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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报备?”听了池志究的话,乐初猛然回神,赶紧摇头:“不是,池叔叔我没有这个意思。”说完后,乐初发现自己还捧着火树银花,于是上前一步把礼盒小心谨慎地放在茶几上,冲着池志究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叔叔生日快乐。”看了一眼包装精美的礼盒,池志究没说话,倒是他身边的姚音笑呵呵地开口:“小初你太有心了,还特意准备了礼物。”说话的同时姚音不动声色地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池志究。池知弈开口对池志究道:“为了这份礼物,小初准备了很久,爸你肯定会喜欢的。”池志究听后看了乐初一眼,不为所动。现在每年给他送礼的人不知道几多,他并不认为乐初会送什么新奇的东西,反正换来换去也就那几样。姚音倒是听出池知弈的言外之意,很是意外:“这礼物难道是小初你亲手做的?”乐初摸着鼻子腼腆地点点头。姚音见此推了推池志究的胳膊,催促:“快打开看看,这可是孩子一片心意呢。”姚音心里也好奇——这礼盒目测有五十厘米高,体积也不小,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池志究抬眼看了乐初一眼,抬手去拿礼盒。乐初见此下意识开口:“叔叔……”池志究手刚碰到礼盒,动作一顿,转头问他:“易碎品?”木雕不是易碎品,但火树银花动作大了细长部分很容易断,所以乐初点了点头。听乐初这么说,池志究嘴角动了动,没说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轻缓了很多。在池志究开礼盒的时候,池知弈拉着乐初坐下,好整以暇地看池志究,准备欣赏他爸接下来的表情。池总颇有种看好戏的架势。余光瞧见池知弈的表情,池志究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心里有些怀疑——不会是个整蛊的道具吧?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爱玩儿这一套么,礼物拆开蹦出一个弹簧拳头或是假蛇之类的。想到这里,池志究手上的动作更小心了,身体不动声色地离茶几远了几公分。他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要真是整蛊道具,他绝对把这两人赶出去。池志究动作缓慢,乐初一颗心也随着他的动作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池志究本身谨慎的目光在揭开礼盒看见火树银花时愣了一瞬,下一秒手上的动作加快,几秒之后,完整的火树银花呈现在众人的眼前。火树银花是古时人们形容过节时张灯结彩,在树上挂满红灯笼的景象,然而木雕上肯定是不能挂灯笼的。所以枝繁叶茂中,乐初用细长垂下来的线条代替了灯笼。看见火树银花,连姚音都惊叹了一声,更别说池志究了。池志究看着底座乐初刻上去的那句生日快乐,久久没说话。见池志究瞪着眼睛望着火树银花一直不说话,乐初有些忐忑地绞了绞手指,斟酌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如实开口:“叔叔,我事先不知道你已经有树影花重了,所以我才又雕了火树银花。”乐初有些懊恼,树影和火树都是景,早知道自己就雕物或人了。而池志究像是没听清乐初刚才说话的一般,视线从火树银花上移开,缓缓转头看他:“这是你雕的?”乐初点点头,然后瞧了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池知弈一眼,希望他这时候能出来说点什么。池知弈准确接收到了自己小男朋友的求救信号,不等池志究再开口问,便伸手一指不远处当展品的树影花重,对他爸道:“不仅这是小初雕的,那也是他雕的。”顺着池知弈手指的方向,池志究和姚音齐齐转头看向左边、被当做宝贝供着的树影花重。姚音很快明白池知弈的意思,瞬间张大了嘴,而池志究脑筋还没转过来——这不是东辞大师雕的吗?怎么说是乐初雕的?见他爸难得茫然的样子,池知弈忍笑,又不怕事大地丢下一颗炸|弹:“对了爸妈,忘了跟你们说,小初真名东辞。”说完后不给池志究反应时间,池知弈又一本正经地对他道:“爸,恭喜你,你现在拥有东辞三件作品了,而且他还是你儿子男朋友,不用四舍五入你都是东辞的爹了。”收到池知弈的眼神暗示,乐初‘唰’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姚音和池志究弯腰鞠了一躬:“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东辞。”“……”沉默,落针可闻的沉默。沉默是今天的池家客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姚音首先开口,她张大了嘴看乐初,一脸不可置信:“你们……是开玩笑的吧?”乐初和池知弈同时摇头,非常之默契。姚音:“……”姚音下意识转头去看自己老公,就见后者现在眼睛瞪得浑|圆,一脸呆滞,显然是受到了惊吓。池志究呆滞的表情起码维持了一分钟,他缓缓眨眨干涩的眼睛,艰难开口:“你说……你就是东、东辞?”乐初闻言点头,满脸歉意:“瞒了你们这么久,不好意思。”池志究:“……”又沉默了几秒,最后池志究倏然站起身,丢下一句他想静静就起身起开了。乐初见此心里一阵失落——看来自己东辞这个身份,也不会给自己加分。还没等乐初低落完,原来已经离开的池志究又去而复返。池志究站在茶几旁边瞧了乐初他们一眼,随即弯腰小心翼翼地抱起火树银花,最后又仿佛灵魂出窍般一言不发飘走了。等池志究都上楼了,乐初才眨眨眼——什、什么情况?池知弈笑着拍了拍乐初的后背,道:“别担心,我爸这是被惊喜冲昏了头。”乐初转头看他:“是这样吗?”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