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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反常?所以,我平时是不是真的很不尊重人?”“少爷,你今天真的很反常。”傅管家回想起来,更加担忧,“难怪早上早餐也没吃完,你今天一直有些情绪低落?”“我没情绪低落。”白唯赶紧否认,如果他情绪低落,那说明他输给安天明了,明明,他认为安天明才是不对的那个,“我只是有些生气。傅叔,我觉得新来的……”他依旧不觉得用“新来的”这个词有什么问题,不过,下意识改口,“安天明特别小气,他莫名其妙针对我,好像很讨厌我。”……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表现得就好像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在找老师告状似的。傅管家忍不住轻轻笑了下:“既然你那么生气,我让他把车库的车都洗了好不好?”白唯赶紧摇头,“那么做他不得更讨厌我?”语毕,立即后悔自己摇头摇得太用力,显得仿佛他害怕被安天明讨厌似的,他当然不害怕……他顶多是害怕,“傅叔,你呢?你们是不是都挺讨厌我的?”傅管家原本带着丝轻松的好笑表情终于褪去,他稍稍认真望向白唯的眼睛:“少爷,安天明究竟和你说了什么?”“他说什么并不重要,他在无理取闹。”白唯首先声明,必须要让傅管家明白以下发现都是自己的观点,才不关安天明什么事,“主要我觉得,平时傅叔你,六婶,包括大家,都非常照顾我,我一直觉得理所当然,从来只管提要求,也没替大家着想过什么。上次不小心踩坏花房的花我还嫁祸给上校,也不向刘叔道歉……你说我是不是还不如上校懂事?”“上校是边牧,最聪明的犬类之一,懂事是应该的。”白唯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傅叔,所以你觉得我不如上校懂事——关键是,你还觉得我没有上校聪明。”傅管家努力忍笑,诚恳地安抚:“少爷,你心肠好,有资格当个任性的小少爷。”白唯失望地总结陈词:“也就是说,傅叔你觉得我不懂事,不聪明,还很任性。”傅管家收敛笑容,温柔地低头迎向白唯的目光,缓缓开口:“除了小孩,只有幸福的人才有可能在长大后继续保持任性。少爷,我真的希望你永远是个任性的小少爷。”白唯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今早的情绪的确很低落,因为,现在他的情绪进入了上升期,他开始好受起来。“傅叔,我会尽量满足你的希望的。”他一本正经地保证,随即,转折着补充,“不过,我觉得我可以也稍微再懂事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绰绰有余了,傅叔,你也别要求太高,偶尔提醒我一两句就行了。”傅管家放下心来地笑了笑:“少爷你已经无可挑剔,只要下回别再嫁祸上校就好。”白唯觉得这件事要做到特别简单。“放心!下回我就说是外面不小心闯进来的野狗干的。”说着,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他迫不及待去告诉安天明,他已经不生对方气了,这样,比起小气的对方,他就赢了!快步走到门口,白唯又想起来,傅管家特地给他送苹果汁过来,他却没喝一口就离开,这行为肯定不礼貌。想到这里,他重新折返回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傅管家微微恍惚地看着白唯。白唯放下杯子,想了想,指向钢琴,“傅叔,我会弹钢琴,但上校不会。”在为自己扳回一城后,白唯往车库的方向跑去。因为白唯的父亲白乾元出国,可以说是白乾元专属司机的安天明最近都没有外出任务,白唯很快在车库的值班室里找到对方。看见安天明,白唯立即放缓脚步,不动声色慢慢踱步过去,表演上一番大驾光临的戏码。正坐在房间一角看着报纸的安天明站起身来。“白少爷。”白唯轻描淡写点了点头:“对了,安师傅,昨天酒吧的酒帐是你结的吧?”今早起床白唯就把现金带在了身上。虽然他很生安天明的气,可是对方的钱是辛辛苦苦赚来的,而他的钱不用赚就有,怎么想都应该由他来买单才对,这时候,他准备先把这笔酒帐给结了,再结下一笔帐。然而,面对白唯的问题,安天明的注意力却完全跑题,他愣愣看了白唯一会儿。“安‘师傅’?”白唯从来没坐过那么学校接驳两校区的校车,但听说大家都是称呼司机某某师傅的,所以,昨晚想了半天自己该怎么叫安天明的白唯最后得出那么一个答案来。“怎么了,安师傅这个称呼有什么地方不够尊重人的地方吗?还是我应该叫你安大爷?”安天明顿了下:“白少爷,你叫我安天明就行了。”“可是,直呼其名那显得多不尊重你啊。”白唯装模作样地说。安天明叹了口气妥协道:“那好吧,你就叫我安大爷吧。”“……安你个头的大爷!”安天明笑起来:“这么说太绕口了,想要爆粗口的时候一定要够简洁才够有力,下回直接用‘你大爷’就可以。”白唯从来不说脏话的,他只是想说“你个头”的句型,对方居然冤枉他在说“你大爷”的句型。学音乐的艺术家愤愤说不出话来。安天明继续笑:“虽然你比我自大,但你比我气量大,你赢了。”这回白唯真的说不出话来。白唯肯主动来找安天明当然不是只为了一点钱的事,他特地前来最大的目的就是向安天明展现自己的气量,那句“我赢了”是他此行的终点站。没想到,安天明居然抢答了。把他准备用来好好威风一番的台词就那么给抢走了?“……你还要不要我还你钱了?”白唯郁闷地重新回到主题。安天明很快摇头:“不用了,就当我请白少爷喝酒。”白唯并不买账:“我又不是你的朋友,你为什么请我喝酒?”“我听说长得好看的人在酒吧往往会有人请他喝酒的。”安天明一本正经地说。白唯被堵得只觉得用力板着的脸都快被憋红了。当然,这一定是生气的关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白唯自己信了——安天明这分明就是笑话他,把他比作女人调戏。“总之我不需要你请我喝酒。”“那你昨天就不该不结账就走,看起来你就好像故意要赖账似的。”“……你……”白唯发誓下学期一定要选修一门和人吵架的课,不然和安天明说话太吃亏。他瞪了好半天眼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还击,安天明在这时朝他伸出手来。白唯注意到对方指关节都红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