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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想要温柔对待。看他回头,醉鬼冲他嘴角翘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眼睛几乎眯缝起来。然后搭着肩膀一个起跳,猛蹿上了吝池后背。原本还沉迷于那个笑容中没有回神的男人被冲击地一个踉跄,忙用手掌撑了一下地,才堪堪止住双膝跪地的趋势。然而罪魁祸首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两条胳膊交叠在吝池胸前,双腿不安分地向前晃荡,声音里满是兴奋,“小池子,起驾回宫,冲鸭~”吝池觉得要是这时候再给他塞条鞭子,台词怕是要变成“蹬儿驾……”而他也要从太监变成畜生了。奈何前方伸出去的那只手目标明确,指令清晰,吝池双手剪到身后,搂着膝弯直起身。把人向上掂了掂,这才迈开步子。背上的醉鬼欢呼着张开双臂,在空气中游弋,“飞喽……飞喽~”震动的胸腔贴着吝池的后背,清脆的笑声直直传达到他的心底。从饭店到停车场的路途并不遥远,吝池却希望这条路永远这么延伸下去,他就这么背着孩子一样开心的柏酒,直到身躯佝偻,形容枯槁。苏秘书在车里呆的闷得慌,下来坐在花坛牙子上透气。远远看到她家老板背着个人走过来,耳鬓厮磨,美好静谧。一瞬间,心里的小人为这甜甜的爱情而流泪,现实的她,简直现场表演化身柠檬精,柠檬汁逆流成河。感受着脖侧的温热吐息,吝池每一步都走的平稳缓慢,鼻间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柏酒本人的气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彩云铺就的路上。仿佛一坛陈酿被揭开了一个口子,这酒香顺着鼻尖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他的神经系统,最后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尽管爱情很美好,可是现实也很重要。苏秘书收起满脑子地粉红泡泡,利索地拉开车门,方便老板把人放在车上。吝池慢慢把人从背后放下,小心翼翼地扶着坐到后座,柏酒似有所觉地皱了皱眉,低低地咕哝了句什么。吝池随后也坐在后座,把柏酒的脑袋搁在自己肩上。待听明白了醉鬼嘴里的嘟囔,一下子黑了脸。坚毅的侧脸在窗外不时闪过的灯光下忽明忽暗,眉头不高兴地蹙着,但是手却仍然护在柏酒脑袋旁边。冷酷又柔情。柏酒做了个梦,梦里一个肩背宽阔的人背着他,每一步都稳健有力。他特别开心,在男人背后高兴地手舞足蹈,时不时亲昵地蹭蹭那人俊美的侧脸,一阵细小的电流从两人相触的皮肤上滑过,一路火花带闪电地窜进了砰砰跳个不停的脆弱心脏,电得整个人都酥酥麻麻。一梦醒来,口干舌燥,头疼欲裂。柏酒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xue,整个人都有些云里雾里。是了,他记得昨晚去参加剧组杀青宴,后来被覃意拉着喝了不少酒,再后来……记忆就有些模糊了。但是他确实实在自己的卧室醒来的,难道是钟乔送他回来的,也不对,对方并不知道自己住址。那就是王助理?昨天自己也没带他去啊。在百思不得其解,卧室门被敲响了,柏酒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敞开的门边立了一个修长的身影。看着眼里难掩惊讶的柏酒,吝池压低声音,使得嗓音低沉而性感,“早上好,我做了早餐,你应该会需要吃一点。”柏酒确实有一瞬间的惊讶,在看到吝池的那一刻,他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瞳孔微缩,喉咙发痒。当然他坚持认为醉酒占了80%以上的因素。没得到回复,吝池就继续斜斜倚在门口,双手抱胸默默凝视着他。直到柏酒清了清喉咙,“嗯,等我一下,马上就来。”经过一夜的发酵,嗓子成功地哑掉了,这种感觉实在太不美妙,柏酒眉头轻皱,伸手去够床头柜上不知何时晾好的水。只是一只手横伸过来阻止了他,“这水太凉了,我去给你重新倒一杯,我做了解酒汤这会儿温度刚好,我觉得你还是喝那个会比较好。”饭桌上有些沉默,柏酒低头喝着吝池为他准备好的醒酒汤,干渴的喉咙得到缓解,他终于有心思回想一下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他记得自己也没喝太多,怎么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呢?再次反省,喝酒误事,脑内小本本上做标红处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胃里还难受吗?”吝池的声音响了起来,里头的关心情真意切。“啊,我没事,你……怎么在这里啊?”柏酒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抠了抠指腹。吝池早就发现了他这个小习惯,每次柏酒不好意思或是害羞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只是不知道他本人有没有发现。他无意隐瞒,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嗯,昨晚我去接的你,看你醉成那样就顺路送回了家。”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某人。柏酒依稀想起好像是做了个被人背在背上的梦,这么看来,莫非那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的?哦豁,柏酒你真的完蛋了。被吝池背在身上不说,还开心得像个二百五一样?真心实意问一句,究竟为什么每次都在吝池面前丑态百出!“至于为什么留宿……”吝池目光在他身上一扫,“我害怕你会吐,到时候太难受身边还没个人照顾,就很担心你。”吝池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然而现实条件并不允许他这么做,“那个……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语气里带着些恼羞成怒的气急败坏。吝池起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再开口时却郑重其事,“也许,你需要的不是戒酒,而是,需要我这么一个男朋友能够在你醉酒后照顾你?”猛然被戳破了窗户纸,柏酒吓得勺子都掉进了汤碗里。他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的玩偶,呆呆坐在椅子里看着吝池。☆、第24章不是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对方提出类似的问题时,自己会如何应对。可是当这一幕真的发生时,柏酒还是猝不及防,耳朵里充斥着震天响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让他极力想要捂住嘴巴,按住心脏,以防被吝池听到。但是其实这一切并没有被吝池听到,在他眼中,柏酒像是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吓着了,安静地坐在椅子中直愣愣地看着他,但那眼神其实是没有焦点的,虚虚的不知落在何处。时间仿佛无限漫长起来,可是又像仅仅过了几秒钟。柏酒动了,他先是绷直了身子,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缓缓地放松下来,把自己团在椅子上,呈双手抱膝的姿势。声音里混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