹疑,终于下定了决心博一把,对于他的选择,沐昭晴颇为感激,凝视着他的神色异常郑重,“多谢怡郡王替我解围。”如此客气,他反倒有些不习惯,以轻笑来打破沉闷,“这个恩德先记下,你我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报答。快进殿去吧!总不好让太后等太久。”欣然点头,沐昭晴随着他一道回往殿中。眼瞧着二人一前一后进来,郭太后笑问道:“如何?昭晴你对怡郡王可还有什么疑问?”敛下忧色,沐昭晴低眉顺目,佯装女儿家的羞容,轻声回道:“儿臣并无异议,一切但凭母后做主。”郭太后还在担心沐昭晴嫌弃连明驰的质子身份,会拒绝这门婚事,然而她此刻的情态颇有些娇羞之状,大约心底也是满意的,明驰这孩子也就是命运不济,其他方面可谓出类拔萃,一副好皮相任哪家姑娘瞧见都忍不住多瞄两眼,端方优雅的仪态更是令人好感倍增,这长公主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会钟意他再正常不过。如此想着,郭太后心下大慰,“长公主蕙质兰心,怡郡王品貌俱佳,实乃佳偶天成,璧人一对,王妃以为如何?”信王妃还能说什么,陆修没过来,她想反对也没用啊!唯有勉笑着在旁附和,夸这二人般配。事实上不管旁人是何态度,郭太后都会极力促成这段姻缘,“明日哀家会颁布一道懿旨,由皇上在朝堂中公开宣布怡郡王为和惠长公主的驸马。”连明驰拱手道谢,沐昭晴亦随其后,长身玉立的二人互看彼此一眼,却不是男欢女爱的情意,而是达成共识的圆满。敲定此事后,连明驰告辞出宫,沐昭晴则回往钟秀宫。满目疲惫的她斜倚在座椅上,由宫娥为她按捏着肩膀,权作放松。回想着今日之事,沐昭晴如置云端,至今有些回不过神来,原本连明驰并不在她考虑之中,最后阴差阳错竟成了她的驸马,他的胆识令她钦佩,同时又令她隐隐生忧。虽说太后已定下婚事,但她这颗心仍旧不安稳,生怕再出什么变故,怕这婚事不能如期举行,最怕的还是贺临风再耍手段。当选驸马的结果出来后,得知怡郡王被选中,正在看奏折的贺临风难压怒火,将折子一合,随手砸向前来回禀的侍卫。尽管折子散落一地,侍卫也不敢去偷瞄上面的字,心胆俱颤,即刻跪地,“王爷息怒!”“这就是你们办的好差事?一个腿被刺入毒针,受重伤之人居然还能入宫参选驸马?还被选中?”侍卫只是来报信儿,至于当中的曲折,他也不甚明了,“还请王爷给卑职一日的期限,卑职定当查清此事。”他要的不是失手的原因,而是满意的结果,如今这局面已脱离了他原先的设想,一个连明驰坏了他整个计划,现在再去追究,为时已晚,“太后已然定他为驸马,查有何用?”心知主子最厌恶听借口,侍卫不敢找理由,干干脆脆的请罪,“卑职失职,还请王爷降罪!”降罪二字他不喜,意味着他们失利了,他手下的人办事一向利索,几乎不会出差错,其他五位皆未能去参选,怎的偏就连明驰例外呢?究竟只是巧合,还是说,他低估了这个质子?心有不甘的贺临风没工夫处置下属,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得入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