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4
腰间那么高了,还是轻而易举就被郁恪揪起来,双脚离地,小脸通红地望向楚棠。楚棠从身后拍拍郁恪,道:“不许动手。”郁恪不情不愿地放下郁慎。郁慎站到楚棠面前,反而情更怯了,低着头小手绞着,迟疑着不敢上去。楚棠越过郁恪,走上来,道:“好久不见,世子殿下。”“哥哥。”郁慎抬起头,往前走了一步,张开手抱住楚棠的腰,哽咽着道,“我好想你。”楚棠摸摸他的头。捡到郁慎的时候,郁慎才那么小,瘦弱伶仃的。楚棠看他无家可归,又是皇室血脉,流落在外会生出事端,便将他带回府中养着。没有亲人疼爱的孩子,总会最依赖身边最疼爱他的那个人。郁慎依赖他,让楚棠想起了小时候郁恪依赖他的样子。所以楚棠对他颇为怜爱。郁恪啧了一声,拉开郁慎:“抱够了吗?”郁慎看着楚棠就满足了,被拉开了也不挣扎,直直望着楚棠,双眼含泪:“哥哥之前去哪儿了?”“回家一趟。”楚棠道,看着郁慎锦衣玉食的样子,道,“世子在宫里过得还好吗?”楚棠真关心人的时候,漂亮的眼睛里冷意去了几分,多了点儿专注,如夜空中最夺目的星星,凝视人时,仿佛要把人吸进去,又让人觉得心甘情愿。郁慎快速擦了把脸,明显是难为情了:“好、还好。”郁恪鄙夷道:“没出息。有什么好哭的。”楚棠养他的时候,离开郁北不知多少次了,他还不是忍过来了吗?郁慎哭得更厉害了,哭声压抑,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不住往下掉——他直觉这样楚棠会更疼他一些,又忍不住泪水,丢脸地哭出来。幸好楚棠果真又摸了摸他的头,温柔道:“好了,世子长大了,不要哭。”“我、我以为楚哥、哥哥不要我了。”郁慎抽噎着道。郁恪抱胸道:“本来他就不想要你。”楚棠示意他不要说话了,端详了下郁慎的脸蛋,笑了笑。……看完郁慎,两人离开了御书房。离开之前,郁慎抱着楚棠不放手,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问道:“楚哥哥以后就在郁北了吗?”郁恪抱手,冷声道:“留在郁北也不是因为你。”楚棠看他一眼,郁恪才略微收敛一些,撇撇嘴离开了他们。回头一看,郁慎还眼巴巴等着他的答案。“你乖乖听堂兄的话。”楚棠道,“他是为你好。”郁慎乖乖应道:“好。那楚哥哥以后常来看我,或者我去找你。”“嗯。”楚棠点点头。另一边,黎原盛看着郁恪过来,连忙走上去,见国师没看向这边,他便低声道:“回陛下,奴才方才已经命人去找容丞相了,想必很快便到。”“嗯。”郁恪点头。楚棠刚好和郁慎说完话,让郁慎先回房,自己站在原地,因为戴着面具看不清他在望向哪儿,可郁恪就是知道,他在看自己。他唇角不由地往上一翘,走过去,拉过楚棠的手,道:“哥哥我和你说,那小子没我聪明,好多东西都得教好几遍才会。”楚棠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郁恪道:“我说真的。”楚棠道:“世子长得越发像你了。”郁恪手一僵,忽然撇过脸,冰冷道:“是像我,还是像别的谁?”楚棠奇怪道:“难道他还像八王爷?”郁恪有些嗔怪地看他:“你别装糊涂。”“我哪有装糊涂。”楚棠一头雾水,仔细想了想,确认自己和八王爷没什么牵扯,就更不懂郁恪在说什么了。郁恪冷哼一声:“算了,我、朕相信哥哥的。就当朕胡说好了。”书房门前的空地只有贴身伺候的人和带刀侍卫,都恪守本分没有乱瞄。黎原盛也低着头,盯着地板有没有扫干净。郁恪要牵楚棠的手,楚棠这次没再拒绝。郁恪与他十指相扣,终于得偿所愿,消去了一瞬间的不开心,欢喜道:“月色正好,我们去赏荷花吧。哥哥应该许久没看宫里的荷花池了。”“好。”楚棠轻轻点头。第99章撞破jian情今晚的月光很柔很柔,银辉洒下,像织成了一张柔软细密的轻纱,笼罩在月下人身上。宫侍提着灯笼照明脚下的路,蜿蜒曲折的露天长廊,两边的荷花绽放,像仰着头微笑,碧盘滚珠,在晚风中清香袭人。郁恪屏退左右,自己接过一个灯笼,和楚棠走在池边。宫人停在长廊,没再跟上去。黎原盛也没有跟着,手里拿着拂尘,看着前面的两人,感慨地叹了口气。“……有人打着为郁悄报仇的旗号,想起兵造反。”郁恪一边和他说着这一个月来的事,一边牵着楚棠,“可惜不成气候。”“劳民否?伤财否?”楚棠拂开轻柔的柳枝,问道。郁恪回头对他一笑,年轻的脸庞上洋溢着自信与意气:“自然没有。”月色下,郁恪眉眼深邃,看着他的眼神里,仿佛盛着清辉月光,闪亮闪亮的。楚棠突然就想摸摸他的眼睛。因为走在前面,郁恪很快就转过头去看路,没留意到楚棠的目光,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自顾自道:“哥哥教出来的学生,难道自己都不放心吗?”周围的景色很熟悉,楚棠慢慢走着,像是在夜晚里散步,慢悠悠的,很放松。“放心的。”楚棠点头道。虽然郁恪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像个小孩,粘人、霸道、爱吃醋爱撒娇,但楚棠是知道的,郁恪在正事大事上不会出差池。这也是他同意郁恪跟他去现代的原因。楚棠也欣赏这样的人。所以他并不是只把郁恪当做小孩的。以前吧,他总认为自己喜欢温柔善良的,可郁恪看上去和这两样都不怎么沾边,在臣子外人面前,郁恪颇有傲睨万物的气势,说一不二,纵然贤明能纳谏,但随着年岁渐长,帝王唯我独尊的脾性难免也显露出来。有一次,一个老臣想让郁恪选妃,奏折连上几天,郁恪不理睬,他便在早朝上进言几次,非要逼郁恪开枝散叶,还以死相逼。那天楚棠没去上朝,是听容约说的。郁恪当场拒绝了,还命人将那老臣拉出去杖责二十大板。周身气势不怒自威,骇人得很,偏他还笑着道:“以后谁再提这事,朕便不顾念礼分了。”众人吓得只能应是。事后,据说那林大人被打得下不了床。有人和楚国师告状,希望楚棠劝劝陛下。楚棠人前说他身份不好劝皇上,人后还是有点担心的,对郁恪说:“虽说林大人固执进言,